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而清冷的雾气笼罩着夜色中朦胧的英伦。
不少彩色霓虹在夜雾中闪闪烁烁,犹如一双双男男女女迷离的双眼。
这座四处皆是摩天大楼的繁华都市,在夜里也是车来车往行人如织。
此时,一座“蝴蝶型”的住宅内灯光明亮,宅院的大门紧闭,宅院内的小花园沉浸在雾气中。
这种蝴蝶型的住宅最适宜建立在街道的拐弯处,外形看起来似乎很不规则,但其实却是对称性地向着两边扩展开,宛如形成了一个拱形,犹如一只停在霓虹花间的蝴蝶,姿态优美。
莫凌宣俏立在这蝴蝶住宅内的花园之间,纤细柔美的一条手臂环抱着胸,另一只手则轻轻捏着一个高脚酒杯,高挑的身姿一步一步慢悠悠在花间游走,显得很是优雅高贵,又似乎有些心事。
“凌宣。”
一道清朗的声音自花园边缘处传来,雾气散开,走来了一道挺拔高达的男子身影,那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似乎夜色中的繁星,令人见而忘忧。
其挺拔的身姿行走着就宛如一杆长枪,气势虽然内敛,却在内敛中隐隐散发一股异于常人的凌厉气势,赫然竟是杨湘江。
莫凌宣捏住高脚杯的素手手指微微抓紧,转身明眸看向走近的杨湘江,神色平静道,“这么晚了不睡。”
杨湘江一笑,随意走近几步,“看你似乎有心事,是为了翟无法?”
他走到一丛茶花前站定,弯下`身子,扯动一根茶花枝条微嗅,意态悠闲。
莫凌宣眼波流转,摇了摇头,“也不全是为他,还想着该如何迷惑他救出武师叔,翟无法看似好相处念旧情,却不过都是他的表面伪装,此人冷酷无情,未必就肯听我劝解。”
杨湘江起身,手负在身后转身看向莫凌宣,嘴角掀起一笑,“我听闻他现在已经是武道通神,不愧是翟无法,你是否能劝解他我却不管,但我却一定会亲手击败他,让他知晓我以前不与他争,那是为了你才让着他,现在,我要亲手拿回属于我的荣耀。”
他说完话,目光灼灼盯着莫凌宣那张忽然变冷了些的脸颊,笑道,“莫非凌宣你还真的对他有旧情难忘?”
莫凌宣一声叹息,眼帘低垂,转首走向花园之外,声音幽幽在雾气中传来,“你们男人,就喜欢为这荣耀虚名而争,就算你击败了他,又能证明什么?他终究只是一个叛宗之人,迟早要被宗门放逐去往那异地”
杨湘江眉头微皱,忽然哑然失笑,“也是,所谓荣耀虚名,又岂有美人垂青来得更令人畅快,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杨湘江不是英雄,却也在你莫凌宣此关之前驻足不前。”
他话罢,便要转身,突然身子一顿,目光如电望向花园深处某处。
那位置慢悠悠走出一道身影。
“李师伯。”杨湘江目光一闪。
“得情而忘情,忘情而入情,入情再绝情。”李瞎子声音低沉,自杨湘江身旁擦肩而过,“湘江,你修炼,就是绝情之道,由得情走向忘情,又入情,再绝情,待你彻底斩断对莫凌宣之情时,便是你踏入惊龙境之刻啊”
“入情,绝情”
杨湘江目送李瞎子离去,嘴角掀起一丝冷冽的笑,负手仰头看向天空那轮云后之月,目光悠悠不知作何想。
哧——
哧——
锋锐的剃须刀混合着柔软的泡沫刮过翟无法的下巴和两侧脸颊,一些青色胡渣都被刮下。
冲田杏子刮得很认真很用心,甚至干脆骑在了翟无法的身上,低着上身,仅仅穿着一个白色背心的上身紧贴着翟无法的胸膛,不时随着动作磨蹭两下。
“好了。”
冲田杏子将手中的剃须刀放置在一旁的小桌上,又拿起浴巾以热水为翟无法擦拭面庞。
“嗯。”翟无法起身,面朝冲田杏子举起的一面镜子,摸着下巴微微颔首,“手法不错。”
“无法君如果喜欢,以后杏子可以天天为您推you按摩,清洗身子。”冲田杏子笑靥如花,收拾着东西。
“天天就不必了,偶尔玩玩还不错,我倒是不太习惯被人天天拿着剃须刀对着脖子。”
翟无法自按摩床`上起身,披上睡袍,随口道。
“难道以无法君您的实力还担心小女子能谋害你不成?”
冲田杏子笑出了酒窝,两个漂亮的大眼睛成了月牙,“你们蛮体境的强者身体素质强悍惊人,即使脖子被直接割断了一时半刻也死不了,只需及时治疗就可,更何况身为顶尖强者的无法君您?
上次尼昂德利被您打得脖子都扭成了麻花,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
“蚂蚁也有咬死大象的力量,小心驶得万年船。”翟无法轻轻一笑。
“那么无法君你为何这次如此不小心,让杏子这么接近你?”
冲田杏子身子转了个圈,到了翟无法的身前,手指掠过翟无法的胸膛,颇有英气的眉梢飞上一丝别样的妩媚。
翟无法一把抓起其手掌,抱起其身子直接扔到了对面的按摩床`上,旋即施施然走向客厅,不理会ng叫的杏子,平淡道,“因为你的力量在我眼里,连蚂蚁都算不上,你若有任何不轨的念头,念头刚起还未实施,你就已经死了千百遍。”
杏子如小猫般自按摩床`上爬起,笑道,“无法君的霸道真是让人迷醉呢,不过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无法君您还是快去见克鲁苏大人吧。”
“你为谁效力?”
翟无法穿上一件白色衬衣,扣上衣领的扣子,随口问道。
杏子跃下床,穿着小短裤和小背心,走近笑道,“我为我的家族效力,我的家族附属于席尔家族,所以我也为克鲁苏大人效力。”
翟无法点头,“说白了,就是弱者向强者效力!”
“什么时候,无法君您比席尔家族还强,比克鲁苏大人还强,杏子的家族说不定也会向您效力。”冲田杏子走到翟无法`身旁伺候其穿衣,咧嘴笑着。
“权利有时的确是促使男人渴望变强的一个重要因素”翟无法不置可否,眼瞳中闪过一道幽幽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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