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跺脚,然后走过,想要将符钱硬塞进余道怀中。余道推开江琼琚,然后调动体内的法力抵抗红雾。
他开口对江琼琚解释:“如果我的感知没错,红雾的源头应该是一种煞气,煞气具体是哪一种我不知道,但是红雾的效果却是推知出一二。”
江琼琚听余道压抑着冲动,慢慢的解释给她听,咬唇思索着。
“人一旦吸入红雾,欲念就会大增,除非欲念得到释放,情况才会缓解。而若是果真在红雾的中交合,红雾就会彻底根植在人的体内,吸收人身精气,并使人受到红雾的控制,自此迷恋上红雾引起的极乐。”
“想来‘无遮大会’受人追捧的原因正是这个,桃花庵应该是在借此滋养红雾。”
江琼琚听见余道所说,咬着嘴唇,问:“除非欲念释放,才能缓解?”
余道听见,点头说:“确实如此,当然,若是有法子消去欲念也行。”
江琼琚听完,沉默的看着他,余道被她看得莫名其妙。
在红雾的刺激下,他心底里突然冒出一个不良的想法。他干咽一下嗓子,说,“江兄、你想、、作甚……”江琼琚抿嘴,陷入思考之中。
余道见此,顿感荒唐,他急促说:“绝对不能交合,否则、、”他一愣,然后看着江琼琚的身子,诡异说出:“貌、貌似、、不交合也可以、、”
江琼琚听他一言,更加低头,不敢看余道。但是她却接近余道,缓缓的俯下身子。
江琼琚深呼吸着,唇畔晶莹。眸中有着挣扎,强忍着说:“性命攸关,身为大丈夫就不应拘于小节。”
“况且我已卖身于你为仆……此番无碍。”
余道听了这番话怔怔出神,一时反应不过来。
“元阳非物,除非男女正常交合,如此一来,我也不会失去元阳。”他心中突然想到,否则他之前也不会兴起,想要捉女尼去茅屋中研究。
余道顿时心神悸动,紧盯着江琼琚的嘴唇,挪不开目光。
江琼琚低头,声音细若蚊蝇:“江琼琚适才进佛堂,见墙壁上有绘画,始知男欢女爱有诸多法子,令人骇然。”
“当时感觉荒谬,如今却是庆幸,唯有此法才能解救我二人。”
“不二兄舍宝救在下,实是难以为报。”
她的手指攀上余道腰间,缓缓抽出道袍布带。江琼琚的动作很生疏,且僵硬,好似木头人。
余道平生从未经历如此状况,他稍微一愣神,江琼琚就已经解开他的衣物。
江琼琚闭着眼睛,不敢视物,手指抓这余道衣物,不停颤抖。
余道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陷入最后挣扎。
江琼琚眉头紧皱,虽是为了报恩,但心中依旧充满耻辱感。若非面前之人是余道,她不是砍死对方,就是死也要砍死对方。
余道看见她脸上的挣扎,心神受到晃动。他手指轻颤,按上江琼琚的肩膀。
江琼琚感受到,身子一僵,她嘴角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余兄无须自责,此乃事急从权。”
余道紧盯着她,深吸一口气,在她低头微闭眼,睫毛颤抖、缓缓张口时抵住她,使她停住。
“江兄视我为友,我又如何能让江兄受此大辱。”
江琼琚怔住,眼中难以置信。余道轻轻一笑:“何须如此麻烦?”
他抬头看茅屋壁,淡淡说:“一群妖孽,杀光即可。”
红雾是由桃花庵散发、控制,若要免除,一是杀出去,二是杀光再出去。
江琼琚怔怔看余道,只见余道面色淡漠,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红雾的影响。他嘴角微冷,清秀脸庞上有着浓重的冷峻。
江琼琚心神一颤,突地想起树妖一战。该战中,就是对方挡在她身前,一举斩杀树妖。一时间,江琼琚心中的莫名情绪增加。
话说红雾源头其实是一种地煞之气——桃花煞,此煞非是普通春药,而是能诱惑人心神的煞气。若是桃花煞涌出,炼气三层的感应境界修士都会受到蒙蔽。
传闻有修士凝成桃花煞时,不慎受桃花煞侵染,视见一树梅花,自此以梅树为妻,号称“梅妻鹤子”。此虽是雅号,但也能窥见桃花煞的恐怖。
若是修士当时看见的是一头猪,传闻或许就不会那么友善。
红雾不是桃花煞,自然不会达到桃花煞的恐怖境地,但它也具备桃花煞的一二妙处。
江琼琚女扮男装十数年,余道乃是第一个识破她的人,且两人际遇奇特,便让江琼琚对其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之前的举动,一部分是因为她的女子思维有所缺失,另一部分则是红雾的诱导,而这两者根源都在于她对余道印象深刻。
余道话落。
嗡嗡!他腰间的度厄斩仙葫就颤抖,一线毫光突地喷出,悬浮在空气中,将四周红雾斩杀掉。
余道拾起面具,递给江琼琚。。
“吱呀!”茅草屋的木门被打开,两人从屋中跨步走出来。
比丘尼调笑的看着水池中、水池边,满地蠕动的白虫,眼中欢喜。近处的两人听见吱呀声,立刻抬头看过来。然后便看到一出尘少年,和一戴面具之人走出来。
她们目光微微错愕,“如此快就完事儿了?”但是很快就嬉笑起来,“没想到两人都好这一口。”
两尼姑身姿摇曳的走上前,“施主,大会还没结束,烦请施主继续耍子一番,稍后会进入下一个步骤。”
余道抬头看四周,发现满地比丘尼中,只有十来人是修士,其中两人是胎动后期,其余者,不值一提。
瞧见伺候自己的人走过来,余道说:“贫道出来是烦请女菩萨借出一物?”
两个比丘尼双手抚在身前,作妩媚姿态,眼睛似泣似诉的看着余道,“施主想要借甚……”
余道扭头不看她们,“人头。”
噗呲,一线白芒闪过,两个比丘尼眼中的**之色还未消失,面容便一僵。
啪嗒,两个光溜溜的头颅便掉落下,砸在地上,滚动许久。
呲呲!无头白体倒下,脖颈间的鲜血喷出老高,半息而止。
余道淡漠扫一眼。
咯噔!场中的声响顿时一僵,但是细细听去,那些浅吟低叫依旧如常,场中尽享淫靡的人根本没有发现这一幕。
有尼姑见到,眼睛圆睁,她们反应过来,眉毛倒竖,尖叫起来:“有修士!”
“有贼人!”场面顿时惊慌起来。
余道听见,嗤笑一声,他眼睛泛红,捏捏江琼琚的手,一边信步走,一边单手掐法诀。
滋滋!毫光悬浮在他的身边,不断盘旋转动,每一闪烁都会收割掉一颗头颅。
百步远之外的尼姑见状,纷纷骇然。
“法器!贼人有法器!”
“护法何在!”
“快快!御敌!”
此时是举办“无遮大会”的时刻,四周被红雾笼罩住,那些僧人憨货都被她们禁止踏入此地。即便和尚进来了,肉体凡胎,面对手持法器的修士也没甚卵用。
现场震怖!
江琼琚留在茅屋前,怔怔站着,手心中的符钱护持着她,传来阵阵悸动感。
余道行走在红雾中,如入无人境,道装飘逸,墨发如许,四周有鲜血为其绽开,有惨叫为其欢欣,有无常为其佐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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