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娃,快过来,妈有事问问你!”
刘翠娥听到李长青的声音后从厨房跑出来,把手在蓝色罩衣上擦干净招手道。
“哦!”
李长青轻声应道,李红豆则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
“什么时候把人家姑娘带回家,给妈看看呀?”,刘翠娥瞧着李长青问道。
“妈,你就别听红豆胡说了,没有的事!”,李长青很头疼地道。
“我都看见了,你对人家姑娘又亲又摸的,还想不负责啊?”,刘翠娥不满地道。
“我没有!”,李长青无奈地道。
“还没有,听红豆说,人家姑娘现在正找你呢!”,刘翠娥反驳道。
“哎,那只是为了救人!”,李长青无力地道。
“救人就可以不负责啊?那么多人看见了,你让人家姑娘以后怎么嫁人?”,刘翠娥继续道。
“妈先不要想那么多,我连人家姑娘叫什么都不知道呢!”,李长青唐塞道。
一顿饭,李长青感觉度日如年,抗住各种问题终于熬过去了。
返回钟南山脚下的小木屋,周围只有流水声、蛙叫声、鸟鸣声、树叶婆娑的声音。
于草棚的木桌上点一盏孤灯,在漆黑的夜色中发出昏暗的亮光,显得幽深寂静。
李长青越发地觉得钟南山是一片极乐净土,伸出手拥抱黑夜就相当于拥抱了整个世界。
读了两三个小时的《论语》之后,李长青如往常一样进入‘诸子百家’中的竹林。
竹林中有古往今来诸多书法绘画名家的心得珍品,但李长青很少接触到毛笔需要从最基础的做起。
在楷书、行书、草书中,一般人都会先练楷书,也有少数人直接练习行书。
李长青选择从体式正规、笔画独立、结构稳定的楷书入手,符合他中正平和的性格。
翻看众多竹子上书法名家心得之后,李长青给自己定制了一套严格的学习计划。
每天进入竹林后,李长青在洗砚池边练习,从最基础的执笔姿势开始。
虽然距离李长青得到洗砚池的奖励只有一个星期,但是‘诸子百家’的时间流逝相对于现实世界要慢很多,而且不分昼夜!
一旦有空闲时间,李长青都会在洗砚池练习执笔的方式,直到精疲力尽才退出。
甚至有时回到现实世界,李长青喝几杯灵水恢复体力后又进去练习。
现实世界只有一个星期,可李实际上李长青相当于练习了几个月的执笔方式。
在漫长的时间里,李长青一个字都没有写,只是尽可能的保持正确姿势。
渐渐地将如何执笔形成一种本能,李长青终于开始点、横、竖、撇、捺等专笔练习。
竹林中有颜真卿的《颜勤礼碑》、柳公权的《玄秘塔碑》、欧阳询的《九成宫碑》、赵孟頫的《胆巴碑》等名家珍品,但李长青最终选定唐代怀仁和尚的《集王羲之圣教序》作为临摹贴。
里面的字都是王羲之的真迹,笔法森严结构完整,关键是有基础教学,否则李长青可以直接选择王羲之的楷书《乐毅论》、《黄庭经》来学习。
洗砚池旁边有一座石台,石台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用完后又会重新重现。
李长青就如小孩学写字一样,忘掉之前的东西,从一点、一横、一撇、一捺开始极其认真地练习,直到手臂发酸才停下来。
退出‘诸子百家’后,李长青又看着《汤头歌》当成消遣打发时间。
清晨,李长青读完书后,打开装有韭菜种子的木桶。
浸泡在里面的韭菜种子直接发出嫩绿的小芽,看上去充满生命力。
普通的韭菜种子需要泡三天才能发胀,而李长青用灵水浸泡的种子只有一个晚上居然就长出嫩绿的小芽。
李长青迎着阳光提着木桶走在山路上,到远一点的菜地里。
在菜地上挖一个小坑,放上五六粒种子,每个坑之间留十厘米的间隙。
木桶里的一百七十多包韭菜种子,一直到晚上太阳下山才播种完。
出门干活的时候,李长青从不带手机,回来一看,微信上有一百多条留言。
都是很久没联系的同学、朋友,大部分人在询问关于救人的事情,还有一些从李长青衣着打扮上看出端倪好奇近况如何。
李长青很礼貌地一一回复,大概说下救人始末、返乡种田等。
在通讯录‘新的朋友’栏里,有个叫‘灵儿’的名字,备注为‘我是你救的那个姑娘’。
李长青想了想,长按把申请消息删除掉了。
躬身弯腰播了一天的韭菜种子,李长青喝了灵水都很难缓过来,但还是坚持完成了每天的各项作业。
韭菜已经种好,李长青接下来不用怎么操心,每天只需要用水壶浇灌些稀释的灵水,不到半个小时就可以完成。
李长青开始上钟南山考察养殖鸡仔的位置,走遍整个钟南山后找到一个地势宽广的山坳,山坳呈正三角形,两边的山体就像是两堵天然的围墙,只需要把山下平坦的区域围起来就能构建个养鸡场。
除此外,李长青还需要搭建个鸡舍。
工程很浩大,不能急于一时。
李大江平时又很忙,上次还腾出两天时间帮李长青在钟南山下搭建木屋。
而且,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接受别人给的一条鱼只能解一时的饥饿,只有学会了钓鱼的方法才能自给自足。
李长青打算用空闲去给李大江当帮手,学习木匠手艺,自己搭建鸡棚。
不过在这之前,李长青还是决定先到老茶厂去移植一批茶树过来。
老茶厂以前叫‘东风茶厂’,就在岭下乡到李家坳的半路上。
李长青读小学的时候还经常跟着老师同学去东风茶厂采茶,做勤工俭学。
但是李长青升到初中的时候,东风茶场就已经破产了。
李长青到李常武家借了辆三轮车,晃晃悠悠地骑到东风茶厂。
茶厂的大部分厂房都已经倒塌,只有当年的门卫室还坚挺着。
“你干啥?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出去!”
门卫室里传出一道很严厉的声音,走出一位穿着破衣烂衫的老者,盯着李长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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