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梯,就这么跨过了护城河,架在了城墙上。
随着飞廉的大吼“第一个攻上敌方城墙者,封百夫长良田百亩!”
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个个兵士悍不畏死的朝城墙攻去!
由于上墙后是近战,这些士兵一个个的口中衔利刃。腰上垮短斧。
一个士兵以极快的速度前进着,近了,又近了。
他眼中精光大放“官爵!良田!都是我的了!”
在他接近城墙上的时候,一根长枪恶狠狠的刺了下来。
刺穿了他唯一没有皮甲覆盖的地方,面门。
他想躲,可惜没有躲过,掉在了护城河中。
河中养的各种凶鱼,闻到了血腥的气息。
张开了狰狞的大口扑了上去,他挣扎着,垂死挣扎。
他的手向上伸,渴望着那金黄色的阳光,可惜了,凶鱼淹没了他,伴随着他的惨叫,那群凶鱼大快朵颐。
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他死了,可下面的士兵完全没有惧意。
士兵,本来就是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职业,他们已经放下了生死,攻城的士兵,个个是百战的精兵。
死亡,并不能引发他们的恐惧,只有在死亡的那一刹那,他们脑海中浮现了家中的老母。希望在家的几个兄弟好好奉养母亲。
落在护城河的士兵,让河中的鱼类饱餐了一顿,整条河都变成了血红,似乎是一条血河。十分的恐怖。
数十架云梯架在了墙上,商朝的士兵咆哮着就要冲上去,一杆杆长枪捅下去,城墙上的冀州兵,压力十分的大,苏护发令“搬石头!滚木!”
城中的守城器械没多少,不断的砸滚木,巨石,也就到下午,冀州兵往下扔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也越来越杂,滚木巨石,越发的少,反倒是泥土之类的更多了。
商朝的士兵只感觉压力小了许多。
“报侯爷!滚木,巨石已经消耗完毕!”
苏护此刻十分的狰狞“那就拆!拆房子!拆居民的房子!”
这命令发出,那士兵犹豫了“候,侯爷,现在已经是秋季,若是拆了居民房子,,我怕他们坚持不下,本来就没有粮食了,若是再受冷,他们会造反的。”
苏护听了这话,拔出一柄宝剑
剑刃白的像雪,又如铜镜,映照出了那士兵的恐惧。
剑刃划过那士兵的脖颈,留下了一地的鲜血。“违令者!斩!”
随后又指了下旁边的一个士兵“你!传令下去,拆居民房子!先拆那些穷鬼的!”
饶是他现在有些疯狂,也是不想惹那些大户。
谁知道有没有人供养武道强者!
若是发起疯,那些贱民还没事,随手就能镇压,可若是大户反了,就不好说了。
“是!”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这个士兵不敢说话了。
下去传了命令,数百人的队伍,便集结在了贫民窟之类的地方。
将其中的居民撵出去,就开始拆房子,在百姓的哭诉,怒吼,咆哮中,拆房子。
有精壮发怒了,拿起家中的柴刀,在幼童的哭泣中杀向了拆房子的士兵“不让我们活!那就一起死吧!”
回应他的,是一杆长枪,刺穿了他只有麻布衣防护的躯体。
再也没人敢上去跟这群恶魔拼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房子被拆成了碎片,还得在这些官兵的押送下,送到城上。
飞廉带来的士兵已经死了数千,而冀州城的,也死了许多,最起码守城的已经换成了新兵、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反正商朝的士兵越来越轻松,甚至杀上了城墙几十人,可面对苏护等将士的屠杀,也没什么用。
渐渐的,入夜了,商朝的士兵撤了云梯,回了营寨,他们厮杀了一天,需要休息了。
见商朝的士兵撤退,苏护也放松了警惕,余下一百多号士兵轮班的守着城墙,监视着敌方的动静。
到了子时,街上有了动静。
一群人,或背巨石,或扛木头,到了城墙下。
立刻,上去几个士兵“你们是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为首的精壮男子上前“这位军爷,我等奉了一个将军之命前来运送明日守城用的木石”
“将军?哪个将军?”那士兵有些疑惑。
“我也不认识啊。”
“算了算了!快点把东西运到城墙,就立刻滚蛋!听到没有!”
那男子点头哈腰“是,是,是”
说完,便带了一半人上了城墙。
墙上的士兵也没有盘问,告诉了他们东西放哪。
待到那领头的青年,走到城墙的尽头,一个小统领模样的人身边。
他手中的巨石,丢出。
直朝那人面门砸去,那人也不是庸手。
厚背大砍刀斩了过来,石头断成两截,他有些得意。
可这时,那男子从腰后摸出一把柴刀,斩向了小统领咽喉。鲜血喷涌。
犹如一朵猩红血液浇筑的花朵,是那么的美丽。
如同信号,一般,几十个城中居民拔出了柴刀,手斧
杀了城上守卫一个绰手不及。
付出了五死十三伤的代价,城上数十个士兵尽皆身死。
城下的战斗,开始了,没有上城墙的负责拦截城墙下的官兵。
拦截,斩杀!
没有多大的声音,甚至连留下轮班的那些士兵都没有惊醒。
可是,有四五个身中好几刀的士兵,冲破了防御线,朝侯府方向跑去。
没跑出去的士兵拼死拦截这几个人。
这时,拐角处出来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那些平民,有些绝望了。
难道要失败了吗?
只见那二十多个士兵竟然挥刀杀了那几个逃往侯府的士兵。
那几个士兵十分的不解。
带着疑惑,去见阎罗王了。
新来的士兵中,为首的打了个手势,指向了一会要轮班的那些士兵的睡觉之地。
城墙上的会意,立刻轻手轻脚的下来。
摸到了那房子,此处有很多张床,一个床上一个士兵,正在熟睡。
他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在捂着自己的嘴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看见了一柄柴刀,随后就是一阵的脖颈发凉,割破了声带,他连叫喊的能耐都没有。
睡梦中的士兵,一个个的去见了阎罗王,这么多人一起,想必死后也不孤单。
守城的士兵尽皆伏诛。
那个领头的平民,看了看那个领头的士兵
“虎子!跟我逃去其他城吧!苏大人,不再是那个勤政爱民的苏大人了。”
“逃?我们逃了乡亲们怎么办?看着他们受苦吗?”那士兵捏了捏拳头“苏护无道!强拆民居,强抢百姓之物,关冀州城门,百姓饥寒交迫死了多少?”
“那怎么办?杀了苏护?我们谁有那份能耐?逃吧!”
“大牛!你冷静一下!呆会,我清理下这里,我这二十多个弟兄假意巡逻。待我放下城门,你速度去北候军营,届时里应外合,破了冀州城!擒了苏护,我冀州百姓可无恙!”
“好!干了!好兄弟,若是我回不来,替我照顾我家老母!”
“大婶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放下她不管!你一定要回来!”
那个叫虎子的士兵,半放城门,叫大牛的将身一纵,跳了出去。
头也不回的朝崇侯虎军营处奔去。
逐渐的,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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