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有没有好些?”
宫阳背对着郝秧歌将手指点在她背上和腹部轻按了一阵,这才开口发问。
其实他早已经知道结果:像郝秧歌这种年轻时候糟蹋自己,导致阴虚严重;加上被死灵结界吸纳了一部分阳力,从而加剧腰痛的情形,不过需要大五行元力温阳罢了。
一句话,目前郝秧歌的痼疾应该缓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只需静养即可。
郝秧歌不说话,就那么僵直着。
良久,才轻轻说了一声:“宫阳,谢谢你。”
宫阳内心一震,却装作若无其事的弹了弹衣领处的灰尘:“姨娘,没事的话先去睡吧,我来守夜。”
“可能,可能是姨娘心老了吧。”郝秧歌还是不动,再次开口。
“宫阳,小露,别怪姨娘心狠。你想啊,姨娘十二岁出来讨生活,十五岁爱上一个无良混混,十六岁稀里糊涂生下郝哲,连人情世故都没学会就为人母亲了.......”
郝秧歌细碎念着,也不管宫阳和卢露有没有再听。
“我不是学不会感恩,而是不愿去学;因为这世界没有那么多人需要感激,至少在我变得有钱之前。”
郝秧歌说着忽然跪下来:“宫阳,我知道郝哲和你关系一定很好,要不然你也不会因为和他的交情,就宁愿一整年都在这里陪着我这个难缠的死女人。今晚要睡觉是没可能了,要不你和我谈谈小哲吧。”
“姨娘你先起来。”
宫阳觉着这样的气氛有些尴尬,只得示意郝秧歌站起身来,眼见郝秧歌情绪稳定了一些,这才缓缓道来。
“郝哲兄弟不错,他也很争气,年纪轻轻就成了军方要员。我当时隶属于华夏一个极为神秘的组织,因为执行任务认识的......”
宫阳将与郝哲相识的情形娓娓道来,一直讲到郝哲因为任务身死,自己来到这儿替他照顾郝秧歌,这才停了下来。
寒夜无言,一旁的郝秧歌已然泣不成声,卢露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回屋睡去了。
......
交接完账已经是中午,或许是听了郝哲故事的关系,郝秧歌对账的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看向宫阳的眼神也总是怯怯的。
最冷漠的人往往最自卑,为了消化宫阳的恩情,她只能花一段时间来消化。
卢露则是一直用眼神怼郝秧歌,恨不得分分钟将她从宫阳身旁推开。
依旧是吃完中饭休息,知道卢露会时不时来串门,宫阳回到屋内就将门反锁了起来。
随后简单布置了一下身周,孤身坐在床上,牵引体内尚未分解完的大五行元力,朝太阴经流转到少阳经内,随后再缓缓流转全身。
运转完第一个小周天,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
而在这第一转之后,宫阳脸上明显流露出一丝喜气,他猛然觉得自身吸纳身周大五行元力的速度快了一杯不止。
“看来这阳力四重纳阳境界当真能拓宽修士不少经络,以此来获得更多大五行元力的洗练。”
欣喜之余,宫阳复又有些疑惑起来。
阳力四重纳阳境的心诀是‘纳元为阳,阳力相御’,自然是在说修者可以吸纳大五行元力,转化为自身阳力修为。
这些都极容易理解,而阳力五重的心诀则有些摸不着头脑,‘炼阳为元,元阳相易’。
这是什么鬼?
“炼元为阳,元阳相易。”
“炼元为阳,元阳相易。”宫阳接连念了两遍,兀自哭笑:“这吸纳大五行元力,转化成自身阳力的法门倒是修士都会,只是这‘炼元为阳’的法子又从哪里去找。”
宫阳这次是真正觉得‘师傅是个好东西’,只是这话千万不能让老头子知道。
不然他一定会瞪着铜铃大的牛眼和他争辩:“小子你说谁呢,你说谁是东西?”
摸索了一阵,眼见没有半分头绪,宫阳只得作罢。
当下一边运转体内阳力,好让阳力夯实;一边思考阳力五重--炼阳境的修炼决口。
差不多运转了六个小周天之后,宫阳只觉得身周大五行元力充沛,四肢百骸似乎都有大五行元力充斥进来,只是转化成阳力的速度依旧没有加快多少,得自己逐步炼化。
“炼元为阳,元阳相易?”
宫阳此时精力充沛,索性不再考虑睡觉的事情,一心扑在阳力五重的修炼法门之上。
他觉得自己依稀摸到了些什么,却又不十分确定。
如同答案就在屋外,而他自己和事实之间只隔着一张薄薄的窗户纸。
这个问题一直纠缠到快傍晚,宫阳只觉得头脑昏沉,越来越乱,只得合衣躺下。
“老头子,记得那会你整天逼我炼体,炼得********。末了只说一句‘去睡吧,一睡解千愁’,希望能有用。”
宫阳淡淡一笑,要是他再遇上老头子说不得要好好奚落他一番,这他娘*的劳什子功法,居然连师父都参不透,只得他这个弟子自己琢磨。
一想到老头子平日里义正言辞的叮嘱他:‘小子你记号,你是太苍门第231代嫡传弟子,为师要让你以这个门派为骄傲......’
门派是骄傲,噱头一大堆,就是师傅不靠谱,自己修为低不说,连功法都没法弄明白。
宫阳想着于老头子待在一块那些岁月,渐渐就睡熟了。
“哆哆哆!”
两小时后,门被敲得震天价响,宫阳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起身开门,就见卢露僵着脸站在门外,眼见宫阳走过来,直接蹭了一下他肩膀,然后气冲冲的进屋去了。
“出去,我要换衣服?”
宫阳刚拿起漱口杯,就被卢露狠狠怼了他一句。
“哎呦,今儿吃火药了,这么呛口?”宫阳难得的开了句玩笑。
“哼,某些人明知故问,那老女人不就是仗着自己年纪大,有几个臭钱吗,天天在外显摆。得了,现在连新郎装都给你备好了,你就嫁过去吧!”
卢露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委屈得连宫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招惹到她了。
知道女人的心思最难捉摸,宫阳揉揉额头出去了。
打理好之后回屋,卢露还在鼓着腮帮子和自己斗气,宫阳装作没看见,直接到了前台。
谁知前台处早已坐了人,却也不是郝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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