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赤练
林家庄两面环山,一面临水,庄西面,是唯一通向外界的路,平时庄子里所有的生活需求,也都是通过这条路进城赶集换取.
时间正是上午,旭日半出,林家庄操练场上喊声震天,无数早起的林家子弟集中在一起开始了新一天的修炼。
庄主堂,密室,老爷子笑呵呵的摸着胡须,上下打量着林萧,和蔼的神情仿佛还是前几日那般。
“小五,这一次远行,你可准备好了?”
“是,准备好了,我会照顾一起去的同族弟兄的。”
林萧微笑着看着老庄主,只见他老人家正从密室内堂供奉席位上拿出一个黑色的匣子,然后俯首用右袖轻轻地拂拭去掉上面的灰尘。
“什么东西呀?爷爷。”林萧终究是孩子,经不住好奇的问。
老庄主仿佛并没有听见林萧的话,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左手平稳的把黑匣子托在胸口,抬起头看着林萧。
“萧儿,你很好奇吗?”
刷的一下,林萧羞红了脸,他知道对于习武之人,第一必须要心静气和,指的就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心平气和,不太过于冲动,显然刚刚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爷爷,你带我来,是为了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吧。”林萧重新恢复到寻常时的表情,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问道。
“五儿,你懂就好,临走之前,爷爷代表庄里送你一样东西。”老庄主欣慰地看着他这个最有出息的小孙子。
“恩。”
“你可知道庄里向来一宝?”老庄主谈到这个话题,声音有点哽咽,眼神里时不时的散发点点狂热。
“爷爷是说,林家庄镇庄之宝。”林萧惊的叫了起来,忍不住回想起小时候养父宠他的时候,不经意的告诉了他的这个秘密,完全忘记之前的习武之道。
“对,孺子可教也,自先祖建庄以来,它一直被供奉在内堂,历来只有庄主知道它的秘密。”老庄主满怀感慨,双眼神采飞扬,言语了说不出的骄傲。
“爷爷不会是想把祖宝赠给萧儿吧,恐……?”林萧一点就透。
“不要推托了,有能者居之,况且,老夫打算……”林老爷子说到这,忽然停了下来,马上有换了另一种语气,“至去,凶多吉少,你要小心啊,老夫听小武说,那叛军的领将号通天,名为伊子奇,一身嗜血功出神入化。”
“恩,爷爷,我会小心的。”林萧心里甜甜的,还是觉得这血浓于水的亲情特别的温馨,早忘了他是要上战场的人了。
“这宝有一名,曰:赤练,赤练长矛。长一丈,矛尖长六寸,刃开双锋,作赤炼形状,故而名之。”老庄主凯凯而谈,银白的胡须一鼓一鼓,甚是好玩。
“五子,你知道青龙偃月刀,丈八蛇矛吗?”他继续问道,直呼林萧的排行。
“恩,青龙偃月刀,又名冷艳锯。刀长九尺五寸,重八十二斤,刀身上镶有蟠龙吞月的图案,因而得名。三国关羽的武器。因而青龙偃月刀又被简称为关刀或关王刀。”
“丈八蛇矛,燕人张翼德的兵器,矛长丈八尺曰俏,马上所持,言其俏俏便杀也;又曰激矛,激截也,可以激截敌阵之矛也。”—
对于旧史名将,林萧还是知晓一二,自幼他熟读《汉书》《后汉书》,通晓兵书,虽然还不能一一背出,但这两个人给他带来的影响太大了。
“你到时记得挺熟的,你可知道自两员虎将战死后,两大神器的去向?”老爷子成熟在胸,半眯起眼睛,陷入了回忆,又好似打起瞌睡。
“不知道。”
“相传,蜀灭吴亡,神兵流落晋境,晋帝司马昏庸,酒肉人林,游戏人间,一日忽得两把奇器,突发奇想,竟令火匠融之,化成现在的赤练。”
“后来呢?”
“晋帝以试兵为名,刺死能匠,可悲一代能人,竟然死于受恩的他人。”
“唉!”一种无法言喻的孤独豁的袭了林萧全身,他不禁叹息。
“能匠后人自宫,化为阉人,偷得神兵刺杀晋帝不成,临死之后,嘱咐他的后人无论如何也要抱了此仇。”
“往后呢?”林萧急切的问道。
“谁也不知道?过了十几年后,这家人世世代代不忘此仇,竟然不知好歹,勾结五胡打进洛阳,这就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五胡乱华’。”老爷子说道这,有点愤怒,两手间的骨骼嘎嘎的响。
“该死,实在该死。”林萧自言自语,心里恨不得把那家人五马分尸。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先祖走江湖,终于亲眼遇到此器,不忍其祸害武林,遂散尽全身元宝,得到它,迁全家隐身与此,于是历代世传了下来,时至今日,已经五百代了。”
“哦……原来如此!”林萧恍然大悟。
“这次你师傅和你大伯都会陪同你们一起去的,这也是锻炼你们的绝佳的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老庄主说完把匣子递给林萧。
“你的火云功进展如何?”
“迟迟未入五阶,两年了,爷爷。”林萧动情的道,话语了说不出的难过,虽然他尽力的压制,神色里的失落还是显示出来了。
老庄主虽心稳气重但也沉了点,他用勉励的看了他一眼,两年了,再坚强的汉子也会忍不住放弃了,毕竟从前他是那么的优秀。
“也许是你悟的还不够,悟道与武道相辅相成,你配上赤炼,即便是五阶的高手面前,也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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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没有一点风,一切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太阳刚一出头,地上像已着了火。
天气是那样炎热,仿佛一点星火就会引起爆炸似的。
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
走在路上,迎面的风似热浪扑来。
已经入秋了,午间不死的蝉高声的大叫,告诉人们又一个夏天没有退去,火热的日子开始了。
林萧勒马回望,送亲的退伍迟迟还没散去,队伍后背依然有不少的庄里的父母长辈,顶着炎阳送子,泪水几乎从出发到现在还没停过。
猝然,走上他后面的武子长吼一声,后腿夹马飞驰,马啸连天,灰尘呛得的众人躲闪不及。
“走吧,男子汉大丈夫,应当以国为重,家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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