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堂位于城主府的南侧,堂内极为宽敞平时也不知道做什么用,此刻在边上无数灯光的照耀下亮如白昼。
此时,数十张盛放美酒佳肴的桌案整齐分列两旁,桌后铺着的柔软坐垫上此刻坐了许许多多穿着打扮各不相同的人,其中有修为内敛的低头喝酒的、也有和大家谈笑中偶尔泛出一丝高手气息的,乍一看都是不凡的好手。
正对大门的主坐则只有三张,一个穿着简单暗红长衣、面容古朴、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坐在最中心的主位上、带着几分笑容正和两边客人中的一些相互交谈。
按照座位来看此人便是这晋阳城的城主斐擎天,而他边上的两位分别是一个面容枯瘦、三十来岁有些不苟言笑的男子,以及一个穿着白色儒袍的二十五六岁书生,虽然还不知名姓可能在这个场合坐在这么醒目的位置上,显然也是地位不低。
刚一来到往里面稍微看了两眼,萧沙心下一惊几乎想扭头就走,因为他发现里面居然有好几个熟人,而且还都是有仇怨的那种!
其中,他此时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争夺圣火令中露面自称武华、用一阳指让他吃亏的年轻人赫然在列,此刻正在左边首位一个四十来岁看起来比较实诚、却留着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身边坐着,而且毕恭毕敬。
其外,在他们那一排的下首某张案桌后,先前枯木镇一起争夺圣火令的那个用一双短剑的青年男子也在其中。虽然他已经十分低调的低头吃东西,可这才过了一天萧沙还是一下就把他认了出来,毕竟能把短剑使得这么好的并不多见。
另外那边,先前因为先后遭受重创、最后在武华威胁下退走的那个使寒冰之类掌法的蓝衣汉子也在其中,只是如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罢了,看那虚白的面色似乎伤势还没痊愈。
与其一排最接近城主主座、和武华侍奉的那名似乎是张家人的汉子对面,先前还和自己斗了一场、吓唬自己的太玄大教游教者韩小雪也带着淡淡的笑容气质端庄的坐在那里,那淡雅清甜的笑容和绝美的容颜几乎吸引了里面大半青年好手的目光。
光看见武华和韩小雪在这里就已经十分令人心惊了,可萧沙目光所及居然在右边的最下方又发现了一拨人,那来自紫萝镇的虞家三口子居然也在这里,而他们上首则是带他们前来和秦家都有关系的卫家六爷和那镜儿姑娘。
好家伙!
曾经有这么一瞬,萧沙真想扭头就走,直至他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和变换的面容才稍微安心一些强行止住这种冲动。‘
当然,现在他真要走估计会更引人怀疑,因为才一来到、里面的绝大部分人都已经看了过来。
“哈哈,好,又有一位年轻有为的高手到了,瞧瞧这是多么年轻啊,我大离能有这么多人才天骄当真是大幸。”
主座上,城主斐擎天一见萧沙顿时豪迈的笑道,边笑边对萧沙招招手:“这位小兄弟好武艺,这等年纪就能至开卖巅峰当真让人羡慕得紧。不过既然是随意的宴会我也就不问名字来历了,来人,给这位小兄弟上座!”
同一时间,在座的所有人几乎形成习惯一般他一说完就纷纷对这边抱拳打招呼!
一次性面对这么多好手仇家的萧沙浑身不自在,可还是对大家抱了抱拳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在左边最末尾的软垫上盘膝坐下,随即就有几个仆人丫鬟端了张盛满丰盛佳肴的案桌上来。
说真的他现在心里有些发虚,毕竟这里可有不少‘熟人’,而且正对面的正是一直想杀自己而后快的虞家夫妇,现在的他只想安静的隐藏在这里听听这些人说什么。
然而他才坐下,首座的斐擎天便又把目光看了过来:“这位少侠,且容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曾经明教教主张无忌张大侠的后人,现今张家的二爷张无敌张先生。”
斐擎天对左手边首位的那位络腮胡子示意了一下,随即调转方向朝右边首位的韩小雪一摆手:“而这位就更了不得了,这可是当今太玄大教教下灵门弟子的三仙子之一,寒雨仙子”
“城主客气了,所谓仙子不过妄传,大家伙叫我寒雨、或者寒雨道人即可”
韩小雪盈盈一笑可谓清净凝神,无论是礼节还是语气都无可挑剔,更难让人生出一样的亵渎心思,气质比之在城外和客栈的时候还多出几分出尘之意,有点不愧仙子之名的意思。
不过闻言的张无敌却咧嘴一笑:“仙子切勿过谦,七千多年前的气武之争、气宗的最后成果如今也只有你们太玄教一家还有保存,作为当初无数人心血的继承者,称呼一声仙子实在是名至实归。”
说罢他扭头看向萧沙同样笑道:“小兄弟这等年纪这种能为,若是有空路过冥空郡附近可前往我张家做客,我张家最喜欢这样的年轻俊杰了”
“那是自然”
斐擎天也带着淡淡的笑容,接口道:“当年的张无忌张大侠英雄一世,宅心仍厚的美名谁人不知。”
张二爷闻言笑笑没接话,斐擎天的脸上几乎不可查的闪过一丝尴尬不过随后就恢复正常,此刻正逼不得已看着的萧沙把这个小细节暗中记下,抱拳客气了一句:“多谢二爷赏识,有机会路过定然前去叨扰。”
“好说好说”
张无敌点点头表示满意,随即举杯正要和在这里代表太玄大教的韩小雪、也就是寒雨共饮一杯联络下交情,一道声音突然不合时宜的响起。
“杜青,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遇到了,何不把你的人这两天经常到我们渡江帮码头闹事的事情解释一下?”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左边右边桌案上一个身穿半身锁子甲、眉目刚毅的三十来岁男子把酒杯咚的一下顿在桌子上,看向他对面的一人。
被他看着的那人是个四十来岁、穿着短衣、肤色微黄的干瘦男子,本来正在旁若无人的抓着一只烧鸡啃,闻言顿时放下手中的东西看向男子:“陈长天你要不要脸?你怎么不把几天前找人砸了我们城外小顺镇店面的事情先交代清楚?还解释?文绉绉的,亏你还自称武夫!”
砰的一声,穿着半身锁子甲的男子单手一拍桌,双目一瞪:“我给你传信过了,那不是我们的人!”
杜青撇了撇嘴:“你觉得我信?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和你解释说那不是我们的人,你觉得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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