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考试结束
陶星言此时写论述题的最后一道,陶星言对这些题所答的角度与常人截然不同!。
就如同这道:如何看待南橘北枳?
南橘北枳这个成语出自《晏子春秋·内篇杂下》:“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
意思是淮南的橘树,移植到淮河以北就变为枳树。比喻同一物种因环境条件不同而发生变异。
这典故本是楚国为了为难晏子故意在宴会时找一名犯人,说是齐国的人借此来羞辱晏子,却被晏子以南橘北枳反讽,从此不敢对晏子轻视。
这道题其实很简单,只要能够解释出这个典故的意思,再加上自己一些见解就能拿到一个不错的分数,不过这样却也拿不到高分。
就如同白倾心所言,论述题简单却不容易拿高分。
陶星言想了想,提笔写道:“世人皆分橘枳,却不问齐人何以至楚.是故......”、
陶星言所答的内容大概是,世上的人都根据这个典故讨论橘子的好坏,却忘记了那为贼的齐人为什么要到楚国?
陶星言以当时齐国的国情为论述点,引申到典故中的贼,以政治与客观的国情来分析,那人为何要跑去楚国做贼。借此来表达自己对当时两国时局的看法。
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整理整理答卷,一时间陶星言竟有些恍惚,从开始考试到现在不过区区一天的时间,自己却历经了从一个普通人成为文士的过程。
这个世界的格局陶星言心中已经比较清晰了,或者说陶星言已经有些适应这个世界了,已经懂得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了。
就以那庆文轩为例,如今的陶星言若是再临那庆文轩,那曹老板莫说是欺辱自己,就是那他那捕头兄长也不敢对自己有丝毫怠慢。
因为自己如今是未晋书童!是整个源城都没有过多少的未晋文士。
陶星言虽然答完了所有的题,但是考试还没结束,所有人不能提前离场,只得静坐在桌案前。
好在陶星言此时的心情很平静,他在思考接下来的事情,不仅仅是这次考试之后的事情,还有自己以后的前途命运,包括自己的身世,和一直针对自己的那只幕后黑手。
对方明显是一个颇具规模的组织,就从那几个杀手娴熟的配合就可以看出来,即使自己如今成为了文士,那也与其相差甚远。
陶星言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来,用手摸了摸满是乌黑的鞋底,然后再抹到自己本来自己光滑干净了的的脸上,又将头发弄的凌乱起来。
他这是在伪装,避免别人知道他成为了未晋书童。折腾了好半天,陶星言终于将自己弄的狼狈不堪,一副重伤过度的样子。
从而躺靠在桌子上,开始理顺脑海里的一切知识,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凝结出了文典,不然的话肯定会召唤出文典来琢磨一番。
陶星言又一次进入了那奇异的空间中,反正考试时间还有一半,他索性在这奇异的空间中,读读书,恶补一些自己都快要遗忘的诗词文章。
尤其是事关考试内容的这些著作,自己答了满分,肯定会有人来考察自己,所有一定要将这些知识都牢记于心。
二十有六年春,公伐戎。夏,公至自伐戎。曹杀其大夫。秋,公会宋人、齐人,伐徐。冬十有二月癸亥,朔,日有食之。
......
陶星言便这么一点一点读着书,时间也很快就到了考试结束的时候,先贤圣院执事见日晷上的时辰正好,便与县城李子雄合力打出一道才气。
考试院中的一个个由才气凝结的小屋也渐渐消失重新化为一缕缕才气漂浮在桌案之上,不论学子还有没有停笔所有的试卷都被那一缕才气卷起,如同江水如海一般在空中腾飞开来,涌入不远处的儒家祠堂,等待着诸位考官的阅卷。
顿时考场中的诸位学子都沸腾了起来,有的欣喜大笑,有的眉头紧锁,也有的没写完的直接哭了出来。说到底他们都还是一些孩童,在这考场整整三日,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如今考完不管如何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先贤圣院的执事看到一切圆满结束,便对李子雄说道:“李兄,既然考试已经圆满,我便先行回圣院复命,顺便汇报一下今日之事。”他也饱含深意的向刘、孙两位举人点了点头。三人也是齐齐拱手向执事告别。
三人目送先贤圣院的执事离开,便开始组织诸位学子前往源城学社休息。陶星言跟在人群中直觉得三位县丞李子雄总是有意无意的瞥向自己,一抬头与李子雄双目相对,竟然看出其目光中带着几分笑意。
陶星言略微思索便对其露出了一个笑容,果然李子雄也嘴角微张笑了起来。
李子雄对着身边两人低声说道:“果然便是这小子,你看他百骸俱通,才气莹润身上的伤早就都好了,这小子这副模样是装的。”
孙将军轻笑道:“这小子倒是懂得我们兵家的示敌以弱扮猪吃虎,将来入我兵家定是一代名将!”
“你快拉倒吧,别什么人才都往你兵家划拉。”儒家刘执事撇了撇嘴说道:“你这家伙最不要脸了,赶紧去布兵巡城,呆在这里干嘛。”
李子雄听得也是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刘执事说的不错,我觉得你也该出去溜达溜达了。”
孙将军听得两人的话哼了一声道:“你俩别想支走我,我就留在这里哪也不去。”
他话音还没落,只见一校尉奔跑而来,来到三人身边却没有打招呼,而是直接伏在孙将军耳边说了几句话,便匆匆离去。
孙将军听得此话面色大变!压低声音对二人说道:“军情紧急,城外竟然发现了妖的气息,我得赶紧去布置了,先告辞了!”
两人听得此话也是不敢大意,齐齐点头,并且分出一部分自己的下属交由孙将军调遣。
孙将军阔步走出了院中,场内的学子也是都安排妥当,两人也开始了各司其职,向儒家祠堂走去。
诸多学子都住在源城学堂,四五个人分的一间精舍,由于陶星言“身受重伤”几名儒家的干事便给其单独分配了一间先生专用的小书房,这也是刘执事交代下来的。
陶星言坐在床边,先前的医家的干事已经在李子雄的吩咐下,为他“医治”了一番,甚至帮他画上了一些淤青,缠绕了几圈绷带。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音:“陶师弟在吗?”
陶星言微微一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谁称呼自己为陶师弟,那人又再次说道:“师弟在吗,大师兄来看看你。”
哦,竟然是书恒师兄,陶星言想起了门外的人是谁,却是一同在陈焦师傅门下学习的书恒师兄。
陶星言上前开了门,只见书恒身穿蓝色长衫,脸上带着笑容,手拿着一把折扇站在门前。
“师兄好。”陶星言先是对书恒问道,然后将其请进了门中,两人坐在桌前。
“这学宫封闭,为兄也出不去,也没拿什么礼物,还望弟弟不要见怪。”书恒和煦一笑,如同一个邻家大哥哥一样温暖。
陶星言说道:“师兄能来看看弟弟便够了,哪里需要什么礼物啊。”陶星言心中也是觉得温暖不少,毕竟陈焦师傅最喜欢的两个徒弟就是自己与大师兄书恒。
大师兄如今知道自己受伤能开看看自己,并且这么关心,自己还是很开心的。也不辜负师傅对我俩寄予的厚望。
“师弟这次考试觉得如何。”书恒轻轻的展开折扇,问道:“有没有信心晋身?”
陶星言本想告诉师兄自己已经成为了未晋文士,却想到县丞李子雄精心给自己的伪装,暗叹一声,说道:“希望先圣垂怜吧。”
陶星言在心里说道:师兄啊,这可不是我骗你,我可没说答得好不好。
书恒听得这话,笑容不改,手中的折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说道:“没关系师弟,今年不行来年我们再来过!”
书恒安慰了陶星言一番,又跟陶星言谈了半天,才决定起身离去,陶星言方才忘了告诉书恒师傅受伤昏迷的事情了,连忙拉过书恒的手说道:“师兄,师傅他...”
书恒身子突然一震,背对陶星言的表情变了变说道:“你也别太伤心了,相信师傅用不了多久就能醒了。”话罢向门口走去。
陶星言也是黯然的低头,突然他意识到了问题!师傅重伤的事情只有当晚巡街的几名书童知道!书恒师兄怎么会知道?除非...
除非!他一开始就知道那晚的袭击!
陶星言猛地抬头,却见原本走出房门的书恒去而复返,将房门锁死,手中折扇向下一甩,露出几道森寒钢刃!面向自己目露冷光。
书恒提着钢刃一步一步的向陶星言逼来。而此时的学院,嘈杂不断,各个学童都在交谈,这个小院还偏僻,根本没人能够听得这个房中发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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