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茅草屋是耳立自己搭建的,简陋至极。屋内只有几根木板搭成的一张小床,另外便是一根树桩作为“桌子”,别无他物。
所以,耳立的茅草屋压根没必要落锁,他也没有锁。进入茅屋之后,耳立先将木桩上的野果收在了一旁。然后,便将狮毛孮拖进了屋中,放在了木桩之上。
“毛毛,你怎如此不乖?我给你留下的野果,也未见你吃几颗!”
耳立转头瞪着毛毛,佯装嗔怒的喝道。
“呜~~呜~~呜~~”
毛毛仰头侧脸望着耳立,口中不断发出委屈的叫声。看到毛毛撒娇的憨态之后,耳立忍不住笑了出来,便也不再理会它。
狮毛孮庞大的身躯,将木桩完全盖住。另外还有一多半,耷拉在了地上。休息了片刻之后,耳立便拿起杀猪刀,开始切割狮毛孮。
在小心翼翼的将狮毛孮的毛皮,完整割开、剥离下来之后,耳立便将毛皮凉在了屋外的木杆之上。
毛毛始终紧随着耳立的脚步,生怕他再次离开一般。它欢快的蹦跳着,时而碰碰耳立的脚面,不停发出欢愉的叫声。
将毛皮处理完毕之后,耳立便再次操刀,割下了狮毛孮的一根前腿,这根前腿,足够他和毛毛饱餐一顿了。耳立将狮毛孮的前腿放置在木桩之上,将它剁成了几段。
然后,耳立拿起小床下放着的一个小陶罐,便朝另一侧山上走去。在一处山泉边,耳立将陶罐装满了泉水,迅速的回到家中。
顺便,耳立在山上砍了几棵小树,顺便带回了家。回到家中,耳立将小树的枝桠斫砍干净之后,在茅屋前搭起一个木架,将陶罐放了上去。
耳立在陶罐下方点燃一堆火,便将狮毛孮的前腿,一段一段的放入了陶罐之中。
陶罐中炖着狮毛孮肉,耳立便在一丈之外,闭目盘坐了下来。爷爷曾经传授他一种入门的打坐之法,他每日修炼,据说可以强身健体。
不一会,陶罐中的泉水便沸腾了起来。水花翻滚,一股诱人的肉香,便随即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候,只听得从茅屋的一侧,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
“耳立兄弟,耳立兄弟你在吗?”
耳立听声音便知,是他的好兄弟—巴玛来了。
巴玛是江家寨巴家的独子,自从耳立与江家有了仇怨之后,所有人都远远的躲着他,生怕因为他的缘故,被江家迁怒上身。
在江家寨,无人敢惹江家之人,哪怕仅仅是江家的一名家丁。江家寨之名,便是源自于江家的存在,由此可见一斑。
但巴玛不怕,他依然坚持己见与耳立来往,隔三差五的,便来找他玩耍。爷爷没了以后,便只剩下了耳立孤身一人,在他的心目中,早已将巴玛,看作了最亲近之人。
“巴玛,来~~~”
耳立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这时候,巴玛已经绕过茅草屋,走了过来。巴玛的个头比耳立要高上一头,黝黑的肤色,长着一头棕红色的卷发。
毛毛听到巴玛的声音,也蹦跳着迎了上去,在巴玛身前三丈处站定之后,扬起毛脸,冲着巴玛“汪汪汪”的连叫了数声。
巴玛冲着毛毛笑了笑,走过来伸手摸了摸毛毛的头。随即,便走至了耳立的跟前。
“好香~~~”
巴玛摸摸鼻子,笑嘻嘻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木架,和架在火堆之上的瓦罐。瓦罐之内,翻腾的水花之中,狮毛孮的肉,已经被煮成了乳白色。
“哇,耳立,你如此厉害!竟然杀死了一只狮毛孮!”
巴玛在看到瓦罐之中的肉后,便快速的向耳立屋中扫了一眼。一眼便看见了,摆放在木桩之上的,幼年狮毛孮尸体。
“哈哈!”
“巴玛好口福,这是我今天刚刚打到的一只狮毛孮。我正在考虑着,等肉煮熟了后,给你送几块过去呢。”
耳立同样微笑着,看着巴玛的双眼。能有如此一位兄弟时常来看望他,他内心感到很高兴,心中亦倍感珍惜。
“你看,你这正好来了,便少去我来回折腾一趟腿。哈哈!”
一边忙碌着,耳立一边兴奋的与巴玛唠叨着。耳立平素里寡言少语,每次见到巴玛,总是他的话最多之时。
“巴玛,坐下吧。一会我们一起吃狮毛孮肉。”
“并且,我还有好东西拿给你呢!”
耳立冲着巴玛顽皮的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巴玛亦冲着他一笑,算作回应。耳立的家中压根没有板凳等物事,皆是席地而坐。
巴玛坐在地上,耳立便迅速的回转身,跑进了屋中。很快,耳立便跑了回来,在他的手中,托着一团晶莹乳白的兽膏,这兽膏还不断发出一缕缕的清香气息。
“给,巴玛,快吞了它。”
“哇,兽膏!谢谢你,耳立!”
巴玛已是武者,他的见识比耳立要广,自然是识得兽膏的。他亦很清楚,这兽膏乃是极好的稀有之物。
“何需客气,我们,是兄弟!!”
耳立笑嘻嘻的望着巴玛,闪烁着眸子答道。
一边说着谢谢,巴玛一边接过耳立手中的兽膏,张开大口,一口便吞了下去。
吞下去后,巴玛连忙盘膝打坐,很快,他的身体上,便升腾起一股浓郁的白雾。额头上,亦不断渗出细碎的汗珠。
巴玛周身的骨骼,亦发出“咯咯”的响动。看他的表情,舒畅至极。很明显,同样的一份兽膏,带给巴玛的裨益,却比耳立要大许多!
一盏茶时间后,巴玛停止了修炼,睁开双眼。他的双目之中,竟开始有点点的精光闪烁。这在刚才,是压根没有的!
“恭喜你啊!巴玛。”
耳立自然看出了巴玛的变化,好兄弟的修为有了进展,他亦发自内心的,感觉到高兴。
“谢谢你,耳立。”
不知为何,巴玛说这句谢谢的时候,他似不经意间扫了一眼耳立的双目。目光触碰之后,巴玛便随即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色。
“肉熟了,巴玛快来吃狮毛孮肉啊,真香啊!!”
在听到耳立的大声呼叫之后,巴玛方才回过神来。他扭头看向瓦罐,一股股浓郁至极的异香,随即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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