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身着清朝武官服,手持一根长棍,英姿博发,刚毅的脸上略带一丝忧愁,看着杨烈轻声叹了口气:“唉!我们当官的,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是上司遣本官来传授大人武功,下官必将尽心尽力,绝不藏私!”
纳兰元述!《黄飞鸿之男儿当自强》中的悲剧英雄,其武力值与黄飞鸿不相上下,化劲期巅峰高手,一手布棍更是冠绝天下,大清国棍法第一。
另一道身影则有些佝偻,一条腿有些跛,脸上尽是桀骜不驯之色,一股彪悍的气息扑面而来,见到杨烈,低头行了个礼,一拍胸膛大声吼道:“我是西安门车夫头,刘七,奉家师之命,来传受大人腿法,漂亮话我不会说,但我也会跟纳兰大人一样,尽心尽力,绝不藏私!”
刘七,如果说刘七大多数人不知道,那他的外号绝对的鼎鼎大名——鬼脚七。其人心思至纯、铁血硬汉,曾任西安门大街车夫头。虽为苦力车夫出身,但有一身好功夫,尤其下盘,出脚又快又狠,京师罕逢敌手,人送外号鬼脚七,后拜入宝芝林,师从黄飞鸿。化劲期初期高手,但可与一般化戏期巅峰强者对抗而不落下风。
纳兰元术上前两步,面对着杨烈,沉声说道:“大人,你我俱是行伍出身,见外的话也不说,为了更好的因材施教,先由下官与大人切磋切磋,不知大人有何异议?”
杨烈摇头表示并无异议。
“七兄,那我就开始了,也请七兄在一旁观测,以指点大人不足。”纳兰元述向一旁的鬼脚七拱手道。
“纳兰大人请!”鬼脚七一回礼,退后几步。
“大人,下官得罪了。”纳兰元述说完,手一挥,一根木棍出现在手中,棒尖闪电般冲着杨烈就是一刺。
杨烈看着这势如闪电地一刺,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纳兰元述这一刺并不突然,毕竟出手前已经提示杨烈小心了,只是纳兰元述这一刺太快,快得杨烈意识无法跟上来,只是本能一个错身,躲过这一突刺,顺手技出腿上的军刺,舞了一个刀光,对着纳兰元述就是一刺。
如若不是杨烈在《三国》位面空间精神值提高了二十点,神经反应度提高了三十点,这一棍杨烈根本就接不下。
纳兰元述手腕一抖,木棍一震,“啪!啪!啪!”三响。第一声敲在了杨烈的手腕之上,杨烈手腕吃力,再也拿不信军刺,“呛啷”一声军刺落地;第二响、第三响分别敲在了杨烈的膝盖处,杨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纳兰元述眉头一皱,一把拉起杨烈,沉声说道:“下官莽撞了。这次由大人来攻,下官只守不攻。”
杨烈并没有在意,而是一个鲤鱼打挺,挺身站起,活动了一下手脚,纳兰元述刚刚用的是巧劲,并没有伤害杨烈分毫。
“纳兰大人,请!”杨烈说完,拾起军刺,摆了一个特种兵格斗起手式,然后小碎步快速地急疾数步,贴近纳兰元述,手中军刺就是一刺。
“砰!”杨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中了一棍,然后就摔倒在地。
“唉,大人虽攻击凌厉,颇有一击即杀之意,但脚步虚浮、下盘不稳,且很容易被看穿意图,如若是不入明劲之流便也罢了……”纳兰元述叹息地说道,其意已经很明显,如果对手没有进入明劲之流,杨烈还能与之力敌,但凡入了明劲,杨烈只有待宰的份。
“七兄,你怎么看?”纳兰元述看向鬼脚七。
鬼脚七一抬腿,便走到了杨烈身前,绕着杨烈转了两圈,顺手摸了摸杨烈的骨骼,然后拉着纳兰元述叽叽咕咕说了好一大阵。
“大人虽然身体凝实,那只是基础的修行,并没有经过系统地修练,现在已经错过了修炼的最佳年龄,但此地神异,颇有传说中洞天福地之神奇,我与七兄研究了一套供大人修行的方法,只是此方法有些残暴,不知大人可有毅力坚持?”纳兰元述对着杨烈沉声说道。
“纳兰大人说的确是实情,要想得到,必先付出,付出的越多,得到的越多,一份耕耘、一份收获,这个道理我懂,二位且放手施为。”杨烈大手一挥。
“好,大人痛快!那大人请先将此些药品配齐。”纳兰元述说罢,便列出了一张单子,这张单子上密密麻麻地写了一些药品,“这是一些药浴,而且是虎狼之药,大人已经错过了最佳的练武时期,筋骨已成,这些虎狼之药能够强行裂筋开骨,使大人的身体达到最佳,修行起来事半功倍,当然届时大人会异常的疼痛,可能会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希望大人做好心理准备。”
杨烈虽然看不懂,但也明白纳兰元述说的话,毕竟不管修炼何种武学,都是从年少就开始修炼的,正当杨烈思考从哪里配齐这些药品时,仙官令的声音在杨烈脑海中响起。
“气运值100,便可兑换。”
杨烈毫不犹豫地兑换了出来后,突然问道:“我能在这里呆多长时间?”
“在这里,时间、空间已经没有了意义,对宿主来说,你想呆多久便呆多久,前提是你有气运值,当宿主气运值为零时,将被强制进入位面空间,不过不建议宿主这么做……”
杨烈挥挥手,打断了仙官令的话语,它的意思杨烈已经明白了。
另一边,纳兰元述架起了一个大大的瓮,瓮中蓄满了水,瓮底下燃烧起了熊熊烈火,纳兰元述和鬼脚七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药品挑出一定的分量后,按照一定的顺序投进瓮中,待开水煮沸,纳兰元述便请杨烈脱光了衣服,进入瓮中。
“这就是请君入瓮吗?”杨烈瞥了眼瓮中滚滚的开水,目测得有七八十度,杨烈狠了狠心,一咬牙,跳了进去。
“咦?”杨烈轻咦了一声,没有想像中的滚烫,也没有想像中的剧痛,反而有些凉丝丝、异常温暖的感觉。
“说好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呢?”杨烈在瓮中还冲着纳兰元述和鬼脚七呲了呲牙。
“啊!”还未说完,杨烈便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刚刚温柔如溪流的药浴此时变成了狂暴的大海,简直是太痛了,就好像有人在拿锉子,一点一点地在锉杨烈的身体……
杨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一点一点地被人用锉子碾碎,由皮肤至血肉,由血肉再至筋骨,疼得杨烈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种痛苦了,只期盼着自己能够晕过去……
“大人,坚持住,千万不要晕过去,晕过去可要前功尽弃了……”纳兰元述看到杨烈即将昏过去焦急拍打着大瓮,焦急地喊道。
杨烈迷糊的眼神中有一道闪电闪过,杨烈咬紧着牙关,努力地保持着清醒,脖子艰难地转动着,看向纳兰远述,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棍!”
纳兰元述立即心领神会,摸起棍子,一把横放在杨烈的嘴角,杨烈猛然咬住,这似铁非铁地木棍被杨烈咬的“嘎吱嘎吱”直响……
痛到极致便不是痛,而是麻,仿佛整个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杨烈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甚至连自己的思维即将也感觉不到,唯有眼睛中迷糊的深处潜藏着一丝清明。
麻到极致便是痒,仿佛有许多细小的蚂蚁在一点一点地吞噬自己的肌肉、血脉和筋骨,吞噬完后再吐出,碾碎后再凝炼,由痒到麻再到痛,由痛到麻再到痒,如此反复,如此循环,反复的杨烈开始有点怀疑人生了……
不知是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杨烈感觉不到痛了,也感觉不到麻了,更感觉不到痒了,直感觉浑身暖阳阳的,让人昏昏欲睡,在杨烈即将沉迷于这暖暖阳的昏昏欲睡中时,一道声音传来。
似在天边,又似在耳边,而且声音听不起内容,只是隐隐地感觉到声音有些焦急,杨烈仔细地侧耳倾听,声音终于从朦胧变得清晰。
“大人,千万不要睡着,千万不要睡着……”
杨烈几欲昏睡的眼神再次变得清明,眼睛中精光直冒,起身站了起来,直感觉浑身精力充沛,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恭喜大人,今早药浴成功。”纳兰元述和鬼脚七兴奋地说道。
但杨烈却从他们兴奋的语气中感觉到了隐隐的恶意。
“今日药浴?那明日还有?”杨烈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是的,大人!此药浴一天三次,早中晚各一次,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开发出大人身体中隐藏的潜力。”
杨烈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青,最后杨烈咬了咬牙,用力地说道:“一天三次就三次!那么就劳烦二位了,那么接下来的训练也就劳烦二位了。”
纳兰元述与鬼脚七地视了一眼,俱从对方的眼神中看了凝重与震撼。
“那么,就先劳烦七兄训练大人了。”纳兰元述一拱手,退后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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