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个时候,他感到四周的人群一阵的骚动,当他凝眸朝着那骚动的方向看去的时候,就见一脸笑容的郑鸣,在姜元丰等人的陪伴下,漫步而来。
郑鸣面带笑容,而跟在郑鸣身后的姜元丰,整个人更是恨不得笑出一朵花来。
“鸣少,我已经准备好了最坚实的牢房,只要将他放进去,我相信他绝对逃不了。”姜元丰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的谄媚,这种谄媚在熟悉他的人眼中,那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可是,姜元丰不这样表现不行,他抬头间看向左云从的目光,也充斥着怨恨。
你没有本事对付郑鸣,就不要吹大气,害的老子昨日在面对郑鸣的时候,有些怠慢。
虽然那怠慢并不存在表面,但是姜元丰心中很清楚,这种怠慢不但他知道,郑鸣也知道。
而就在他等候郑鸣和无花谷弟子相斗消息的时候,他等来的,却是那无花谷的弟子,被吊在旗杆上的消息。
吊在旗杆上,啧啧,这不但是失败,而且还失败的无比的彻底。一时间,姜元丰就觉得自己的心头冷汗直流,所以一大早他在看了旗杆上的左云从之后,就等候在郑鸣的房间外。
“不用,午时快要到了,他等一会就能够离去!”郑鸣昂头看了一下天,就朝着旗杆上的左云从道:“左兄弟,明天这个时候,我再将你送到这旗杆上。”
左云从一时间,就觉得一口血要从自己的心肺间吐出来。
……
“放走了,这怎么可能?这可是放虎归山啊!”冷渊影看着自己的儿子,声音之中充斥着不信。
不但冷渊影不信,冷家的几个主事的长老同样不信。一个出自无花谷的顶尖刺客,一个已经表明要进行刺杀,虽然没有说不死不休。但是却已经让全天下人都下了赌局的刺客,能够抓到他一次就是幸运。
怎么可能会放掉。
这种事情。要是放在他们的身上,就算是面对无花谷,他们也绝对不会将要自己命的人给放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的冷渊影,朝着自己儿子扫了两眼道:“你确定,那是你左叔?”
“孩儿可以确定,左叔虽然长相不起眼,但是孩儿对他的眼睛很熟悉,孩儿可以确定。那就是左叔。”少年的声音之中,充斥着坚定。
一个冷家的长老轻声的道:“郑鸣难动不知道这是放虎归山,他这样做,究竟是什么目的?”
“也许是不愿意得罪无花谷。”一个身材瘦削的冷家长老,声音中带着猜测的道。
但是他的猜测,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毕竟,郑鸣已经将左云从吊在了旗杆上,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就在众人猜测的时候,那少年轻声的道:“郑鸣放了左叔的时候。说明天还要将左叔吊在旗杆上!”
锦华府冷家,虽然已经脱离无花谷自立多年,但是从他们的骨子里。他们依旧将自己当成是无花谷的人。
所以在听到少年的话语之后,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愤怒之色,更有老者大声的道:“实在是太过狂妄,他郑鸣真的以为,他能在潜杀之术上,击败无花谷吗!”
“狂妄自大,最终都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觉得这次云从之所以失手,是因为他太大意。”
“这次事情之后。云从一定会更加的小心,他刺杀郑鸣。谁胜谁负还不一定,怎么可能会失手被擒。而且还是明天再次失手被擒呢!”
冷渊影点头道:“嗯,我们现在,除了相信云从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但是对于郑鸣,咱们还是小心为好。传令下去,没有家族长老会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和郑鸣发生冲突。”
这个命令,让冷家少年拳头紧攥,但是整个房间之中的长老们,一个个却没有人反对。
少年觉得,郑鸣的阴影,已经笼罩在了所有的长老身上,让这些长老,难以兴起反抗之心。
为此,少年感到自己的心在发冷,但是想到吊在旗杆上的左云从,他对于那个人,同样生出了一种恐惧。
要是让自己和郑鸣为敌,自己干吗?
华灯初上的锦绣府,现而今已经是戒备森严,只要是跨刀带剑的武者,都会受到最为严厉的搜查。稍微有反抗,立即就会被人打倒在地抓起来。
化装成一矮瘦老者的左云从,虽然没有被这些锦绣府卫队的为难,却也能够感应到整个锦绣府中的紧张氛围。
这种紧张氛围,原因就是因为他左云从,只不过此刻的他,并没有什么骄傲。
“哎,今晚是不用想回去了,奶奶的,那无花谷的刺客明明已经抓住了,还将他放了,这不是玩人吗?”两个相伴走来的锦绣府武者,踏步走来。
说话的,是一个年纪不大,脸上长着一些红疙瘩的武者,而站在他身边的中年武者则嘘了一声道:“老二,是不是想你婆娘了,你小子身子骨虽然壮实,但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还是悠着点的好。”
“另外,关于那位的话,你小子最好少说点,我可是听说了,那位的脾气可不好。”
“啧啧,整个欧家,直接被他给挑了,你说说,要是知道你埋怨他的话,能给你好。”
被称为老二的武者,好似心虚的朝着四周扫了两眼,这才道:“我不敢埋怨那位,我说的是咱们姜家,那位明明就没有说让咱们出手,非要让兄弟们巡街。”
“好了,你也该为家主想想,昨天家主做的事情有点不地道,他可是怕那位给他小鞋穿。”
“啧啧,不知道那位是怎么弄的,无花谷的顶级刺客,竟然给他挂在旗杆上了。”
这两个人的谈话,让左云从有些不爽,但是却将那一直盘绕在他心头的一个事情再次给弄了出来。
郑鸣究竟是怎么找到自己的?自己为什么会被郑鸣直接打晕过去。
就在左云从疑惑的时候,他突然发现竟然有人朝着他招手,那向他招手的,是一个算命的先生,躲在黑漆漆的角落之中,就好似一个孤魂野鬼。
这应该是一个想要从自己手中骗银子的家伙,心中生出这般念头的左云从,转身就准备离开。
今夜他准备将自己丢了的颜面找回来,那里有时间和一个算命先生在这里浪费时间。
可是,就在他要离去的时候,却见那算命先生的手指猛地朝着天空指了指,这让左云从愣了一下。
天空,左云从顺着那算命先生的指的地方,竟然看到了一个旗杆,一个孤零零的旗杆。
可是这个旗杆,左云从是怎么都忘记不了,毕竟就在今天午时之前,他就在旗杆上吊着。
这算命先生是什么人?莫非他看透了自己的行踪,心中升起了一丝戒备的左云从,漫步朝着那算命先生走了过去。
“左先生,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只是头角不够峥嵘,所以才会诸事不顺。”那算卦先生一开口,让左云从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他手中的九根飞针已经准备好,随时准备对这算卦先生出手。
“你是谁?”
当左云从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好似一张准备发射的弩箭。
“郑鸣!”那算卦先生很是意外的直接回答道。
听到这个回答,左云从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嗡了一下子,随即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冒金星,然后他的头又是一疼,随即晕倒在了地上。
郑鸣看着站在左云从头上,从黑色变成金色的小金猫,笑骂道:“你难道就不能有点怜香惜玉之心,老是打人家的脑袋,那是会将人给打傻的。”
小金猫挥了挥可爱的小爪子,一双金色的眼睛朝着郑鸣喵喵的叫了两声,那意思很明显,人已经帮你给干掉了,将需要的东西拿过来吧。
郑鸣一挥手,将一粒七品凶兽的内丹朝着小金猫扔了过去。犹如金线一般吃下内丹的小金猫,再次落地的时候,依旧眼巴巴的看着郑鸣。
郑鸣哪里不懂,这家伙分明是告诉他,他付出的价值不够。看着一副讨债鬼模样的小金猫,郑鸣笑骂道:“你这次行动,就这一颗,吃多了也不怕撑爆你!”
说话间,也不理会在哪里喵喵乱叫的小金猫,直接提着左云从走向了旗杆。
几乎和昨日一样,当左云从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下方有不少人在围观自己,而他则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下面的人,只不过这股姿势,实在是不太好受。
而且这一次,依旧挂着一个条幅,条幅上的字迹,和昨日也没有任何的改变。
过了午时,就把自己放掉。但是这一刻,左云从的心中,已经没有了昨日的平静。
他虽然已经将郑鸣放到了一个足够高的高度,却还是没有想到,自己低估了这个家伙。两天之内,同一个时间被挂在同一个旗杆上,无花谷的脸,让他算是丢尽了。
而下方,各种各样的议论声,更是不断的涌入左云从的耳中,而且这些人说话,也不像昨日那般的含蓄。
昨天的时候,这些人虽然议论,但是都顾忌他左云从无花谷弟子的身份,所以议论的内容,还是有些保守。
但是今日,他们议论的可就什么都有了,更有人质疑左云从,究竟配不配当无花谷的弟子。
ps:二月二十九日,四年才有的一个日子,好让人觉得有纪念意义,看书的兄弟们,一辈子也就是经历三十多个这样的日子,还不快点将就要消失的票票投给随身,谨以此纪念我们逝去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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