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梓月把桐之晴送到住所前,静栢和涟音正打开门收拾打理着屋子。【】
见状赶忙出来迎接,“见过大人,小姐。”
“等送来了元服,伺候小姐穿上,打理好。时间不多,半个时辰。”药梓月说完,就作势离去。
“你要去哪里?这是要带我一同前往么?”桐之晴心里有感,但仍想确认一番。
“嗯。换衣衫。你穿艳彩,即使想衬托,也不会是灰色。”药梓月道。
他穿着一身云锦绣绸缎,全灰。挺符合他的习惯,只是去参加宴请总归不合适。桐之晴想,他还真应该去换一身衣着才好。
挥别药梓月,桐之晴进屋刚润了润喉,还没滤清楚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有下人送元服到。
其实桐之晴何止今日的事情没滤清楚,见药梓月后的这几日,她早就遗忘了许多事情。
比如说林六川和林小川……
桐之晴见依次走入屋内的五人,不禁汗颜。
前面三人手里托着木盘,上面放置着衣物。后面俩人抬着一个木箱子,小心护着。
“这些都是元服?”桐之晴颤栗的指着面前一堆物体问道。
“是的,小姐。小姐赶紧先洗漱一番,奴婢好伺候小姐打理。”静栢道。
桐之晴不敢相信,在这八月,虽不是最热,但也不算凉的天。穿这起码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她肯定会中暑……
她刚刚竟然还觉得半个时辰有点多。桐之晴见涟音从木箱子中拿出各式的首饰,“用那最简单的莲花玉簪就好了,其他的都放下吧。”
“小姐,这都是要戴在头上的。穿元服,定要戴上至少七种花。那样才能显得尊贵,这是古礼。”
涟音边拿出首饰边笔手划脚的道:“小姐,你是第一次穿元服吧。至少要带十个吧,那样才能显得元服的庄重。”
桐之晴心里吐槽,不用穿都已经知道它很重了。那些首饰全都是实心的,平时戴三个在头上她都嫌重了。更何况是十个……
见涟音还在不断的拿出首饰,制止道“就七种即可。时间不多了,就不用全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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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桐之晴慌忙整理着装的时候,药梓月并没有如他所说的去换衣服。
而是来到庄园的西北处,此处是后院子,树木花草较为繁多,林六川和林小川俩人也安置在这附近。
药梓月走进其中一间屋子,舒白早已在里,还有一位与舒白十分相似,只是面色冷峻,不如舒白开朗。
“黑猫。从这方面查,武林门派和各方势力中,哪些是以猫为信仰。或者哪些主事人喜爱养猫……尤其是黑色的猫。”
药梓月把宣纸交给舒白道。他之所以说是黑猫,是因为绘制出那图案,就是因为从废墟上空看到的黑色颜料的诡异分部而制。
今天送来的最新消息,他观看了许久不得解。便提笔描绘,希望能灵感一现。
没想到被桐之晴瞧出了端倪,依她的古灵精怪劲,也不奇怪了。
药梓月在桐之晴流泪的时候,确有被惊到。想要上前搂住,安抚她。
但是又想到她擅自离府,来到栤城这个危险之地,他又忍住了,给她一些教训。
告知桐之晴身世详情,是想让她能够多一份庇护。
现在他身边渐渐的不安全了。那凌家堡再怎么样,也屹立蛮荒之地多年,总会有压箱底的手段。
桐之晴若是认回父母,对她来说应该能多一份关爱和保护吧。那样他也能够安心一些……
这样想着,药梓月才把桐之晴的身世详情告知了她。
“舒青,你怎么回来了?任务完成了?”药梓月吩咐完舒白,挑眉问道。
站在一旁像个隐形人似的舒青,舒白的双胞胎弟弟道:“靳海斯归靳国,一路风平浪静,到府除上朝,闭门不出。”
“这才几日,你就观察到这么多。还能从靳国赶回来。功力见长……”
见到这个面无表情的下属,药梓月总会忍不住调侃几句。知道他不愿做监视人的功夫,药梓月还是派他前去。
因为舒青是武痴,近些日子有走火入魔倾向,药梓月只能打发他去做一些无需动武的事情。
可看样子,他又威胁了谁去替他监视?
“分部被毁之事不得插手,有份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不能让小姐离开你的视线。”药梓月吩咐着。
舒青的武功仅次于他,桐之晴由舒青看护,在栤城他也能安心不少。再加上宫崎骏在一旁,应该出不了差错。
布置完,发现时间已经差不多。药梓月只好让人把东西送上马车,先去接桐之晴。
“不是说……怎么还是原来的样子?”桐之晴指着药梓月的衣着问道。
“这啥子元服,那么麻烦,而且我的头好重。衣服整整穿了七套,我都快被闷死了。”
其实一开门,药梓月有被惊艳到。
类似于水蜜桃红的绸缎制成的衣服,穿在桐之晴身上,更显得她水灵动人。
上过妆的唇,修齐的眉,那精致的五官合拍无比。看到他的时候,她的双眸里更是透出一种迷人的光彩。
只是桐之晴一开口,整个状态就有些毁了。
桐之晴一直在暴走,所以没有看铜镜,也不清楚她现在的样子。
静栢和涟音有心夸赞,只是桐之晴当时没心入耳。”
“此事不忙。玖锦昀有事寻我,便耽搁了。走吧。”药梓月回神,淡淡的道。上前扶起桐之晴。
桐之晴一手拉着药梓月,一手撑着脑袋,缓慢的向外走去。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马车轻踏,向宴请场所驶去,随同的还有一列列的护卫。
桐之晴愤愤不平的看着药梓月,想吧他的衣衫灼热出几个窟窿。
为什么那么不公平!药梓月上车后,将外面那套灰色长衫褪下,仅留襦衣然后穿上早已放在马车内的墨绿色长衫即可。
她为什么就要像个粽子似的,包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准确的说是外四层。一共穿了七套衣服。
虽说药梓月的头饰比较可笑,是一朵白莲花,戴在正中间。
可听说宴请伤每位男子都会戴。人多,原本可笑的东西也就变得正常了。
想想她头上那七件加起来快十斤的东西,桐之晴觉得白莲花实在是太好了。
至少她的脖子不用酸疼,也没有生命危险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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