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灰尘微散,众人就见宫阳坐在胡风背上,反扣着对方肩膀。
他这随意一坐,看上去并没有太多讲究,事实上却是讲究极多。
宫阳刚修炼的时候,老头子只是不断让他修炼速度;再大一点是苦练筋骨。
接着,闲得蛋疼的老头子,居然愣生生寻了几只熊瞎子来圈养在茅庐前。
开始时还会动用自身阳力,帮宫阳稍微限制一下那熊瞎子的攻击;到后来直接捞一壶山酒在手,乐呵呵的看着熊瞎子倒腾小宫阳。
而这熊坐,就是宫阳从日渐和他变成好友的熊瞎子身上学来的。
其实除了胡风被扣住的手,宫阳两脚放的位置,早已杜绝了胡风所有能想到的反水方法。
“这个战例,告诉我们,威望和过人的实力,也不一定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现代军事讲究智慧和时机。”
宫阳放开胡风,挑衅似的看向一众荷尔蒙爆棚的年轻将官们:“刚才我打他那一拳,就是最好的时机;而千斤坠的身法,便是智慧。”
“说得都对,那就让我,继续来挑战一番宗指导的高明功夫。”
宫阳话音刚落,就见之前点中的一名修士将官走了上来。
“好,这才像军人嘛!”
宫阳活动了一下手腕,佯装出一副极为重视的神情。
这人的修为,不过通玄境界,能借用的阳力实为有限。以宫阳从小培养的格斗经验来看,要是他想,此人在他手里扛不过十秒。
两人说话间已然动上手,似是觉得宫阳先前的获胜有太多运气成分,于是这名军官也没动用阳力。只是将自己一贯见长的速度提升到最快。
“还是太慢!”
对方刚刚虚晃而过,宫阳一个侧滑步,拳头遥遥指向对方眉心;接着,与他对敌将官砰然到底,半天都没法爬起身来。
两秒!
全场鸦雀无声。
良久,才响起经久不觉的掌声。
再没有出声挑衅,因为宫阳无论在对敌智计,还是力量方面,都获得了绝对的胜利。
第一场将胡风反过肩摔;第二场,只在方寸之间就解决了一向以速度见长的上校。
“全部入列,什么二十公里、三十公里的事情,我今儿也就不逼迫大家了。”
宫阳面上浮起一丝古怪:“现在,我会给你们提供统一的武器装备和模拟军演场景,现在你们分组开始比武,获胜的,直接获得少将军衔。”
刚走过来的陈道弘刚想出声阻止,但被宫阳用眼神制止住了。
接着,一行三十余人便来到一个靶牌林立,草垛如山的校场之上。
“这局游戏,名为‘无限间谍’;现在你们可以开始抽签,抽签之后只需记住彼此兄弟的身份姓名,乃至彼此的脸。然后我会根据局势的变动,策反你身旁最亲密的战友,成为间谍。”
宫阳说着停了一会,其后缓缓道:“最后由活下来的人,讲述属于战争最后的意义。因为只有明白战争究竟意味着什么,你们才有资格,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乃至成为一个出色的领导者。”
“开始!”
宫阳一声令下,众多学员立刻抽签,须臾对抗的两组人员已经分拨站定。
陈道弘自从宫阳领着这群人来到校场,就一直若有所思的跟在宫阳身后。眼见众学院忙着抽签,便抽空向宫阳发问。
“宗指导,你这局比试,真的是要擢拔将领?”
“陈帅,你以为呢?”
宫阳似笑非笑,打心底里不想和陈道弘分享太多。
“我看着不像啊,倒像是你在筛选亲信一般。”
陈道弘满面孤疑,对于宫阳的身份也是越来越迷惑。真不知道,这个自称上京来人的青年心里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筛选亲信?哈哈,这个说法其实也可以成立。”
宫阳拍了拍陈道弘的肩:“放心吧,我这么做,只不过想未来的局势变得更加简单。你作为军方之人,只需无条件相信我一个人即可。”
......
烟尘密布,各种散弹枪激烈交火,几乎每一处动静传出,就有相应的结果呈报。
“十二号,淘汰!”
“十四号,淘汰!”
......
“三十六号,淘汰!”
随着一声声‘淘汰’的声音传出,校场中那些原本以为只是简单游戏的军官们,此时均都气喘如牛。
一来,他们发现自己身边的队友越来越少;二来,逐渐有诸如“一号间谍,得到十分”,“五号间谍,得到二十分”的声音传出,让他们压力倍增。
事实上那些淘汰下来的士兵,还有陈道弘看得清清楚楚,宫**本没往整个校场内投入任何间谍。
正在出奇间,‘淘汰’的呼声越来越高,最后在校场内的人,只剩下八个。
而这八人中,有六人是修者,两人是普通军士。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间谍的数量已经远远超过存活者的数量,直接压制得存活的人躲在一个地方不敢出来。
又半个小时过去,依旧只有间谍加入,却看不到任何人影;而两队之间剩下的人数,还是原先的八人。
比赛开始后的第三个小时来临,终于有人再也受不住,在阵中高喊道:“不比了,我退出。”
“很好,欢迎退出!”
校场外,宫阳的声音没半点感情。
又过了十分钟,忽然有人开口道:“对面的,我看我们不用比了;至少在进来之前,我们身旁的人都是最可信的,对不?”
“是这样。”
对面的人因为强大的心理负荷,回答得有些颤抖。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将最可信的人联合在一起,先将这些完全看不到人影的间谍挨个驱逐出去。与其心惊胆颤的交战,不如先联合御敌。”
“好!”
一声。
接着又是一声。
“叮!”
当地七声传出的瞬间,计时钟敲响,游戏结束。
七名被困得满头大汗的军士,一个个拖着疲惫的身躯从阵中走出,却看到阵外半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当下转身向身旁的队友询问,当得知宫阳的行为时,均都无比愤慨。
愤慨之后,却是齐齐低下头来。
“胜利者,或者失败者,你们几人大声告诉我,战争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宫阳却不管他们逐渐压抑的氛围,言语平静。
听在七人耳朵里,却犹如当头棒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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