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收起圣旨,走到群雄身前,满脸堆欢,揖请各人就座。
这时,门外又传来声音了“大宋蛮枪少帝到”,没错,是林辰来了。
他之所以来的怎么晚,是因为修炼绝天绝脉指一时忘了时间,而且,他还以为金盆洗手大会应该会是中午开始,没有想到,开始的怎么早。
在里面的众人,听到林辰的名号,听说过林辰的开始小声讨论了起来,就连几位掌门和门派的代表也在猜测林辰一个大宋的江湖人,而且和刘正风还没有任何交集,到底为什么呢?
刘正风正要出来迎接林辰,但林辰自己已经走进来了,而且,在背上还背着一把枪。
此时的林辰还是一身白色衣服,一头整洁的头发,一副书生打扮,但加上背上背着紫金枪,就显得有些怪怪的,加上林辰长的也很英俊,还有那霸道的气质,十分的引人注目。
林辰知道这样来,带着武器来,是对主人家的不尊重,但是,林辰知道,今天一定会有一战,他不想突然从系统空间里拿出紫金枪,让别人怀疑什么。
“不请自来,请刘前辈见谅了。”看到一个中年人在大厅中,招待着众人,而且气质温文尔雅的同时还有着一些威严的感觉,林辰知道,他就是刘正风,就先打了个招呼。
“早就听说蛮枪少帝的名号,如今终于见到真人了,快快里面请。”刘正风或许听过林辰的名号,但也仅仅是听过而已。
因为林辰所杀灭的都不过是几个小贼窝,强盗窝而已,对普通百姓可能有很大的帮助,而且林辰杀的大部分还是在大宋那边的,在大明这边,不过才灭了两个而已,而且还没有传出来。
刘正风安排了一个位置给林辰,然后他又开始了金盆洗手大会的事情。
包括林辰在内的众人纷纷坐定,仆役上来献菜斟酒。
酒菜摆完,只见刘正风的弟子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而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上茶几,盆中已盛满了清水。
只听得门外‘砰砰砰’放了三声铳,跟着砰啪、砰啪地连放了九响大爆竹。
在后厅、花厅坐席的一众后辈子弟,很多都拥到大厅来瞧热闹,其中不乏女眷。
刘正风笑嘻嘻地走到厅中,抱拳团团向群雄一辑。群雄都站起还礼。
见完礼,刘正风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众位年轻朋友,还有后生晚辈。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当真脸上贴金,感激不尽。
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了。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个小小官儿。
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江湖上行事讲究义气;国家公事,却须奉公守法,以报君恩。这两者如有冲突,叫刘正风不免为难。
从今以后,刘正风退出武林,也不算是衡山派的弟子了。我门下弟子如愿意改投别门别派,各任自便。
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做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也不参预了。”说着又抱拳团团为揖。
群雄早料到他有这一番说话,均想:“他一心只想做官,人各有志,也勉强不来。反正他也没得罪我,从此武林中算没了这号人物便是。”
有的则想:“此举实在有损衡山派的光彩,想必衡山掌门莫大先生十分恼怒,是以竟没到来。”
更有人想:“五岳剑派近年来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生得人钦仰,刘正风却做出这等事来。人家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后却不免齿冷。”
也有人幸灾乐祸,寻思:“说什么五岳剑派是侠义门派,一遇到升官发财,还不是巴巴地向官员磕头?还提什么‘侠义’二字?”
而林辰则是冷笑,江湖,岂是说退出就可以退出的,没有强大的实力或者是庞大的势力在背后支撑,就想要退出江湖,可笑。
群雄各怀心事,一时之间,大厅上鸦雀无声。本来在这情景之下,各人应纷纷向刘正风道贺,恭维他什么“福寿全归”、“急流勇退”、“大智大勇”等等才是,可是数百人济济一堂,竟谁也不开口说话。
看到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刘正风转身向外,再次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甚是惭愧。
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至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用内力一震,啪的一声,宝剑就从中间断裂了。
他震断长剑,顺手将手中带剑柄的那截断剑挥落,嗤一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
群雄一见,皆尽骇异,自这截断剑插入青砖的声音中听来,这口剑显是砍金断玉的利器,以内力震断一口寻常钢剑,以刘正风这等人物自毫不希奇,反而若是震不断,那才奇怪。
但如此轻而易举,毫不费力地震断一口宝剑,则可以看出刘正风的内力之深,实是武林中先天级高手的造诣。
瞧他养尊处优,便似是一位面团团的富家翁模样,真料不到武功如此了得。
闻先生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可惜!”也不知他是可惜这口宝剑,还是可惜刘正风这样一位高手,竟甘心去投靠官府。
刘正风脸露微笑,卷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刘正风听到有人阻止微微一惊,双手下意识的便要缩回,但想了想,又继续把手向盆里伸去,速度反而比之前更快了几分。
眼看刘正风就要完成金盆洗手,这下喊话的人大为恼怒,只见银光一闪,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直打向金盆。
刘正风听到暗器破空声,只能将洗手动作停下,出手将暗器打掉,不过,刘正风出手慢了一步,金盆已经被暗器打翻了。
这时两道黑影晃动,只见屋顶上跃下两人,这一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一人身材较瘦,但样貌比另一人好看一点。
其中一人对刘正风说道“刘师兄,慌忙之下将金盆打翻,请刘师兄见谅,我左师兄请刘师兄你暂时停止洗手。”
来人正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丁勉和费彬,而打翻金盆和说话的是丁勉,他们率领嵩山派弟子潜伏在刘府周围,见刘正风要完成金盆洗手,就出手阻止,才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这时刘正风道:“丁先生和费先生大驾光临,如何不来喝一杯水酒,却躲在屋顶,受那日晒之苦?嵩山派若还有人到来,一齐都请现身吧!刘某已经金盆洗手,不在理会江湖恩怨,只能请诸位小酌一杯了!”他已经打算金盆洗手,就不再以江湖人自称。
费彬闻言大声道:“登达,将弟子都带进来!”
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在场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是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都是心中大惊,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竟要五岳剑派盟主亲自下令。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说完又再次上前几步,又向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行礼,道:“嵩山门下弟子史登达,拜见众位师伯、师叔。”其余四名黄衣汉子同时躬身行礼。
刘正风道:“刘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地派人送上嵩山,另有长函禀告左盟主,他老人家也未曾劝阻。如今刘某请在场诸位见证刘某金盆洗手,而左盟主却让史师侄持旗发令,让刘某停止洗手,这不是让刘某在众群雄面前丢人吗?还请恕刘某不奉陪了!”刘正风也发怒了。
这时费彬狞笑一声,道:“刘正风,你还没有金盆洗手,还是江湖中人,而且,就算你金盆洗手了,你做的事却不代表就算过去了,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我嵩山派少不得也要管上一番。”他见在场这么多人在此,将事情扩大化,说成了武林同道性命的大事情。
此言一出,厅上群雄尽皆愕然,均想:刘正风金盆洗手消息早就传出来了,他嵩山派也没说什么,如今刘正风金盆洗手后先是传令阻止,又拉上了武林中的千百万同道身家性命的大旗,当真好笑!
刘正风却不理费彬,自顾自道:“刘某不过是金盆洗手,然后对江湖中事再不过问而已,这如何关系到武林中千百万同道性命的大事,还请丁先生和费先生对众位英雄说道说道!”
这时,定逸师太插口道:“是啊!刘贤弟金盆洗手,去做那芝麻绿豆官儿,老实说,贫尼也大大的不以为然,可是人各有志,他爱升官发财,只要不害百姓,不坏了武林同道的义气,旁人也无话可说。我瞧刘贤弟也没这么大的本领,居然能害到许多武林同道。”
群雄纷纷点头,刘正风金盆洗手就是为了退出江湖,如果还要理江湖之事,那还算什么金盆洗手?
费彬不是傻瓜,听到定逸师太所言,立即抓住机会,大加发挥,说道:“正是此理!刘正风若不坏了江湖同道,旁人自然无话可说,但若是让他的大阴谋得逞,不但要害死武林中不计其数的同道,而且普天下善良百姓都会大受毒害,如此江湖同道岂能不管一管?
各位请想一想,衡山派刘三爷是江湖上名头响亮的英雄豪杰,岂肯自甘堕落,去受那些肮脏狗官的龌龊气?刘三爷家财万贯,哪里还贪图升官发财?这中间自有不可告人的原因。”费彬义愤填膺的大声说道。
而林辰听到这话,心想:这费彬倒也不可小觑,这几句话不直接点明却引别人往某一方面猜想,等到他说出结果时自然更有说服力,怪不得嵩山派让此人打头阵。
果然群雄均想:这话倒也有理,我早在怀疑,以刘正风的为人,去做这么一个小小武官,实在太过不伦不类。
丁勉和费彬成功的将众人的心思转移到了到底是什么大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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