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后世史书记载:牧羊心志坚定,智慧似海。拜得星空名师夏侯浅白门下,是其困龙升天的第一个起点。后来深受其益,终成就星空霸主之名。
如此云云,并对李牧羊拜在夏侯浅白门下进行了无数种解读。
当然,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是他们师徒之间互相吸引师父潇洒从容弟子英俊无匹师父优秀弟子更加优秀人群中多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便成就了这世间最有名气的一对师徒——
真相是很残酷也很令人尴尬的。
李牧羊此时此刻的想法是,我都已经跪下了,你不收我我不是吃大亏了?就这么起来是不是太丢脸了?
“收你无益,反而是个累赘,这就是你的报答方式?”
“它日但凡我有所成就,定能够为夏侯师增光添彩。”
夏侯浅白冷笑不已,说道:“你觉得——我需要一个刚刚筑基成功的家伙来替我增光添彩吗?依靠你成就星空美名,不如我自己多下些功夫——”
“我可以为夏侯师采药炼丹——”
“丹药乃修行大道,你对此一窍不通,反而需要我不停教导,更是增加了许多烦心事。”
李牧羊咬了咬牙,决定出绝招了,说道:“我可以为夏侯师杀鸡——要是有其它的家禽野味,我也愿意一并代劳。”
“道门之人不妄下杀孽。”夏候浅白一脸冷酷的拒绝。
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念在你其心可嘉,我就暂时将你记在名下吧。我可是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让我知道你打着我的名头行不法之事,不用其它人出手,我会当场将你毙了。”
李牧羊‘扑通’‘扑通’的磕头,说道:“师父放心,我只会替师父扬善名,绝对不会让师父名誉受损。”
“起来吧。”夏侯浅白伸手一抬,李牧羊就不得不从地上起身。
夏侯浅白仔细打量着李牧羊这个新收的徒弟,这小子眉目清秀,肤色白嫩。
也是奇怪,以前看到他没有这么白啊,现在倒是和自己的肤色一致了。最出彩的是那一双眼睛,漆黑如墨,却又灵动泛彩。因为它们的存在,让他的整个面部表情都特别的‘鲜活’。给人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身穿星空学院的星云袍,白衣翩翩,高挑俊美。颇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当年自己被誉为星空第一美男子,难道要被这小子给继承了去?
想到这种可能性,夏侯浅白突然间对收了这样一个徒弟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我以前只教学生,从来没收过入门弟子,也不懂得怎么去教入门弟子。所以,你不要想着我对你有什么特殊的照顾。”
“弟子明白。就算拜入夏侯师名下,我也不求有任何的关照,愿夏侯师一视同仁,你教别的学生什么,就教我什么,这样才能够证明我一片坦诚之心。”
“嗯。如此甚好。”夏侯浅白对李牧羊越发的满意,这小子还是很上道的。“你是我的弟子,自然也要知我师承。说来话长,后面我会详细向你讲述。你刚刚筑基成功,而且是依靠外力筑基,所以暂时还需要多加勤奋一些,每日练习,将基础打得更加坚实。修行犹如怒海行舟,你的船儿打造的越是坚固,承受风浪的能力也越是强大持久一些——”
“谢谢恩师。”李牧羊连忙感谢。你看看,这就是学生和‘徒弟’的区别。没有拜师之前,他怎么没有对自己说这些?拜了师父之后,态度立即改变,而且也愿意说一些私货了。
“你的山谷和其它人不同——”夏侯浅白犹豫了一番,终究没忍心把自己看到的真相告诉李牧羊。他担心这样会打击这小子修行的积极性。
以前他是持旁观者的姿态,觉得李牧羊的空谷境是山谷也好海洋也罢,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是,现在成为他的师父,就不得不替他好好的考虑和谋划一番了。
徒弟的事情,自然也就是师父的事情。
徒弟学不好,做师父的也脸上无光不是?
“不过我相信,只要你苦修不怠,定能将其填满。为师期待你踏上高山的时刻。”
“谢谢师父。”李牧羊再次道谢。
夏侯浅白摆了摆手,说道:“你在我这里数日,怕是有不少人在寻你。你回自己的小院吧,我也有些事情需要好好思考一番。”
“是。”李牧羊恭敬应道。跑过去帮夏侯浅白倒了一杯仙雾茶水送了过来,这才说道:“弟子告退。明日再来给师父请安。”
李牧羊转身,朝着药庐外走去。
“等等。”夏候浅白出声唤道。
“师父还有何吩咐?”
夏候浅白走到书架前,一阵翻找之后,从书架底下找出一把书籍出来。
他把书籍递给李牧羊,说道:“这是太乙玄祖师爷所著的,是修行通玄的不二法门——这是我的手抄本,原本在道宗之内,它日可带你龙虎山一观。这本书你先拿回去仔细研读,对你修行破境有大助益。还有那乃是道门的无上炼气心法,你修行时短,真气欠缺,每日勤修,不可荒废——炼气,明智,其它的,就看你的努力和个人造化了。”
李牧羊珍而重之收下竹简,红着眼眶说道:“师父大恩,弟子铭记于心,不敢稍忘。”
夏侯浅白摆了摆手,说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徒弟晓得。今日让师父破例,弟子心里非常愧疚不安——”
“去吧。好生学习,里面有大智慧。为师当年三年破二境,靠的就是从这本里面汲取灵感——希望你也能够有此成就。”
“弟子一定不负师父重望。”
李牧羊告别夏侯浅白,捧着道教的珍宝回到自己的揽江小院。
关上院门,查看到左右无人,然后他捧着大笑起来。
笑容肆意,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
然后,大颗大颗的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从出门的那一刻起,他便不敢有任何的松懈。无意杀了崔照人之后,他的脊背上便压下了一座座的山峰。
他在搏命。
他为自己搏一条命,也为远在江南的父母妹妹搏一条命。
现在,他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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