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之色,望不断,瞧不尽。
置身白色海洋,却没有浪花。
风半郁站在原地,身上不断的散发着蓝色光芒,肌肉紧绷着,却如同陷入泥沼之中,拼死挣扎,无法逃脱。
天极罡雷所形成的白色瀑布,临天而下,像是在风半郁的身上涂了层蜡一样,看上去有些滑稽。
每做出一点动作,都会累的筋疲力竭,好似身体不是他的一般,像是几十年都不用的车轮毂。
风半郁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
在风半郁的感知,天极罡雷没有令人麻痹之感,也没有刺痛之力。
有的只有近乎于监牢一般的禁锢,让他不得自由。
风半郁却知道,若是自己在天极罡雷消散之前无大碍,可保性命。
可是,还未过两息时间,阵阵难以形容的恐怖压力,在四面八方冲击而来。
就像是肉夹馍一样,不过应该不会很好吃吧。
风半郁对于天极罡雷的属性并不了解,更不知道该如何与之抗衡。
他的实力还不足以挣脱开束缚。若不是雷之戒为他分担了大部分的压力,恐怕,风半郁在天极罡雷降落的一瞬间便灰飞烟灭。
当然,运气好的话还能闻到一股焦糊味。
用雷之戒的话来说,要不是它苏醒过来,能够对雷电的穿透和麻痹能力有所减免,风半郁恐怕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身死道消了。
兹拉兹啦……
蓝色的雷电之力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白色雷电形成的枷锁。
这天极罡雷的坚硬程度远远超乎风半郁的预期,没想到固态的天极罡雷的硬度如此之高,就算与一些上好兵刃相比,也不遑多让。
风半郁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渐渐的,他身上的肌肉开始轻微的痉挛。
“撑过去就好了,千万不要放弃啊。“雷之戒在风半郁的脑海中为他加油。
风半郁根本没有心情理会其它,他现在正在进行的是生与死之间的较量。
稍有怠慢,后果不堪设想。
时间消逝于虚空,风半郁体内的能量几乎消耗殆尽,身体的负荷也已经快临近极限。
再这样下去,风半郁可能真正的要融入到天极罡雷之中,青烟袅袅倒也不失风雅。
咳咳……
风半郁身体只是勉强支撑,口中咳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
“nnd,全世界的灾难都要我经历一遍吗?“风半郁咬牙骂娘道。
“可惜的是,老子不认命!”
风半郁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天极罡雷近乎无可匹敌的力量。
天威之怒,恐怖如斯。
蓝色的雷电之力慢慢的消退,被压缩回风半郁的身体表面。
远远望去,看见风半郁体表笼罩着一层幽蓝的光。
就算如此,风半郁站得笔直,不曾倒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极罡雷却没有丝毫散去的意思,反而白色光华愈发的浓重。
就像是一个倾倒的杯子,在九天之上,向下浇注着乳液。
忽然之间,天极罡雷一滞。
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已静止。
然而下一刻,更为迅猛的雷电之力滔滔不绝的落下,冲击着风半郁的身体。
好似取之不尽一般,不曾断绝。
天极罡雷这次的坠落没有一丝声响发出,端的是诡异至极,好似整个世界都失了聪。
风半郁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特性的雷电之力,连绵不绝,如同海浪一般一波胜过一波。
常态的雷电每每都是只存在于一瞬之间,便消散不见,何曾见过如此状态的雷电之力?
好在风半郁慢慢已经有了些抗性,苦苦支撑。
风半郁慢慢举起手臂,直指穹顶。
艰难的伸出中指,垂下的脸上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双眼猛然张开,如同雷之戒造型的瞳孔出现。
脸上和额头的纹路再次出现,头发像是被染过一般,变为了蓝色。
风半郁再次进入那种奇异的状态。
再看,风半郁身上的雷电大盛,一个蓝色的光球在他的身体慢慢的撑开,将天极罡雷与他隔绝两米之距,不得存进。
抬头望天,古波不惊,面无表情。
手掌虚握,一柄凝实的蓝色雷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身子猛的一震,身上沾染的天极罡雷尽数脱落。
身体恢复了自由状态,没有丝毫犹豫,随手一剑斩向上空的天极罡雷。
但见,蓝色的光影居然冲散了周遭的天极罡雷,与之相互撞击着,交融着。
蓝色与白色呈现出分庭抗礼之势。
风半郁淡漠的脸上依旧不动声色,不过,手中挥剑的速度愈发的快速,一道道蓝色的剑芒不断地冲击着天极罡雷,劈砍之势如洪。
不知挥舞了多少剑,天极罡雷已经减少了许多。
风半郁随性的将手中的蓝色雷剑插在地上,脚踏雷电,行走天空,一步步的朝着天宇之上而行。
远远望去,一个小黑点不断的在空中攀越,抵抗着天落的白色雷电。
似乎感受到了来自风半郁的威胁,天极罡雷形态猛的一变,剩余的所有天极罡雷都凝聚在一处,慢慢的旋转起来。
白色漩涡越转越快,最后居然变化成锥形的雷电风暴。
最后居然凝结成如羊脂玉一般晶莹剔透的长锥,极快的朝着风半郁猛地穿插过来。
身上雷光涌动,风半郁不甘示弱,整个人化作一道箭矢,直冲云霄。
风半郁的拳与天极罡雷交合在一处。
只见得撼动天地霞光万缕,威风凛动气傲万物。
只教那乌云顷刻而散,在露碧海蓝天。
那一刻,山河骤变,空气中隐隐的雷光跃动,恰似鬼门大开,声声鬼哭狼嚎。
一股无形的能量随之扩散开来。
蒋野子推了推眼镜,看着风半郁所在的方向,嘴角不由得微微一笑。
“有这么好笑吗?“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仿佛周围空气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实际上也是如此,气温渐凉,呼气凝雾。
一个女人曼妙的身影出现在雾茫茫之中,像是仙境而来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脸上遮着白纱,看不清模样。一身白色长衫,腰间一条素色腰带,如雪长靴。
整个人不发一语,那冷冷的目光仿佛有磁力,溶化在一片盛大的虚无之中。
她给人以一种圣洁,又冷酷的感觉,身上散发的王者气息,令人沉醉在那冰雪一般的气质中,冷到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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