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狂奔着,那狼狈的样子只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骆远终于有所明悟,那边是选中者确实拥有着无限的可能,但是前期却太过弱小,就如同刚刚萌芽的种子,随时都有可能损毁在这严酷的大自然之中,一直以来,骆远都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功法之上,这让他实力的增长看上去是高歌猛进,实际上却是根基未曾打稳的大厦一般,还不要说成为巅峰,恐怕中途的时候便会出现各种的问题,就比如说现在。
骆远如果有着不错的防具,哪怕是一件防弹衣,在这样的枪林弹雨之中,他绝对不会被敌人打得如此狼狈,如果他有着若绿魔板一样的交通工具,现在的他根本就不需要出现在这里,只需要感到柏林将小胡子干掉,这中间的权利真空,足以将大兵瑞恩拯救上十次了。
骆远一面急速奔逃,一面暗自盘算着,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之中忽然浮现起一个人来,这个人并不是他的哥哥骆源,而是一个手持武士刀的矮个男人!
他虽然个子不高,但是却有着一股专注而强大的气势!
那骆远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的防护罩,居然在第二世界的时候,便被这个男人一刀斩破!
“我的眼中,只有我的刀!”
这是何等的自信!
身为一个近战者,终日躲在铠甲之中,固然会提高很大的生存能力,但是也同样的会折损掉不少的锐气,将那自身实力的强大放在一件死物之上,这无疑是极其悲哀的!
这样的近战者,纵然披坚执锐冲锋陷阵,强大的也不是他的本心,一旦将他们的铠甲褪下,这些家伙在强敌环绕之下,只会像个被一群粗蛮壮汉扒掉裤子的女人一般,剩下的只有惊惶!
我骆远,是否也要做这般“强大”的人?
骆远的眼神渐渐的坚定起来,那不是我的道!
他一把扯住卡帕佐发力狂奔起来!
一龙之力一旦全力施展,那速度纵然是拖着一个壮汉,依旧让人咂舌,最终,两人终于扑到了桥头的掩体之后,顾不得喘上一口气,两人马上便全力开火,为正在撤退的战友们做掩护,骆远更是将两人身上的手雷全部抛了出去,此时敌人的大部队就如同势不可挡的山洪一般倾斜下来,德国人的装甲部队可不是美国人的潘兴坦克,哪怕用手雷也能干掉一辆,骆远这么做的目的,是大量的杀伤对方的步兵,好让自己的人用火箭筒来干掉这个大家伙。
但是骆远准定要失望了,虎式坦克乃是二战最强坦克,直到战争的后期,德国人因为资源不足,这恐怖的大家伙才一点点的被做成了豆腐渣工程,而现在不过是大战初始,虎式坦克绝对是最强大的时候,他眼睁睁看着麦克军士长的火箭筒一炮轰在了坦克的履带之上,那坦克不仅连停都没有停一下,那车载机枪更是打得麦克头都抬不起来!
骆远刚才徒手干掉虎式坦克的情形,是不可能复制的,此时他一旦摸上虎式坦克的舱门,必然会被后面紧随的步兵们打成一个筛子,并且那舱门在冲锋的时候绝对是缩死的,骆远不觉得靠着一龙之力便能将这舱门给扯开!
怎么办?他急速的思考着,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看到一具倒伏在那里的党卫军尸体,居然慢慢的爬了起来,骆远顿时明白了,因为在那尸体的手中,赫然提着一捆集束手榴弹!
能让尸体站起来的人,必然是德拉克无疑。
而能想出集束手榴弹的人,排除德国人之后,那就只有出身军伍的陈穹了!,要知道在大环境的耳濡目染之下,这集束手榴弹的战法绝对是极其普遍的,总之,我们的先烈是用手榴弹和大刀以及落后的枪械狠揍小鬼子的,而不是靠着弓箭和龙抓手。
德国人们打破脑袋也想不到,那个浑身是血的士兵,居然是敌人的人?
他们说不定还彼此相识,甚至出自同一个小镇,骆远甚至看到有几个士兵上前去为这个“伤员”掩护,口中还大喊着些什么,显然是极为熟悉的朋友。
可是他们的朋友,此时已然是一个米国人了。
那伤兵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坦克的侧翼,忽然一头撞在了履带之上!
而此刻,那集束手榴弹早就冒起了嗤嗤的白烟!
这可不是艰苦条件之中,制造出来有时候一爆炸直接成两片的“边区造”,而是真真正正的出自性格严谨的德国人之手的手榴弹,那杀伤力绝对是惊人的!
轰的一声之后,虎式坦克发生几声不甘的怒吼,那履带已然断掉了!
骆远顿时大喜过望,但是马上,他的脸就阴沉了下来,因为虎式坦克只是履带断掉,里面的驾驶操作人员依旧活的好好的,于是这大家伙此时已然将身份装换为了大炮!
甚至因为不移动的原因,这大炮射击的精度还要再提升上一个阶段!
看着那黑沉沉的炮管正在不断移动,众人的头皮都一阵阵的发麻,终于,那炮管停了下来,被正正指着的麦克不由大叫一声:“狗娘养的!”然后拔腿便跑!
就连手中的火箭筒都顾不上拿!
然后轰的一声,这个肥胖的家伙直接扎手扎脚的被那气浪带得飞了出去!
这坦克的炮弹本来就极其惊人,更何况还殉爆了几颗火箭弹呢!
只真希望这个可怜的家伙不要脸先着地了,骆远同情的撇撇嘴,然后对着那试图趁机攻上来的步兵一通狂扫,此刻是他无比的怀念印记之中不能拿出来使用的步枪了。
麦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看那架势几乎要将这座小桥都给砸穿一般,但这家伙无愧于他那胖胖的体型,绝对的皮粗肉厚,在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之后,居然站起来就跑!
好生强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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