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底之蛙!可笑只见头顶那半寸天空!”
一句嘲笑掷地有声,扔在当众宛如炸雷!
梁军有些不可思议,随即就勃然大怒!冷笑道:“敢在海州市说我是井底之蛙的,你还是头一个,不知道这位美女怎么称呼?”
他对着眼前的高挑美女问道。梁军不是傻瓜,对方肯定早就知道自己一家的能量了,却还敢这么说话,显然是条过江龙。只不过现在是在自己的地头上,梁军也不虚她。毕竟一个电话招来一两百个小弟,在海州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嘲笑的自然是张淇,若是单纯论家庭背景,在场的当属她是第一,所以她是最有资格说这话的。梁家在海州自然是可以呼风唤雨的,一个亿万富翁和一个实权正厅的组合,怎么都不能算弱手了。
但是张淇却继续嘲讽道:“只不过是一个大包工头,弄得跟皇亲国戚一样,就看你们家这咄咄逼人的架势,小秋真的嫁过去,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她转向小秋的父母说道:“伯父伯母,有时候,钱真的不是最重要的。你们想想,如果小秋嫁过去之后,变成了一个独守空房的深闺怨妇,还有个当官的彪悍婆婆,这日子能好过的了么?”
小秋父母听了也是陷入思索,他们是真的过怕了苦日子,不想小秋再吃苦而已。人在什么样的段位上,自然只能看见什么样的景色。他们只道人家有钱有权,怎么都亏待不了自己的女儿,却又哪里想得到那个所谓“上流社会”的肮脏?
但是梁军已经没了耐心,开口道:“我不管你是钱塘市什么大人物的什么人,但这里是在海州市,我劝你不要太嚣张!没什么事的话,最好现在就滚回钱塘市,省的到时候难堪!”
“梁总最近是想拿南国帝景的项目吧?”张淇忽然没头没尾的问道。
梁军一楞,回头望向父亲,梁光也是皱眉,因为张淇这句话是对着他问的。但这是海州市的项目,是律诚集团砸在海州的一个重点项目。
海州市是Z省内除了汶州外有钱人最多的一个地区了。这里市中心的房价直追钱塘市,也飙升到了近3万的均价。而且因为对针对的是省会级城市,对地方县市影响却是不大。尤其是到了今年,就连钱塘市这个方向标都呈现回暖抬头的趋势,海州市自然更进一步。
南国帝景是去年律诚集团拍下海州市中心一片旧城改建标地的项目,总建筑面积达到80万方,是海州市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个项目了。作为建筑承包商,梁光自然不肯放过这种肥的流油的项目。
但是这个项目所吸引的可不仅仅是他一家,包括阳东,汶州,连州等等,还有外省的一些大建筑商,都把目光盯在这个项目上。反正对于建筑商来说,只要不是天南海北,区区几百公里的距离算得了什么?所以梁光现在也为了这个项目,隔三差五的跑一趟钱塘市,试图拿下这个项目。
今天他就是刚刚从钱塘市赶回来,前两天一直都在跟艾建业联络感情,走曲线救国的路子。而且梁光所图甚大,只要他能拿下南国帝景,就可以借这一块跳板,通过承接律诚集团的项目把业务扩展到周边的地市,最后闯进钱塘市。
别看他在海州市算得上有一号的富商,但是跟钱塘市的大鳄一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海州毕竟偏安一隅,跟钱塘市这样的一线大都市存在的差距,比人们想象的要大得多!他以前的业务基本上都是靠着城府项目在开展的,但是时至今日,就算海州富裕,却跟政府没什么关系了!
现如今哪的政府没欠着银行几个亿十几个亿的贷款?他的业务实际上是渐渐陷入萎缩的。所以南国帝景是他准备另辟蹊径的翻身仗!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但是这话从眼前的小姑娘嘴里问出来,就很耐人寻味了。难道这个小姑娘跟律诚集团有什么关系?梁光心中暗道,嘴上应着:“没错。这个项目是海州市今年的大项目,我做为本地的建筑商人,当然要争取了。”
张淇笑道:“梁总目光远大,自然是没错的。只不过我要是不开心的话,只怕南国帝景跟梁总就算绝缘了呢。反正你们喜欢以势压人,我也就学一学了。”
“请问你怎么称呼?”见张淇自信满满,梁光耐着性子问道。
“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估计说了你也不认识。不过你可能对我爸的名字比较耳熟,他叫张律诚。”张淇带着戏谑的笑容说道。
“额……”梁光一时愣住,不知该怎么回应。包厢里一片安静,梁光此时此刻只觉得尴尬,十分的尴尬!最怕气氛忽然的安静!
小秋这边的亲戚,都是不明就里,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忽然提这些做什么,但是梁家人忽然就不说话了,想来总是被人家给吃住了!
而梁家人自然都对张律诚的名字如雷贯耳!虽然不至于说拿不下南国帝景项目就如何如何,但是像梁家这样目标指向极其明确的作风,非要顶这个牛,显然不是他们的风格!
所以他们现在是骑虎难下!刚才还叫嚣着自己怎么怎么厉害,难道转眼间就卑躬屈膝?更何况这种当着面抢亲,面子上实在太难看了!
尤其是梁军,平心而论,他对小秋垂涎已久!上中学的时候就追过小秋,只不过当时的小秋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滴水不入,也就不了了之!不过梁军是有信心的,凭他的家事,只要小秋毕业回到海州,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后来有了沐红这层关系,自然立刻动手!
从这一点来看,梁军倒也算是痴情。只不过这种事,总讲究个你情我愿的!现在被人蹬鼻子上脸,跋扈惯了的梁军怒道:“我管你是张律诚的女儿还是谁的女儿,这是我们的家事。了不起不要这个项目,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他指着宁枫道:“你有钱是你的事,这小子有多大能耐?你的钱就是他的钱吗?”
“你说对了,我的钱就是他的钱!他也是我男人,你有什么意见吗?”张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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