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时间稍久,大家也会察觉出来,但在这时,另一件事情,又突然把大家的注意力,给吸引到一边去了。
那位幻情仙妃的声音,虽然仍旧是断断绩绩的,但音调之中,所显现的,似乎并不是满足,而是一种惊骇!恐惧!只可惜春梅玉荷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无法分离出来了……
原来,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物,是一位艳绝人宾,赛似天仙的年轻少妇。
突然,黑影漫天澈地,万千剑影纵横,中间一道淡淡褐影,免起鹤落快如闪电,所经处,没留下半个足印,没带起半都儿雪花,几如鬼进幻形。
一行六人,打算抄近路由陌陌直超尘螨,以期早日到达巴丹,与父母相会。岂知,当他们走到九疑山区的时候,刚把灵禽异兽,放出猎取食物的时候;突然听到蹄声得得,略一回顾,立即发现有四骑高头大马,朝着他们这面,风驰电制地急奔而至……
每夜,初更一起,在姑娘的香闺内,或者在独孤克的小室中,一双情人先卿卿我我缠绵一番,虽未真个销魂,已够他们沉醉了。然后携手同出,在左近展开轻功追遂,不时对拆两手,一沾即走,迅若电闪,破空而飞,如果有人经过,准以为是两只不见形影的幽灵,在这一带幻形,惟一可疑的是,空气中不时掠过阵阵淡淡幽香。
假如,硬要挑毛病的话,就只有两眼的神光,太过凌厉,再加上背上背着一把宝剑,无形中形成一股凛然的煞气,使得一般凡夫俗子,虽然想多看她几眼,却又不敢真的多看。
皇甫泽推开房门,房内漆黑,他鼻端突然嗅到一缕令入十分熟悉而陶醉的幽香,房中无人,香从何来?但他此时的功力,岂同小可?
他心中暗笑,在迈进第二步的瞬间、突然向上凌空直升,半途转身,独孤克很快将一个香啧啧软绵绵的娇柔胸体抱入怀中,向下大笑:“又捉着你了,这次侵入内室该当何罪?”
慕容萱想到这里,不禁暗自呸了一声骂道:“决不会!她们采补的功夫,何等深厚,难道还会对付不了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吗?那是不可能的,那是不可能的!”然而,里面没有听到她们半丝声音,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沿岸一条小径,是北岸通建阳驿的小道。这时,由东面三里外,有几个穿草青法服的老道正从容地逸透而来,谈笑着渐渐走近。
石厅大有五丈方圆,无甚摆设,实际上这是练拳剑拳脚之所,中间悬着一颗卵大明珠,散发出雾样膝陇的光芒,石壁黝黑,显得阴森森地充满了鬼气。
然而,虽然她离开浴室门口远远的,虽然那浴室的房门已经开得紧紧地,声音传了出来,没有早先那么容易……
这里即是土崩形成的塌崖,自不会太陡,人一沾草藤,以奇快的速度向下滑滚,他并未粉身碎骨,他的身体有神奇的潜力充沛着,坚如金刚,虽然无法抗拒千里神刃所加的伤害,但土石的撞击却要不了他的命。
皇甫泽吻了个够,刚松开拥抱,却见姑娘玉手上伸,将一粒丹丸纳入口中,蓦地抱住他的颈脖主动地吻他,他还来不及转念,一股十分熟悉的香味,和着一粒丹丸,已在姑娘的丁香妙舌下送之下,滑下了腹中。
但在一个已经被逗起欲焰,同时又知道那里面是怎么回事的人来说,那里面的一举一动,一声一息,仍旧非常清晰地进入了她的耳鼓。
独孤克此时,被赤身露体的端木漾儿一抱,心神登时又荡漾起来,总算他这时理智尚未全失,连忙将手指朝嘴里一伸,狠狠地咬了一口,借助肉体上的痛苦,勉强将自已的欲念压住,同时急叫道:“漾儿,你快躲开,我不是人,还是让我死了吧!”
皇甫泽被水一冲,神智突然清醒,下沉不到丈余,他便恢复了知觉,他想挣扎出水,但是浑身无力,伤口和内腑隐隐作痛,微一牵动,痛彻心脾,他水性本佳,勉强闲住气,放平躯体,便慢慢向上浮起,冲不到一二十丈,头面便已出了水面。
因此,大家发呆的眼睛,猛一与她的目光相碰,全都下自主地心神一凛,登时震慑得赶紧将头低了下来。
九幽玄阴真气,也是先天真气的一种,完全以阴柔之力,将内劲文为千丝万缕,化去外界所加的压力,使对方毫无着力之处,然后突然合成一股奇大潜力,向所望方向一涌而得,足以在丈内化石为粉,洞壁穿铜。
几声怒马嘶鸣之声,倏地响了起来,四骑骏马,陡然人立而停,在四个大汉缰一带之下,早已一个转身,回过头来,一字排开,拦在路上。
天已大明,视野极广,白茫茫的雪地里,三五十里都可一览无遗,六名红衣人影流光电火似的向这儿赶,大概是西昆仑的人到了。
岁数,大约有二十五六,柳眉凤目,眸子像寒星似的,发出一闪一闪的亮光,鹅蛋似的脸庞,吹弹得破润滑的皮肤,白得似玉,嫩得仿佛只要轻轻一捏,就可以挤出水来,身材更是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确实算得上是上苍的杰作。
就在皇甫泽刚起的瞬间,鼻中似乎吸入一丝淡淡略带草花气息的轻雾。
这云雾山绝谷,经年弥漫着烟雾,盛夏之时,瘴气四布,在谷中上空飘浮不定,偶尔吹起一阵罡风,将瘴气带得向下一沉,也许会散布在洞口附近,所以独孤克毫不在意,巡自走了。
端木朔浑身血污,衣袍零落,头上顶端光光,四围短发飘摇,衣袖衣摆早就飞掉了,身上少算些,没三十也有二十道剑伤,他拼命还剑想脱开纠缠,可是力不从心,双足不稳,浑身脱力,但仍在作垂死挣扎。
大汉,不禁气得哇哇乱叫地喊道:“反了,反了,就凭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兔蛋,居然也敢教训起大爷来了,那还得了,既然你嫌命长了,大爷就掏出你那对蛋黄来吧!喊声一起,马鞭早已飞扬而至地向独孤克的身上,抽了过来。
只有那位小孩,闻声之际,眉毛好似扬了一状,眼中神光,突然大亮,不过一瞬之间,又平复了下去,因为大家眼睛都已向庙外望去,所以谁也没有发现他这一点有异常人之处。
这就是道家的罡气,佛门的菩提禅功,不同的是威力稍次而已,不过也难说,先天的资赋和后天的培育,至为重要;谁的修为高,谁就掌握权势。以罡气来说,共有三十六种之多,不见得每一种都具有无上威力。
“师兄,你真愚不可及,恩惠,交情,哼!值不了一个小钱。这年头,事不关己不劳心,陪命的事儿只有傻瓜才做。”
至于那四声脆响,只要一看那四个大汉的脸上,分别泛起的那道白痕,就可以知道,一定是挨了小姑娘的马鞭子。
天色渐明,室内,渐泛光亮,满室春光一览无遗。小姑娘钦横鬓乱,罗孺半解,玉肌胜雪,粉面春潮未退,瘫软在独孤克怀中,意乱情迷地软语道:“冤家,你……再放肆我咬你……”
由西北角,卷起阵阵寒风,越来越猛,奇寒澈骨。终于,雪花飘飘起来了,满天飞瑞,白皑皑的雪地,又加上一层更洁白的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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