他最缺的便是这个,这玉参雪兰丹确实神妙异常,是极难得的救命灵药。
当初姐夫范长发重伤,若不是有玉参雪兰丹,他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想想便后怕。
有了玉参雪兰丹,他底气便十足,厮杀之际无所顾忌。
除此之外,张天鹏屋内干干净净,再无其他。
冷非退出来,看一眼空荡荡在院子,有些感慨,当真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他摇头笑了笑。
“笃笃”敲门声忽然响起。
冷非一怔,起身拉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身姿曼妙挺拔。
他思维疾转,一下想起来,微笑道:“白姑娘请进。”
白雀戴着面纱遮住脸庞,看到他一下认出自己,上下打量一眼道:“冷公子,我这打扮掩不住身份?”
冷非笑道:“寻常人是看不出,我记性好。”
白雀道:“哦,差点儿忘了。”
她来到小院的石桌旁,将面纱摘下,露出秀美的脸庞,娇笑着抱拳:“多谢冷公子!”
冷非道:“令堂可好一些了么?”
“已经彻底好了,恢复了力气。”白雀赞叹道:“登云楼的药膳第一,果然名不虚传!”
冷非笑着点点头:“登云楼药膳确实有非凡的效果。”
白雀道:“若不是冷公子,我真不知道怎么才好!”
她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递给冷非:“这是药膳的银两,冷公子收好。”
冷非摆摆手笑道:“不必了。”
白雀正色道:“冷公子,咱们不是说好了么?”
冷非笑道:“我原本以为要花钱,可托了一位前辈,直接订了这药膳,不需要花钱,所以一两银子也没花。”
“不可能罢……?”白雀半信半疑。
冷非笑道:“白姑娘,登云楼护卫的酬劳可没多少,要是真花钱,我也承受不起。”
白雀道:“真没花钱?”
冷非从怀中掏出一块圆玉佩,递给白雀道:“这便是那位前辈所赠,这一块玉佩便抵一顿药膳。”
白雀明眸一亮:“还有一顿药膳?”
冷非点点头:“那位前辈给了我两块玉佩,白姑娘你用了一块,还剩下这块,能抵一顿药膳。”
白雀犹豫迟疑。
冷非失笑:“不会还有要用药膳的吧?”
“……真有。”白雀不好意思的道:“我一个好姐妹,也是在王府的,她父亲浑身疼痛,每天都痛苦无比,大夫说没什么大病,只是年轻时练武所致,无药可医。”
冷非将玉佩塞到她玉手里,笑道:“那正好,我留着这玉佩也没什么用处,给那位姑娘用吧。”
“这……”白雀擎着玉佩很不好意思。
这可是天大的人情,自己平白生受了,要是用银子还好一些,可竟然不用银两……
冷非笑道:“白姑娘,我从小没有了父母,子欲养而亲不在,所以对孝顺之人总有几分羡慕,我留着这玉佩也没什么用,不如给你们。”
“这太贵重了。”白雀道。
冷非笑道:“虽说贵重,可上一次的龙图让收获极大,不逊色于两顿药膳。”
“真的?”白雀半信半疑,眨了眨灵慧十足的眼睛。
“稍等。”冷非笑道。
他从屋里出来,拿了四张画,展给白雀看。
白雀顿时瞪大明眸。
这四张画都是龙,而且与怡心别院小亭柱子上的龙一模一样,更关键的是神气十足,得其神髓。
冷非笑道:“如何?”
“好画!”白雀赞叹道。
她这回彻底相信冷非是真喜欢龙,而不是故意搭讪。
冷非道:“我对龙最是喜欢,所以这四幅龙对我而言便是无价之宝!”
白雀想了想,从罗袖中摘出一块玉佩,递给冷非:“那这块龙形佩公子可喜欢?”
冷非一怔。
这块玉佩是雕着一条龙,玉质莹白细腻,温润如泉水在其中流转,一看便价值不菲,没想到一个侍女竟然有如此玉佩。
这玉佩值数千两银子。
白雀道:“这是公主赏赐的,我拿在手上也没什么用,又不敢卖了,便送给公子罢。”
冷非摇摇头:“这太过贵重。”
白雀道:“比起母亲解病厄,这块玉佩也不算什么,况且公主赏赐极丰,我又不是只有这块玉佩。”
冷非笑道:“公主如此大方?”
“公主很严厉,但也很大方。”白雀笑道:“就看你能不能入她的眼。”
冷非想了想,慢慢接过玉佩:“好,那咱们便交换吧,你的玉佩换我的玉佩,我算是占了大便宜。”
白雀轻轻摇头:“是我占了大便宜。”
冷非一接过玉佩,便有温润之感,舒服之极,仔细凝视上面所雕的龙。
长龙盘旋,眼帘微阖,似乎在打盹,如潜伏于深渊。
白雀道:“冷公子,我要告辞了,不能让别人看到我过来的,你不必相送。”
“好。”冷非理解的点点头。
这毕竟是登云楼的地盘,王府侍女们是不能接触外面势力,会被猜忌。
白雀重新挂上面纱,遮住了秀美动人脸庞,轻盈的离开,动作优雅。
冷非目送她离开,直至幽香飘散,才坐回石桌旁,打量着这块玉佩,心神完全投入其中,此龙精气神俱在,当真是名家所制。
他不知不觉的站起,摆开了九龙锁天诀的架式,心神继续沉浸于玉龙内。
待他醒过神来时,发现身体浸泡于温泉中,暖融融的,大腿位置传来一阵阵热流。
同时膝盖也热流滚滚,五脏六腑被热流冲刷着,好似不见强大,却已然不同。
他福至心灵,忙收起玉佩,运起了白象吞气图,九吸一呼,五脏六腑顿时麻酥酥的。
半个时辰之后,他吐出一口浊气,停止了白象吞气图,五脏六腑已经跃进到更高一层,破开了极限。
他轻飘飘打出一拳。
“啵!”好像小石子投进深井。
冷非仿佛能看到无形的劲力震荡开去。
第三拳已然练成,果然不愧是太岳镇魂锤!
这一次,五脏六腑没有疼痛之感,已然能够承受它的反噬。
他大喜过望,抬头看天。
已然是夕阳西下,红霞满天。
心念所至,他慢慢出了小院,漫步而行于朱雀大道,在人群里穿梭自如,不知不觉来到了陶然楼。
陶然楼上,人数不多,他来到了一个靠窗的位子,要了两个小菜与一壶酒,轻酌慢饮。
可惜张天鹏已然不在,自己一人独酌,总有几分清冷。
“哟,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清朗的笑声响起,杨乐天已然站在他身后。
孙晴雪笑盈盈的站在他身边,目光在冷非脸上扫来扫去。
冷非看也不看他,淡淡道:“滚!”
杨乐天道:“你跟张天鹏素来是焦不离孟啊,怎么独自一人喝酒?难道张天鹏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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