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大步流星来到近前,抱抱拳:“在下游卫冷非,见过前辈。”
他看到这中年男子腰间的银牌,乃内护卫之牌。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他,懒洋洋的道:“游卫?”
冷非点点头。
“胆子不小哇!”中年男子翻了翻眼皮:“既然敢说话,想必是有几分本事的喽。”
冷非不卑不亢,平静的回答:“一点儿庄稼把式,不堪入前辈之眼。”
“你小子不老实!”中年男子哼道:“是等这个机会很久了吧?”
他看到了众外护卫看向冷非的眼神。
他们眼神里透出了殷切。
这显然是对他寄与厚望,觉得他能打败自己,这冷非必定不是无名之辈。
冷非抱抱拳:“还望前辈指教!”
“那便来罢!”中年男子话音乍落,一拳已经到了冷非胸口。
冷非踩着踏月浮香步横挪。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中年男子拳头打在空处。
“咦,有点儿意思!”中年男子怪叫一声,手臂一下变得柔软,轻轻一摆。
拳头随着这一摆而荡向左边,速度毫不减损,又到冷非胸前。
冷非再横挪避开。
手臂一摆,拳头再一荡,改变方向追击冷非。
众人觉得眼前出现一条灵动的蛇,紧追冷非不舍,速度越来越快。
冷非闪避得越来越快,每次都堪堪避开,但给众人的感觉却是游刃有余。
冷非刚刚跟银蟒斗过,又见识过了明月轩的剑法与纯阳宗的拳法,中年男子拳法虽妙却逊纯阳宗一筹,应对起来确实游刃有余。
“还没请教前辈尊姓大名!”冷非踩着踏月浮香步漫声说道。
“好好!”中年男子咬着牙,催动拳头更快,哼道:“你小子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孙正英!”
“原来是孙前辈。”冷非道:“不知孙前辈来此有何贵干?”
孙正英冷笑:“听老高说你们外府护卫实力大增,什么狗屁。”
冷非道:“原来与高总管相识。”
“老朋友!”孙正英咬牙道。
冷非一看便知两人是对手,探明了虚空便能放手一搏,漫声道:“那便得罪了!”
他一拳捣出。
“砰!”两人拳头相撞。
冷非后退两步,五脏六腑一翻,便欲呕吐,孙正英乃是练气士。
孙正英也退两步,纯粹受劲力所震退。
“好小子!”孙正英怪叫,捂着手腕喝道:“再来!”
虽然手腕一阵阵酸麻,冷非的拳法至刚至猛,他却极不服气。
自己是练气士,还对付不了一个练劲的?那还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冷非却踩着踏月浮香步闪避,气得孙正英哇哇叫:“冷小子,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要当个缩头乌龟吗?!”
这句话是先前骂张天鹏的话,一般无二,冷非却不是张天鹏,无动于衷,继续闪避。
又过了十几招,孙正英失去耐心,大喝一声:“着!”
他身形陡然加快,拳如流星。
冷非轻飘飘一拳迎上,太岳镇魂锤第二锤。
“砰!”两人同时倒飞出去。
冷非踉跄落地,后退三步,孙正英也踉跄退三步,吃惊的瞪大眼睛。
他无法相信,自己堂堂练气士竟然压不下一个游卫,而且这游卫还只是一个练劲的。
虽说练劲与练气没有绝对的高下,练气士劲力更阴毒两分,可面对绝对的力量,未必能占优。
可自己一把年纪,修为更精纯,却压不下他!
冷非“噗”吐出一口血。
孙正英大喜过望。
他手臂酸麻,可没受伤,而这小子受不了自己的内气受伤了!
“嗤!”冷非忽然一甩手。
一道寒光瞬间到了孙正英脚边,飞刀扎进红泥铺就的地上,仅剩下刀柄。
孙正英脚步一顿。
他浑身汗毛陡的竖起,寒气从后背一下涌到后脑勺。
冷非左手拈着一枚飞刀,慢慢插回自己腰间,抱了抱拳道:“多谢孙前辈手下留情!”
他得易筋丹,力量增了百斤,再得赤龙丸与九龙锁天诀,又增百斤,达到了三百斤左右,当然这是手臂的力量,而不是拳力,拳力与力量又不同。
而练劲九层的力量据说是九百斤到一千斤,根基厚的甚至更高。
太岳镇魂锤神妙,又能发挥出数倍威力,纯粹的力量已经与练气士持平,挡住了孙正英。
可孙正英的拳劲夹杂着内气,所以伤了他。
但再厉害的拳法,在飞刀跟前却只能退避三舍,镇住了孙正英。
“好小子!”孙正英盯着他腰间的飞刀看了几眼,咬咬牙哼道:“算你小子狠!”
他转身便走。
众人急忙让开一条路,看着他扬长而去。
到了大门口的照壁前忽然停住,他扭头过来,断喝道:“小子,你叫冷非?”
冷非缓缓点头。
“好,我记住你喽!”孙正英哼道,转身离开。
“哈哈……”张天鹏扑向冷非,大笑着拍他肩膀:“好样的!”
众人纷纷上前。
不管认不认识,冷非挡住了孙正英,算是救了大伙,否则一定要被孙正英继续羞辱。
先前那四个就是被孙正英强逼着出手,看他的架式便是要一个一个的打败。
冷非冲众人抱抱拳,回答了几个问题,说几句寒暄的话,然后转身便走。
两人离开外府,返回自己的小院。
张天鹏紧随其后,挡住想跟过来的人,进了院内插上院门后长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这帮家伙忒热情了!”
冷非笑了笑,替自己斟一杯酒。
张天鹏道:“我打听过了,这孙正英还是个大有来头的,挺麻烦。”
冷非看向他。
张天鹏道:“据说是内卫里资格很老,而且深得楼主与夫人看中,说话很管用。”
“他会把我逐出楼?”冷非皱眉。
张天鹏慢慢点头:“这位孙护卫行事出人意表,每有奇行,无法揣测,这种事干得出来!”
冷非放下酒杯起身。
这倒是麻烦,真要被逐离,哪去弄洗髓丹,没洗髓丹,甭想成就天下第一。
正说话,外面传来“砰砰”敲门声。
听敲门声便知对方的不客气,也透着不耐烦。
外面传来大喝道:“冷非,开门!”
张天鹏上前拉开院门,没好气的瞪眼。
一个银牌竖在他眼前,银牌主人是个中年圆脸男子,冷冷瞪着张天鹏:“冷非何在?”
张天鹏沉声道:“内卫?找他何事?”
“随咱们走一趟!”圆脸男子沉声道:“你让到一旁,莫要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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