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渠的全力一扑没有将耳立扑倒,但却将他的兽皮袄撕开了一道大口子。同时,将他腰后的兽皮袋,亦撕成了两半。
在耳立识海的“器”内,那代表犀渠的白点,几乎已经与耳立的白点完全重叠在一起!若是没有天演术的帮助,方才的这一扑,耳立怕是早已命丧在犀渠的爪下了。
犀渠利爪的撕扯之力让耳立的身子疾速停滞,随即便扑倒在地。就在此时,“器”中代表犀渠的白点却是猛然间冲向左前方,这代表着,犀渠下一步的动作,恰是如此轨迹!
在看清这轨迹的一瞬间,耳立哪还顾得上多想,随即便一骨碌身,朝着轨迹的反方向便爬滚了过去!犀渠的利爪随即而至,几乎是贴着耳立的身子和脸庞重重抓在地面之上,顿时石屑横飞!
“咿呀!!咿呀!!咿呀!!!”
犀渠的怒吼声带着咆哮之意,不过它的动作,却是有了明显的滞缓之意。并且就连口中的嘶吼,亦带着几分真气不畅之感。
这是万年精铁之魂和神秘人同时全速吸取犀渠精血的结果,这带给犀渠的不仅是全身精血的快速流失,还有便是难以忍受的,在全身不断涌动的酸楚感!
“器”中代表犀渠的白点的移动速度,亦变得越来越缓慢。耳立对天演术的运用,变得越来越纯属。正因为预先便知犀渠的移动轨迹,哪怕早那么一丝丝,依然让耳立占得了极大的先机!
在数次扑空之后,犀渠不仅没能将杀猪刀甩出,反而刺入的更深。这时候,杀猪刀几乎已经齐根插入了犀渠的脚掌之中!万年精铁之魂和神秘人的吸取,变得更加的畅酣淋漓!
就这样,这一人一兽一前一后紧紧周旋着。犀渠扑来的动作越来越缓慢,而耳立爬滚的动作,亦是狼狈不堪!
在某个时刻,只听得“噗通”一声沉闷的响声传出。在做完最后一次奋力的扑杀之后,犀渠再也没有站起来。耳立亦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趴在了地上。
虽然身体一动不动的趴着,但耳立的警惕性却是丝毫不放松,他仅仅盯着“器”内的白点,浑身肌肉依旧紧绷着。
足足过了近一炷香时间,耳立方才一下子松弛下来。他用神识扫了一下两丈外的犀渠,它身上的生命气息已经消散大半,并且尚在加速流逝!
耳立一骨碌身便盘坐了起来,他快速的伸手逃出一枚兽丹,塞入了口中。身上绿白之雾渐起,全速施展不灭法,恢复着体力。
待体力恢复的七七八八之后,耳立睁开眼,冷冷的扫了一眼面前的犀渠之后,便站起身,走上了近前。
他伸出手,紧紧握住刀柄,用力的将杀猪刀从犀渠的脚下抽了出来。在握住杀猪刀的瞬间,一股磅礴而纠葛的奇异力量,让他的手臂感觉到犹如猛然间被雷电击中一般!
这股力量,乃是万年精铁之魂吸取犀渠的精血之后,不受控制散逸而出的反弹之力。
“如此下去,迟早我便无法控制这把,杀猪刀了···”
耳立在心中喃喃着。
这隐忧由来已久,自打耳立清楚了这把杀猪刀的异变之后,便始终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但至少目前,他没有应对良策。
在将杀猪刀拔出之后,耳立翻转着端详了一番。它似乎又长长了几分,刀刃闪着乌光,寒气逼人,变得愈加的锋利了!
耳立习惯性的,想回手将杀猪刀插入兽皮袋之中,这才发现兽皮袋早已被犀渠撕的支离破碎。他无奈的摇头苦笑了一下,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散落一地的兽丹。
“身上的兽皮袄亦已经被撕破多处,恰好利用这只犀渠的皮毛,制作一件新的兽皮袄,还有兽皮袋甚至刀鞘···”
耳立双目凝视着地上的犀渠,心中默默想着。
他随即四处寻找了一些干枝枯柴,就地升起一队篝火。耳立首先将杀猪刀放在火上,炙烤了足足半个多时辰。随后,他从身上撕下一片兽皮包裹着刀柄,握紧杀猪刀开始慢慢的宰杀犀渠。
这犀渠的毛皮,委实即硬且韧!即便将杀猪刀烧至温度很高,沿着犀渠身体的薄弱处慢慢切割,仍然十分费力!
足足忙活了一个多时辰,耳立方才隔开犀渠的小半个身体。他割下几片犀渠肉,顺手搭在了火堆之上。不一会,异响传出,耳立也着实感觉有些饿了,他伸手取下犀渠肉,大口大口的吞吃了起来。
犀渠的肉非常粗糙,味道也谈不上鲜美,但耳立只求果腹即可。在连续吞食了数块犀渠肉之后,耳立便继续宰杀着犀渠。
足足忙活了三四个时辰,耳立方才将犀渠宰杀完毕。随后,他便对犀渠皮进行了烤制、精细裁割,最终做成了一件兽皮袄,一个大大的兽皮袋,还有一个尺寸与杀猪刀恰好贴合的刀鞘。
将兽皮袄披在身上,随后将兽皮袋牢牢扎在腰间,将散落的双面豺兽丹悉数收入兽皮袋之中。杀猪刀早已套上刀鞘,耳立顺手将它亦插入了兽皮袋中。
将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耳立俯下身,小心翼翼的将手探入犀渠腹中,在里面摸索了几下。
当他的手从犀渠的腹中取出时,在他的手掌心中,便多了一枚犀渠的兽丹!这枚兽丹硕大无比,比耳立的手掌还要大上数圈!
只见这枚兽丹不断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圆润无比,仿佛有氤氲的雾气和汁水在里面流动一般!一股股带着清凉之意的灵气,不断的从兽丹上散逸出来。
耳立将鼻息凑近犀渠兽丹,闭眼闻了片刻,只觉得一阵阵甜津津的清爽,随着鼻孔流入喉间,随即流遍全身。识海之内,随即变得愈加的清明。
“果然是至宝!”
耳立心中默默赞叹着,随即睁开了双眼。在双目放光的凝视了一会之后,他便将兽丹小心翼翼的收入了兽皮袋之中。
低头望了一眼地上的犀渠,它已经被剥光了皮毛,除了肉和骨架,便只剩下头顶那根长长的硬角。
耳立取出杀猪刀,慢慢的剜了下去,很顺利的便将犀渠的角取了下来。拿在手中,耳立惊奇的发现,除了角尖处被碰破的一个小洞之外,这整支犀渠角,竟是中空并且严丝合缝封闭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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