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皇甫泽猛地一挥掌,拍在桌上。
只见桌面一震,平置的长剑倏地弹起,他左手抓剑柄,压绷簧,拔剑出鞘,挽起一朵剑花,然后反转剑锋,就要向自己的颈上抹去。
此时,东方已经破晓,天空上已作鱼肚白色,清风阵阵,加着江涛汹涌,颇有些寒气袭人。果然静悄悄的江面上,并没有一点阻挡。
皇甫泽跟那端木朔意兴阑珊地站在船头上,只有天空的断云飞絮,渐渐全变了颜色。日轮还没透出水面,但是那种灿烂的赤霞先涌上了晴空,映照得水面上幻成奇景。
正厅东首摆列一桌席面,有两个男人在上指手画脚:一个是方才那个姓徐的,那一个头戴公子巾,身穿桃红缎子直摆,足下穿了双粉底乌靴,手拿一把大白纸扇,扇儿下系一个白脂玉的扇坠,也不扇扇,转过来将扇坠绕上来、调过去将扇坠摆开,一团心高气满的光景,大约此位就是僬侥公子。
俯视眼前的佳人,肌肤如玉,曲线玲珑,那柔绵起伏的胴体,更令人心醉,令人引起无限遐思。他喃喃地不知说了些什么,在极度的冲动与香泽侵袭之下,浑然忘我。
僬侥公子惊醒,坐起身来,正在揉目伸腰之际,忽听得耳畔书声朗朗,抬头一看,只见一位千娇百媚的一位佳人,手捧诗书,倚窗吟哦,颇类文君之风。
仔细听她念了一遍,又自言自语叹道:“天下的凡夫甚多,全才甚少。也有能文而不能武的,更有能武而不能文的,像这月色横空,能舞剑吟诗便妙了。”
所以只把马牵入林中拴好,立刻一同上山,分头寻找猎物。哪知这时正是隆冬的季节,地上铺满了白雪,兔儿是一种胆怯怕冷的动物,而且又在白天里,那敢离开它那温暖的窝?
再者,这荒山里除了有三几只鹫鹰之类的猛禽,在高空盘转之外,小鸟雀们都飞往山下那些耕作地,找人家割剩下来的乔麦去了。
是必定猛搓之后,两掌齐发,两掌掌心都是偏向里,故两股强劲无与伦比的掌风发出后,在空中互相磨擦,故此发出高热。
那茅庐是干草枯枝搭成,又是易燃之物,遇上高热,哪有不着火的。
死意已决,因此这一剑毫不手软,力求一剑陨命,少受痛苦。只是在他内心却一片凄然,这柄剑伴他纵横江湖,快意恩仇,杀人如麻,想不到最后死在这柄剑下的人,恰恰是自己。
慕容萱听了个“死”字,把眼一瞪,就跌倒在地,面色陡然透黄,早已不省人事。
站在一座白雪皑皑的峰顶上,纵目四望的时候,忽见几百丈远的山凹里似乎有一重雾气,雾气底下仿佛有一条蜿蜿蜒蜒的白线。
当时一声长啸,响彻重霄,身形几个起落,已到那道白线的所在。仔细一看,那是什么白线?原来是白雪上不知被什么东西拖压成一条圆桌粗细的长槽,这条长槽,却蜿蜒进一条曲折的山谷。
独孤克先在兵器上占了便宜,立刻一个“平地翻云”身体向前扑起五尺多高,那软绵绵的蒙天剑,却随着这一翻从贼人的心窝逸出,剑尖从下向上成为“反手撩阴”,反刺进后面贼人的丹田,连肠子也割断了。就在这一瞬间,两个高大的身躯,接连倒在地上。
那女子左手把弓靶一托,右手将弓梢一按,钓鱼儿的一般轻轻的就把个安公子钓了起来。从旁看着,倒像树枝儿上站着个才出窝的小山喜鹊儿,前仰后合的站不住。。。。。
立即把泯仇剑纳回销里,把天龙剑的柄套取去,放开二丈四尺的芒尾,用劲一沉,轻巧地站在洞边,身躯一俯,朝着洞里就是一剑,只闻“喀擦”一声,接着是一股巨大的吸力起自脚下。
过画廊十字交叉的中心,向对面正中一重绣户走去,立时从里面走出两个妖娆侍女,打起猩红软帘,让两人进内。
皇甫泽举步进室,只觉宝光璀灿,陈设富丽。慕容萱并没在进屋内待客,穿过这重堂屋,只一拐,又转入一处目迷五色的华屋,屋内绣帏锦幛,似乎前后还套着不少复室。
西北角是乾位,乾、坤、艮、兑、相生相助,由此进入中宫,最是相宜,东北进而可走艮位,退而可西走兑宫,西南踏坤位,正是进可攻而退可守之地。而且这凌客岛我甚熟悉,那西北角上,芦苇甚多,岸上更怪石嶙峋,最易隐秘。
由“龙腾虎跃”起式,接着一连串推出“群魔伏首”、“引天吸玉”、“春蝶穿杨”、“瞒天蒙地”、“玉机残金”、“玉狐奔月”、“分花拂柳”、“嫦娥奔月”、“西山断魂”,把独孤克连连迫退。
按着天上的星宿部位辨明,船是往东南走,往南看去,黑沉沉的时有陆地,时有芦苇荡,连个犬吠的声音全听不见。船走了一程,全是很宽的水荡,赶到沿着这北面山根走着走着,船上的掌风篷人把舵往外一推舵,船头往南折转,风篷也略斜,船行略慢。
皇甫泽在后舵上一察看,船行之处,形势大变,渐渐的离开山脚一带,往一道港子穿去。
忙一扬左手,朝劲风代势一推;“卜”一声,双方都被震退两步,却又是一个清瘦的道人,肩负长剑,站立在自己面前七八尺远的远方,神采虽然逼人,但双目斜视,隐含荡气。。。。。
这一望之下,他脸上的肌肉猛地抽动,眼色大变,透出一种异样光芒,又是痛苦,又是愤恨,显然记起了一件毕生的恨事。
都已无踪迹,即刻再又奔到谷口,这时已是申时光景,庐山云雾特多,但这一段时间却较清朗,对面五老峰清晰可见。
见他这次狂笑中,面现狞恶,是以加倍小心。现刻立身之处是在檐口,脚下不能着力,须知高手对敌,并非一招一式,对手过招,而是以功力相拚,脚下若不着力,功夫也不能全力发挥,是以左冲这一掌未到,早翻身下阁,在那平房之上一垫脚,飘身下地。
右手疾探,施展空手白刃的绝技,一翻一勾,已将那人的长剑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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