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一说好像雷之戒像是有了灵智一般,呵呵……”风半郁忍不住笑道,满是不屑,“不就是个破戒指么,要不是摘不下来,老子早就,就,就……”
突然风半郁的声音像是卡住的磁带,完美的一组单字循环。
随之而来的还有风半郁乍起的头发和带着焦糊味的青烟。
这个场景好像在哪见过。
风半郁与雷之戒的怨念颇深啊。
毕竟多了它,平生许多事端。
风半郁也怪自己眼光差,当时为什么会被雷之戒深深吸引了呢?
“我还真没想到,雷之戒的能力这么强。”独孤雨叹息着,看向风半郁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绝世美女,如此诡异尴尬的气氛下,风半郁下意识的捂住小菊。
“我似乎明白你去了哪,你又是怎么出来的了?“独孤雨眯着眼的看着风半郁说道,那副白狐脸上笑意盎然。
风半郁这次干脆不搭话了,只是静静的站着,等着他继续说。
人蛙重洇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重重的碾了碾,不等独孤雨开口,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你是在虚空之中走出来的。“
“准确的说,你是赤身**的在虚空之中走出来的。”人蛙重洇可能觉得刚刚自己表达的不够严谨,又重新表达了一番。
风半郁很不喜欢“赤身**“这四个字。
听着他们的话,风半郁差点就以为自己已经成为绝世高手了。
能让骨玉有所感知,还能打破虚空,就算是帝君和魔君他们两人也做不到吧。
这样的实力,还需要受制于人?
“算了,先不提这事了,失禁之塔和九绝之戒本就是大陆上最神秘,最难以理解的事物。。”独孤雨看着躲在风半郁身后的田雨,淡然的说,“你还是要多谢这小丫头,只有她坚持留在这里,坚信你一定会回来。”
风半郁看了看一直躲在自己身后,拉着自己衣角的女孩,开心的笑了笑。
田雨也开心的对着风半郁笑了笑。
风半郁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摸了摸田雨的头。
“妖族部队已经全部撤离了,至少现在是安全的。”独孤雨看了看四周一片狼藉的景象,满目疮痍,大地涂炭,地上还留下了妖族数以万计的妖族士兵的尸体,此刻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血肉一片模糊,妖族大军连尸体都没有清理就已经离开了。
风半郁也随之看去,对独孤雨说道,“这些都是你的杰作?”
独孤雨微微摇头,低声道,“徐明果然没骗我们,手段还真是够多。“
风半郁恍然,近万具尸体莫不是益海嘉里的将士们做到的?他们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大杀器才会取得如此成就?
真是难以想象,明明看上去破落不堪的边塞,居然隐藏的如此之深。
“我们也走吧,需要再加快脚程。“独孤雨虽然依旧一副笑脸,声音却变得阴沉,”我有种预感,那些家伙要来了。“
风半郁没有问是什么人,能够让独孤雨如此忌惮,整个大陆上都屈指可数。
顾金元实力虽强,却也比独孤雨差上一线。可想而知独孤雨所忌惮的家伙究竟何等可怕。
“你的身体还可以吗?“独孤雨问向风半郁。
风半郁刚想拍了拍胸口说一句钢铁之躯之类的骚话,却被独孤雨自说自话无情的打断了。
“能够觉醒雷之戒的人,自然无碍。”独孤雨的话噎的风半郁差点使用肢体语言与之辩论。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独孤雨郑重的说道,“前方没有补给,没有驿站,而且也不知会遇到什么,一定要多加小心。”
风半郁心中鄙夷一番独孤雨,他的那柄白色短剑内储存的水和粮食足够使用三个月了。
与独孤雨相处时间长一些,明显可以感觉他是一个自带闷骚属性的自大男人。
心中已经有了悔意,风半郁开始怀念起在黑曜监牢里面的时光。
可是他知道,北宫城事件之后,就算他在想回到以前也做不到了。
时也,命也。
独孤雨的眸子扫过右侧的一片树林,月牙般微眯的眼睛凌厉的像一把刀。
脚下生风,南剔已经发动,独孤雨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十丈之外,身影闪烁。
风半郁南剔同样发动,一次十丈,竟是已经能够同独孤雨保持在同一速度了。
“小子不错嘛。“人蛙重洇称赞了一句,身子腾空而起,脚下空踏数步,在空中急速飞行。
田雨则是不紧不慢的跟在风半郁身后,悠闲的有时候还会去摘朵小花。
速度对于田雨而言,这里没有谁能比她更快了。
快到田雨将四叶草骨玉和黑色石球塞进了风半郁的身上都没人看清。
之前时候,风半郁明知这是一场恶战,便将四叶草骨玉和黑色石球交给田雨保管。
只是他们两人谁也没有发现,就在刚刚四叶草骨玉装进口袋里的时候,骨玉上亮起了一闪微弱的绿光。
就在四人离开后不久,一个人影在远处一棵大树的树冠上跳了下来。
轻巧落地之后,闭上眼睛感知了周围,确认安全之后才慢慢的走向那片还在冒着缕缕青烟的土地。
不是别处,正是红色光柱冲天而起的位置,那里布下一个明显的巨大黑色圆形印记。
若是风半郁还在这里,他一定认得这个人。
正是在南浦大院开着一家小酒馆的,浑身上下油腻腻的大叔。
许久未见,他还是那一副褴褛的模样,比街上的乞丐还不如。
他刚刚走了没几步,突然感到脚下一阵轻微的震动。
随后,一阵破土声清晰的传来。
脏兮兮的笨拙的像是笨熊一样的中年大叔,并没有选择避让。
右脚高高抬起,随后猛然落下。
轰隆隆一阵响动,震得地面上的石子乱颤,脚下十米之内的大地龟裂,蛛网一般的裂纹还在不断的向外扩散。
再看中年大叔的身体像是发出的炮弹,直冲天际。
而他原本所站立的位置,露出一只手,一只缠着灰色布条的手。
泥土炸裂,乱世纷飞,一个浑身上下缠着绷带的人在地下破土而出。
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迷惘的眼。
“你是谁?”中年大叔平稳落地,脸上浓密的胡须遮住了他张合的嘴巴。
“呜呜……“绷带人喉咙里发出呜咽之声,就像是没了舌头的哑巴,根本听不清他想要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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