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旅途上的一段小小插曲罢了。吃过早饭之后,三人分别乘上马匹,策骑出发。临行时候,那村长并未露面送客。或许是因为羞惭不愿再见人,也或许是对三人心怀怨恨之故吧。但无论如何,剑影魔踪小队均未曾将之放在心上。这种小人物,并不值得让他们为之浪费精力。
七瀬村这条小山村和善光寺之间,若从卫星地图上来看的话,直线距离其实不算太长。但因为山道崎岖狭窄,兼且还要上上下下,大费周章,故此走上去的时候,便无论如何都快不起来。直至正午时分,小队好不容易才翻过山岭,来到了一处相对平坦的谷地。
走了这么久,马儿也累了。当下三人暂且停下来歇息。苏紫菱到旁边去搭起简易炉灶,准备给自己三人做点吃的。蒲观水则熟练地取出盐巴、黄豆、还有鸡蛋等饲料来喂马,不过这么一番奔波下来,马匹都出了浑身大汗,不好好洗涮一番还是不成。
三人身上都带有水,不过那是拿来给人喝的矿泉水或纯净水,拿来涮马未免太浪费了。陈胜于是提了两个塑料桶,准备回到刚才下山时所遇到的小溪边,去打些水回来。
小溪距离谷底,约莫有两三百米远。陈胜一路向回走。差不多走到小溪边的时候,忽然之间,只听见不远外传来了粗野的咆哮咒骂声:“臭婆娘,看妳还向哪里跑?”
声音十分耳熟。是谁呢?陈胜愕然一怔,随之施展轻功隐身匿踪,循声找去。片刻之间眼前一亮,只见七、八名汉子手执利刀,包围了一条纤弱身影。双方对于陈胜来说,居然都不陌生。被包围者,是那名瞽女座头市。包围她的,为首者,竟然就是那村长。
原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居然又在这里遇上了他们。陈胜不禁颇觉诧异。但仔细想想,似乎又属理所当然。村长虽然身份不高,怎么说也是一村之长。若被人砍了却不能找回场子,则颜面何存?他们不敢得罪剑影魔踪小队,所以在小队离开之后,就追了上来要找那失明少女的晦气。
失明少女座头市,虽然在黎明之前就离开了。但昨天晚上那场大雨,让地面变得又湿又滑,一片泥泞。不但难走,而且一步踏下,就是一个脚印。要追踪起来并不为难。再加上少女是外来人,对当地情况自然不如本地人熟悉。故此终于被追上并包围了起来。
纵使双目失明,但不能否认,她仍然是位相当美丽的少女。故而此时此刻,那七八名壮汉都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垂涎之色。村长则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骂道:“臭婆娘,斩了我的手,这就想逃?没那么容易!大伙儿一起上。把她抓了回去,让她用身体来给我们赔礼道歉!”
“道歉……为什么要道歉?”失明少女紧抱着自己的手杖,柔柔弱弱地道:“我没有做错的事。”
“他妈/的还在嘴硬?妳没错,难道是我错了吗?”村长被顶了一句,益发暴跳如雷,咒骂道:“被操烂的婊子,还学人装什么清纯?大伙儿上!不过要小心。这婊子似乎有两下子,大家要小心。”
村长的兄弟轻蔑地笑了笑,举起大刀,叫道:“有两下子又怎么样?看我的。”断声震喝,突然抢步冲上,挥刀疾劈。另外两人同时从左右围上,以防止少女逃走。三者配合得居然也有相当默契。若在战场之上施展出这么一招,普通武士可还真未必抵挡得住。然而……失明少女不是武士。
电光石火之际,失明少女恰到好处地往左侧移开半步,以毫厘之差避过了村长兄弟的大刀斩劈。下个刹那,她纵步冲前,顺势反手拔刀出鞘,与左侧那名围堵自己的村人交错擦身而过。
两道身影乍合即分,登时就见有血花飞洒。失明少女冲出三步,止步站定。背后处,那村人的侧腹处赫然被杖中刀割开了一条长长的伤口。肚破肠流,已成致命之伤。他晃了两晃,当场一头栽倒在地,然后就再也不动了。
反手握刀的右臂用力虚挥一下,将鲜血甩去,令刀刃重新恢复雪白。失明少女缓缓收刀回鞘。刀刃与鞘壁相互摩擦,整整两聊之后,刀锷与鞘口方才相互接合,发出了极轻极轻的“嗒~”一下清响。
出乎意料之外的状况,让在场众人都吃了一惊。然而,无人认为这是少女本身的实力所致。双目失明再加上清丽柔弱的外表,很容易就会令人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推给“运气”。位于右侧那名村人举刀齐额,大喝着再度冲出又是一刀劈下。但他的动作无疑太过猛烈了,以至于在左侧胸腹处。暴露出了破绽。
没有任何迟疑。杖中刀再出鞘,闪电般在敌人的致命破绽处划了一下。只是一下,刀刃便劈入他的胸膛,恰到好处地将心脏动脉切断,然后迅速还刀入鞘。完全失去控制的尸体则不由自主向前倾跌,恰好跌向村长。村长惊惶地将尸体推开,咆哮道:“杀了她!大家立刻杀了她啊!”
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难道也是巧合?没有人会这么蠢。所有这样蠢的人,都已经死了。再不敢有丝毫怠忽,村长的兄弟放低身体,执刀对准了少女中线突刺。刀刃到处,少女再度恰到好处地移开半步。一击不中,村长的兄弟迅速收刀,然后由上而下刺出了第二刀。
他出手极快,彼此距离又近,少女已经来不及再闪避了。说时迟那时快,她突然举杖上托,挡住了敌人的刀,巧妙翻手一拨,将对方武器拨开。抓紧这眨眼即逝的短暂机会,失明少女三度逆手拔刀,一刀斩下。刀光过处,村长的兄弟颈侧大动脉被狠狠切开,登时血如泉水激烈喷涌。连哼也没哼出半声,第三具尸体颓然伏扑倒,将泥土染成一片殷红。
没有第四次收刀归鞘。因为已经来不及了。又惊又怒的剩余四名恶汉,再不敢有丝毫轻忽大意,分别从东南西北一拥而上。不待他们合围,失明少女听声辨影,抢先奔向东方。那名恶汉见她冲来,随即大喝着替自己壮胆,然后全力挥刀横斩。
刀刃刚在半空中移动了三寸,失明少女已经用木鞘将敌人武器架住,发力冲前。看不出她体态轻盈,力量之大竟是出乎意料。那恶汉虽是成年男人,但也被她推着不得不连连往后倒退。原本应该完美无缺的包围网,就此出现缺口。剩余三人连忙跟上,却是追之不及。
仓促倒退,那恶汉大感不适。一个没站稳,登时身形晃动,体势崩溃。失明少女旋踵转身,杖刀挥出,在敌人侧背处割开条长长伤口。虽未致命,却已经痛得那恶汉双膝发软就地跪倒,口中凄厉惨叫。失明少女循声一刀戳落,叫声突止。只因为杖刀不偏不倚,恰好刺中了他喉咙,把气管和声带一并割断。
厉声狂吼,剩余三人也同时赶到了。当先一人挥刀斜劈,白刃破风,激发出“呼~”的锐响。失明少女及时抽刀向上挡住,低头弯腰躬身,又是发力往前急退,把另外两名随后赶来的恶汉再度甩开。刀刃斜滑,在对方手肘附近位置深深切入,把他的肌腱切断。那恶汉惨叫一声,右手五指无力地松开,大刀脱手落地。但接下来他所得到的并非致命刀刃,而是木杖在腰肾处的狠狠一击。剧痛钻心,他五官扭曲,身形变得活像一只晒干的虾米。
之所以出杖而不是出刀,只因为失明少女早感应到了背后风声异常。却是第六名敌人已经杀到。少女扭腰踏步,以全身的力量带动杖刀出击,白光闪耀,血花冲天,人头落地。这第六名敌人的首级被齐颈劈断。少女随之接连后退两步,避开血花泼溅之余,反手挥刀。刀尖从刚才被木杖打中肾脏的第五名敌人左侧太阳穴刺入,再从其右侧太阳穴突出。当杖刀带着黄白脑浆抽离的时候,此人心跳呼吸,同时停止。
第七人怒声咆哮乘虚而入,挥刀当头急斩。失明少女尚未完全调整好姿势,无法移步闪避,唯有直接举刀挡架。正面斗力,少女当然不是大男人的对手。那恶汉发蛮力猛地往外一推,彻底破坏了少女的防守架势。她立足不住,当即顺势向后就地翻滚,横刀着地一挥。“嚓~”轻声响过,那恶汉的小腿之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极深的伤口。他惨声吼叫着,身不由己往前就扑。而迎接他的,正是少女及时向上竖立而起的锐利刀尖。,
“噗~”一声闷响,刀刃从那恶汉的嘴巴里戳进去,从后脑贯出。地面泥土之中,再多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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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贴吧哪里,有位浮空破晓同学,发了个帖子((盘点无限杀业与霹雳布袋戏不得不说的故事),呵呵,这位同学真细心呢。那么……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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