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柯少教诲。”
赖卿卿躬身对柯潇施了一个半师礼，继续开始练刀。
柯潇轻捏下巴，想着要不要把她收为亲传，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她的天赋看似不错，其实主要都是依仗着柯潇的的教导，收为亲传恐怕扛不起他的名字。
别看柯潇的弟子，听起来唬人，仿佛一座靠山。但同时也是肩膀上的大山，千万双眼睛都盯着呢，这种压力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的。
都怪我太优秀啊……
柯潇不禁自恋的想着，随后把锅毫不留情的扣在柳子鹤的脑袋上，一定是被他传染了，自己才如此自恋。
有了基础刀法为底子，赖卿卿这次成长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如果之前是有模有样，那现在已经有几丝柯潇的神韵在其中了。
但也只是如此罢了，离真正的中级刀法还差的远。
想练成中级刀法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这是道坎，过了便有踏入武道界的资格，不过永远都只是一种运动罢了，谈不上道。
其实柯潇的奖励也有些强人所难的成分在里面，纯属是为了激励赖卿卿罢了。
和赖卿卿相同的条件下用一个小时练成中级刀法，就是他自己也不是很有底。
不过居合也就是拔刀术，多少人浸淫一辈子都不得入门，柯潇不愿意轻易传授也是可以理解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不出柯潇所料，一个小时根本不足以让赖卿卿获得中级刀法，本以为她会因为超过时间，没有奖励，多少会有些懈怠。
可赖卿卿很快就让他惊讶了，因为她不仅没有懈怠，反而更加努力，一刀一刀的施展着，她双臂的肌肉不停的在颤抖。
这时柯潇才想到对方在遇到他之前，只是一个营养不良的难民，骨瘦如柴，这种强度的训练如何承受的住？
不过他也没有阻止，因为赖卿卿脸上没有丝毫的痛苦。
“进入忘我的状态了吗？”
柯潇眉毛一挑，有些意外，这人心性不错。
心性和天赋一样重要，天赋决定走的是否够快，而心性则决定能否走远，心性与天赋谁更重要就如同单刀流和双刀流谁更厉害一样，从古吵到今。
柯潇盘膝坐下，进入了忘我状态，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退出来的，至于打断更是不可，等同于坏人机缘。
太阳西斜，夜幕降临，又太阳高升时至正午，赖卿卿才从这个状态中退了出来。
意识回归的瞬间，她便瘫软在了地面上，身体的肌肉如蛇般痉挛起来。
这也难免，赖卿卿练了这么久的刀，不亚于跑了两趟马拉松。
“体力极度透支的感觉怎么样？”
柯潇笑了笑，倒没什么恶意，从手镯中取出一瓶中级体力药剂，捏开赖卿卿的嘴倒了进去。
赖卿卿也没挣扎，像柯潇这种地位的人不需要害她。
药剂滑汝肠胃，如同一个小火炉，开始散发热量，补充到四肢百骸，不到十秒钟的时间，赖卿卿造反般的肌肉便舒张下来。
“多谢柯少救命之恩。”
赖卿卿得眼中满是感激，这种药剂在她看来绝对是救命的东西，不再迫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会动用的，有这样一瓶药剂，不亚于多了一条命。
赖卿卿的表情仿佛误会了什么，不过柯潇也懒得解释，感激他自然是好事。
“你的刀法技能达到了什么程度？”
“挥柯少的话，达到了中级刀法，并且我感觉不日就能突破，达到高级刀法的水准。”赖卿卿恭恭敬敬，如实回答。
“虽然你时间超过了，但能将刀法修炼到这个地步，我也可以奖励，而且有两种供你选择。当然无论你选哪一种，以你现在的实力都足够你报仇得了。”
“还请柯少明示。”
柯潇背过身去，如同世外高人一般，不愿意让自己的表情，干扰了赖卿卿的选择，因为这是一个考验。
“一，我为你指点，可以轻松让技能进阶到高级刀法，二，我教你居合，但是居合很难，你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回柯少，我选第二种。”
赖卿卿连思考都没思考，便给了回答，柯潇眉毛一挑，却也并没转过身去。
“为何？”
“回柯少，我认为到了高级刀法就应该有自己的风格了，跟在巨人的身后，永远城不了宗师，而选择居合，可以拓宽我的眼界，更容易寻到自己的路。”
“学了刀，我才知道被仇恨左右，将报仇视为终极目标是多么愚蠢……”
柯潇摆摆手，示意她停下，不然他总感觉接下来怕就是要诉苦缓解了。
“好了，那就是你自己的感悟了，无需与我多谈，我需要的只是你的选择罢了，我只出三刀层层递进，能领悟多少就要看你自己了。”
“是！还请柯少出刀！”
柯潇也不废话，当然更不会给他解释，一切都在刀里，相比之语言是再苍白不过得了。
第一刀，柯潇手握樱凌刀柄，如冬日天空响起的炸雷！快准狠，毫不掩饰杀机。
第二刀，如阳春白雪，四月春风拂面，但刀之所过，空气也要被一分二。
而第三刀，甚至不知道能否称之为刀了，因为柯潇只是静静地站在，樱凌樱色的刀刃才出了一分，便收了回去。
赖卿卿疑惑，等着柯潇的第三刀，却只见额前一根乱发飘下，落在地上，一分为九。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这一刀无论是速度还是精准度都达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准，果然柯潇有恶意，那她不会比这跟头发好多少。
“看会了几分？”柯潇向后一仰，瘫坐到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赖卿卿问道。
“不足一分……”赖卿卿几次开口，才将这四个字蹦了出？来。
“不错，能实话实说。居合一道，多少人一辈子都寻道无门，不管多少，只要能有所领悟也算入门了。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摸索了。”
“是！”。
“好了，我不可能一直跟在你身边的，最后一个项目，不管你能不能通过，都算毕业了，然后我不希望听到以后你顶着我的名字胡作非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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