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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陶然居里出来,两人都是如释重负。
在大街上走了几个弯,绕了几条道,然后楚浩去一家酒楼里才坐定了。看着手里的这块令牌,楚浩就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来。这是陶然居的令牌,京城里不知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就如此轻松被自己弄到手了。
“笑笑笑!”坐在楚浩对面林月儿也没有之前的半分笃定,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么危险的事情,一旦露馅了,就是威远王爷也保不住你,你怎么那么胡闹。”话虽是这样说的,但林月儿心中却是对楚浩产生了改观,毕竟刚才那个计划,执行起来,的确好像是在下一盘棋,要是心神不坚,那就满盘皆输了。
楚浩没有回答她,此刻陈虹虹已是交出了身体的控制权,他看着令牌,心思却是飘得很远。
今天的计划,可谓是步步惊心。一个不好,被那胡管事察觉到几分端倪,那就万劫不复了。毕竟,陶然居这在整个大陆上都算的上绝对超强的势力,欺骗到他们头上,那不等于当面给他们一耳光还难受。
从楚浩和林月儿扮演的神秘势力,以先声夺人的气势让管事惊疑,接着又掷出“虎筋丸”,接着又是法器飞剑,然后为了彻底震撼住胡东,陈虹虹消耗了大部分灵气,散发气势,以神通将内堂里的八仙桌驱使过来。
这一步接着一步,环环相扣。就是为了震慑胡东,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让他彻底承认这个莫须有的碧庄,乃是强大之极的势力,不逊色于陶然居。
而值得庆幸的是,两人今天的表现都是不错,至少还没有露出让胡东生疑的马脚。
“今天你表现得很好!”楚浩嘿嘿一笑,将令牌收到了怀中,黑袍之下终于是恢复了他正常的声音:“为了庆祝,让你请我吃一顿。”
林月儿翻了翻白眼,还有些余悸:“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吃饭,你难道不怕陶然居的人跟踪你吗?”
“嘿……他们都是聪明人,既然我展现了那一手,就不怕他们跟踪。”楚浩淡淡地说道,有些高神莫测,接着正色道:“对了,今天的事情你千万不要泄露半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现在小王的处境非常危险。”
“你危险?你死了才好。”尽管对楚浩已有改观,但他夺取了自己处子之身,而且以前的事例早就深入人心,林月儿自然没有好脸色看。说完,或许又觉得这样说太伤人了,又道:“为什么要找我和你配合?”
楚浩深情地看着林月儿,道:“因为现在我能够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谁要你这混……”林月儿正打算反驳楚浩几句,但不知为何,被楚浩此刻的眼神看得竟有些心烦意乱,撇过头,佯自镇定:“你这个混蛋,谁会稀罕你的信任!”
楚浩只是笑,没有说话。
等菜上来了,林月儿还是忍不住,道:“你真的不担心会泄露吗?”
“你是碧庄的大小姐,泄露了又如何,你不是还有剑老吗?”楚浩想起这个名字就满腹怨气,夹了一碗的菜,没好气地道。
见到楚浩没打算说,林月儿撇嘴,露出贝齿咯咯一笑,歪着头,手指绕着一缕青丝:“你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吗?那我可以给你换一个,剑叔?刘茫?”
楚浩看着林月儿精致的脸蛋,粉晏晏的,说不出的俏皮可爱,觉得这小妞才短短半天时间,就被自己同化了,是个不错的征兆,也懒得反驳,道:“刚才你看到那个红颜丹,是不是也想要?我过段时间给你更好的,保证你皮肤比刚诞的小猪还要白。”
“你这讨人厌的世子才是猪!”林月儿皱了皱鼻子,忽然觉得,像这样和这个小小王斗斗嘴也不错。至于他哪里来的那些东西,她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此刻的小王爷,虽然还是那般纨绔无礼,但却有了几分以前没有的温和以及体贴。这种感觉,就好像此刻的世子,才是真正的他一样。
毕竟这个人,在三年前还是帝国首屈一指的绝世天才。
是无数少女心中的仰慕对象,甚至连闻名京城的孙梅香小姐,也说过非他不嫁的话。
可是现在世子的做法,却好像没有传闻中那般残暴无良?是世人夸大了他的性格转变,还是他本来就是在隐藏着自己,故意露出了那惹人厌恶的纨绔一面呢?
想到这里,林月儿不知为何心跳有些加快,再加上刚才楚浩无意中说出自己处境很危险的只言片语,更让林月儿发挥着少女心中的想象。
楚浩自是不知道林月儿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什么,此刻他正一边吃着菜一边用余光肆无忌惮的欣赏着林月儿娇媚的俏脸和曲线诱人的双乳。
感觉到了林月儿的目光,楚浩停了下来,咀嚼着嘿嘿笑道:“再次友情提示一下,不要盯着我看太久,会上瘾的。”
林月儿慌忙低下头,粉颈都红了,楚浩顿时乐得哈哈一笑。
吃了饭,楚浩将衣服换了,接着又恢复了以前的身段,便是和林月儿回到了王府里。进入王府之后,楚浩又告诫了林月儿几句,才分开了。
“陈虹虹,你没事吧?”
进了房间里,楚浩将那套黑袍藏在了床单和床板只见的夹层里,接着传出神念问道。
“不要叫了,老子好得很。”陈虹虹说话虽然还是那么大咧咧,但楚浩却听出来,它很是疲惫。只听陈虹虹道:“刚才那个意念,浪费了老子十分之七八的灵气,现在老子要沉睡修复了,三天之后的拍卖你再来找我。”
“好的,你休息吧。”秦月楼知道陈虹虹的消耗很大,作为沉睡了两千年的器灵,乃是法宝越强大,它的能力就越强大,可是现在混元鼎的能力只有法器的六品,很多神通都无法使用出来,能够恢复使用一次意念的灵气,陈虹虹这次都消耗了,的确是尽力了。
“等等,老子还要问你事。”陈虹虹忽然道:“正如那个女娃娃说的,你怎么不担心那个什么陶然居的会跟踪你啊?”
“你之前不是说你发现了里面还有个很可能是筑基期的高手吗?如果他在,胡东是绝对不会跟踪我们的,因为碧庄在他们心里,此刻已是上升到了一种可以平视的高度。”楚浩淡淡道:“聪明人,都不会自掘坟墓,因为他们只是拍卖行,而我们手里还有可能拥有更高级的法器。对谁,都不吃亏。”
陈虹虹沉默了一会儿,道:“或许你是对的,但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你知道的,你这样冒失非常的危险。”
“不走险棋,我又如何布局?”楚浩冷笑道:“我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搭上陶然居这个庞大的靠山,以碧庄这个莫须有的势力为引;第二个目的,就是为了引出皇宫里的那个匠师。”
“引出那个匠师?”陈虹虹这个自诩的“高智商”器灵有些理解不过来,道:“第一个目的我理解。但第二个目的是什么意思?万一那个匠师是那对狗男女的势力中人,你这不是自曝身份吗?”
“如果不是,我正好可以利用,如果是,那才最好。”楚浩脸上露出一个谁也看不透的笑容:“如果不想成为任人宰割的棋子,那我就必须要翻身做棋手。下这一步险棋,我就是要在敌人轻视自己,还没有来得及的反应的时候,将一切都布置妥当。”
“哎。”陈虹虹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你要注意,那两人背后的势大,而陶然居的势更大,他们都不会将你这世子身份放在眼里,成为棋手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要成为能赢的棋手。”
“我曾经流浪的时候,市井里有这样一句话,我至今都记得。”楚浩忽然淡淡道:“那句话是这样说的,‘狮子吞狼,狼吃麋鹿,麋鹿食草,草也无辜。’这,就是这个世界。”
楚浩的脸上闪过一道狠色,冷冷地说:“我如今就是那颗草,那个小白脸就是狮子。但,纵使是草,我也有活下去的权利!而且,我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挑战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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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楚浩所预料的那般一样,在他们之前刚刚被胡东送走,离开了陶然居的时候。从那会客厅的内堂之中,便是走出了一个灰袍白须的老者来。
老者长得有些发胖,但气度不凡,腰间还挂着一个酒葫芦,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
胡东恭恭敬敬地朝着那人行了一礼,道:“五长老,要不要属下派人跟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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