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这么一点小插曲，但陈凡还是顺利报考了美术和声乐，和钢琴特长班。
而且，陈凡在学校的时间相对更自由，可以借口练习躲避上课。
只不过，钢琴培训班的老师却给陈凡一个不小的打击。
“陈凡同学，根据我的经验，你不是很适合练钢琴。”
教钢琴的是一个男老师，姓谷，四十多岁，胖胖的，挺着个啤酒肚，留着山羊胡子，梳着马尾辫，一看就是一个装逼的文艺大叔。
他虽然看着怪异，可是一个十足的人才。声乐博士，钢琴弹的很出众。他还是郴州美声唱法协会成员，连八中的校歌都是他写的。他对市场也写过几首歌，但不是那种流行曲，主要以美声唱法的小众歌。
“为什么？”陈凡不解。
谷老师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说道：“钢琴需要一双灵活，修长的手。”
他说着，伸出一双手给陈凡看。
陈凡有些惊讶，别看他又胖又笨重，一双手却白皙修长，十分好看，有点像女孩子的手。
“你的手虽然不短，但根据你现在的手指比例，应该不会很长。在弹钢琴有劣势，很难练出高水准。”
“事无绝对。而且，我学钢琴只是一种爱好，学到什么程度都可以。”
“那好吧。”谷老师点点头。不再说话，不过心里已经把他当做一个普通学员，不会再重点培养。
谷老师确实是专业性的，他教钢琴，却顺带将音乐的基础知识通通过了一遍。
这正是陈凡最想学的知识之一，他脑海里存留着大量未来的歌曲，只是他没有能力表达出来罢了。
而谷老师在曲谱做词方面比较在行，因此，陈凡经常向他请教。谷老师也非常自豪自己的作曲能力，也乐于教他。
一个月以后，陈凡基本上能够将曲调用曲谱记录下来。只不过欠缺乐器方面的知识，只能勉强写出有音律节拍的“裸歌”。
而钢琴，陈凡也才基本能够慢慢弹准音调，离弹出完整的一首歌，差了十万八千里。
天赋不行，努力来凑。陈凡花高价请了一个钢琴私教，每天下午放学后去私教家里学习一个小时。私教是一个郴州音乐学院的老师，休息时间做兼职赚点外快。一对一辅导确实很有用，陈凡的钢琴技术进步飞速，仅仅半个月时间，他就可以弹一些简单的曲子了。
“陈凡，你的钢琴水平提高了很多，让我很意外。而且，你的作曲基础也掌握的很好。我建议你可以以作曲为重点，钢琴为辅助，将来可以向作曲家方向发展。”两个月后，谷老师给陈凡提了个建议。
陈凡深以为然，不过他现在的水平还是太低，还没有到爆发的时刻。等到他把底子练好，一切将会水到渠成。
开学三个月，与韩国公司约定的代理时间终于到了。
韩国那边的公司，派了三名技术人员过来指导。
在陈凡的督促和郑源的强悍的执行力下，网络游戏运营的基础已经搭建完成。提前半个月租了三台电信网络服务器，能够保证同时在线三百万人。
在陈凡建议下，凡人科技在腾讯公司购买了QQ弹窗广告。用于宣传传奇游戏。2000年，腾讯广告还很便宜。
由于第一次布局网络游戏，经验不足，很多地方都进行了返工，耗费了二十多万。二十多天后，传奇游戏才正式上线，进行公测。
上线这天，陈凡特意请假，亲自坐在办公室里。
“小老板，这个传奇，可真是个吞金怪物。我已经极力节省开支了，却还是耗费了咱们公司一百一十多万。”
郑源苦笑道：“这三台电信服务器，每个月的租金就要二十万。现在我们公司账户上已经身下不到三十万。如果下个月不盈利，公司就要经营不下去了。”
郑源提议道：“或许，我们可以去找人融资，一来可以维持公司运转，二来可以分担风险。”
虽然这个老板才是个初中生，却有着一股成年人的豪气和果敢。做任何决定都独断独行，几十万资金眨眼就扔出去了。
陈凡只是一笑。
“今天我是来看游戏上线情况，其他的事情暂时不考虑。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不需要融资。”
郑源见此，也不再多说。
暂定的游戏公测时间，是中午十二点。现在还差二十分钟，凡人科技公司的所有工作人员包括陈凡，都有些紧张。
“游戏网站已经有卡顿，访问人数已经有五万多。”
“游戏注册人数超过三万！”
技术人员正在报告目前数据。
“这些应该是腾讯广告带来的用户。”网络管理员周涵分析后说道。
在当时的网络环境，这个数据已经算不错了。
“如果这些人全部转化为在线玩家，按照目前预定的点卡收费标准，一个月毛利润可达90万。除去各种成本，每月净利润应该有二十万。一年就可以完全回本。”郑源脸上有些兴奋。
陈凡微微一笑，摇摇头，“如果只有这么一点利润，我也不必大费周章办这个公司了。”
“滴滴！”十二点的闹钟一响。
陈凡亲自点击鼠标，正式启动下载功能！
所有人都围在后台监控屏幕前，盯着上面的数据刷新。
一分钟过去，在线下载人数达到500人，IP地址显示各个省都有。
十五分钟后，最先下载的人陆陆续续下载完成。后台显示有人登录游戏开始试玩。
一个小时过后，下载人数开始下降，只有两百多人处于下载中。游戏在线人数也突破五百人，增长慢了下来，差不多维持在六百多人。
看到这个数据，大家都有些泄气。陈凡也有些蒙，按照他的预计，应该是人数爆满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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