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纤纤则是紧跟上,毕竟自己此来的目的是跟随眼前这位二世子,虽然爷爷和干爷爷什么都没明说,但这何尝不是他们心中所想呢!想到此,就算是心中有千千结解不开,陆纤纤也是不会放任这位二世子一个人回去的,所以便只待压下心中的好奇,跟着人一起走了。
到了门口,沈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是每每在余光看见陆纤纤的侧身后打消了念头。
秦谷自然是有所察觉的,便是让陆纤纤先上了马车等候。
陆纤纤深深的看了一眼沈香和二世子,便是乖乖的上去了,然而心中的疑团却是越滚越大了。不管怎么着,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二世子,跟沈香是绝对认识的,而且,关系似乎还有些…奇怪……
‘不要再来了,知道了吗?’这是沈香以唇语对他说的,可是脸上着急和带些威胁的神色却是表露无遗的。
“你说什么?”秦谷显然很是不配合的嚷嚷了起来。看着架势,只怕车上的陆纤纤听不见两人说话似的。
沈香羞气之下,神色更怒。‘若是再这样的话,我便再也不理你了!’沈香这么张口说着,便是准备转身就走。
秦谷也不给她反映的时间,直接伸手将人拉回,在她不明所以的时候,脸已经到了她的实跟前。沈香想躲,可是脑袋往后一靠便是被一只大手给托住了。
“你……”在沈香脑中胡思乱想的片刻后,便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秦谷勾起唇角,满意的看着她的反映。却是头一侧来到了沈香的耳边。
“香儿,我等了你这么久了,真的好煎熬,这次。你就相信我好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我陪你一起面对,不要再这么互相折磨了。知道吗?”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香的耳垂上,引起沈香身子不住的颤栗,沈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迷茫,似乎还没来得及捕捉刚才一瞬即逝的感觉。
此时,秦谷轻轻的将她人放开,眼中带着坚定和自信的神采。直直的看进了沈香的心中,脸上泛起的笑意似乎凝结了。在沈香不断回想的时候,马车已是在不知不觉中远去了。
在沈香愣了会儿神后,猛地摇了摇头,暗骂自己道:可恶。怎么又被他蛊惑了!
懊恼了一会儿,便是神色不好的进了家门。
面对二老,沈香自然是逃不了的一顿被两人问长问短,沈香自然是很牵强的找了一堆的借口。心中只是一昧的告诉自己,这件事是不可能的,是绝不可能的!
开心的时候总是过的太快,一大早醒来,沈玲便是整装待发了。
看看尚是灰色的天空,天边刚是现出些鱼肚白。沈玲以为自己是这次起的最早的了,刚是神清气爽的踏出屋门,却是看见早有人在院子里挥汗如雨的拿架势了,看样子应该是在练功。
好奇之下,沈玲走近一看,才是看出了这人的身形来。
“干爷爷。您好早啊!”
“嗯?是玲儿啊!你怎么起的这么早?”老者也是停下了矫健的身子,收敛了运气,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看着也是精神尚佳的沈玲。
“嗯!因为想念家里,所以也是睡不着了!”不知怎的,自从老人恢复了视力,沈玲总也不敢直视老者的眼睛了。好像那里面有什么盛气、一种威严在里面,让人不敢直视太久。
“怎么?这几日,有谁对你不好吗?”
“没!就是出来的久了,除了上学的时候,玲儿还没有出来这么久过,相信家人一定是很担心了,所以……玲儿想,现在就回去了!”绕了绕,沈玲终于才是说上正题了。
“现在?非要这么着急吗?昨日你可是刚刚认了我这个干爷爷啊!你难道就不担心干爷爷我的眼睛又看不见了吗?”
“啊?”本来是有些心虚的低着头的,可是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沈玲猛地抬头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老者,一时间没反映过来。他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可是,有谁见过担心自己眼睛的人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呢?
“乖孙女,就再住几日!到时候干爷爷亲自把你送回去!”老者又开始出言引诱道。
沈玲定定的看了会儿老者,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干爷爷,若是您的眼睛不舒服的话,您就让阿牛哥、不!是白荣哥来寻玲儿,玲儿一定会再来的!可是,玲儿是真的离家久了,现在必须回去一趟,不然家人一定担心的不得了,毕竟现在为止,可是一封信都没有跟家人寄过呢!”
不过怎样,回家的事,沈玲是一口咬死了,心里打定主意,就算老爷爷再有什么理由,自己也是绝不会妥协的了!
老者有些气愤的看着沈玲坚决和固执的神情看了一会儿,片刻后,神色一软,腔调一换,说道:“哎哟来,这么忽然的,眼睛怎么刺痛刺痛的啊!”说着,老者便是将双手捂上了自己的双眼,一副难以忍受的神情。
此时的天边,鱼肚白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晴空湛蓝。许是所处地理之高的缘故,一日的天色变换也是比往日在家时候要快的多。
“师公!您这是怎么了?”
一声呼喊传来,打断了沈玲到了口边关心的话,沈玲转头向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刚刚从房间出来,便是见到院中的老者模样痛楚难以忍受似的样子,白荣便是惊唤道,生怕他是又成了之前看不见东西的模样。或许只因这次师公的眼睛好的太过让人不好接受!
白荣一来到老者的跟前,老者则是一副哪哪都软的样子,让过来扶人的白荣承受了他身上近一半多的力道,还是那一副痛苦难忍的模样。
“师公,你还好!?”白荣这次是真急了,只因以前可没见过自己的师公这么虚弱过。
哼啊了一会儿,老者才是开始张口说话。“白荣啊,你、你是不知。本来老夫这眼,便是自己这干孙女治好的,可是她今日就说要走。可若是老夫的眼睛说不准就又失明了,到时候谁来管老夫啊!哎哟……”
老者一边儿说,倒是做难受的动作做的很是到位。
“啊?”白荣一听,倒是惊讶了。“沈姑娘今日就要走?这么着急?”此时看向沈玲,眼中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这么听她要走,还以为是自己之前做的有些过,所以让人因为自己而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
“嗯!好多天没有回家了,家人一定很是担心,干爷爷的眼睛也治好了,所以,玲儿觉得是该回去了!”
“哦……这样也是应该啊!”一听这原因不是因为自己之前对她的态度,白荣着实的松了口气,随口的应道。
“咳咳……”他这刚是应了声儿,老者便是又一阵咳嗽,眼睛还时不时的朝着白荣撇去,状似不经意,但却是只有老者和白荣多年默契才能理解的意思。
白荣看了眼手扶着的老者的眼色,眨了眨眼睛后,抬起头来对上沈玲的视线,转口道:“沈姑娘啊!虽然你昨日才是认的我师公干爷爷,可也不能这么的不负责任啊!若是师公的眼睛哪里不舒服,找不到人诊治可如何是好啊!”
“唉?”白荣态度转换的太快,沈玲一时间愣住了。
“不舒服?是谁?爹!是您吗?”沈玲呆愣的当下,又是闻声出来一人,这匆匆而来的正是止画了!
等到止画来到跟前,老者抬眼看了她一眼后,继续难受的神态,说道:“哎哟!也不知道是怎的,老夫不过出来伸展伸展腿脚,便是觉得头也难受,眼睛也疼涩的睁不开呀!”
本来沈玲倒是真以为是如此的,可是越看越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眉头也不自觉的疑惑的皱起。
“啊?”止画仔细的打量了老者的神色,着急道:“玲儿,你快快给你干爷爷看看是哪里不舒服啊!”
“哦!”听到止画的提醒,沈玲忙是应了一声后,开始仔细的给坐在石凳上由白荣搀扶着,看似摇摇欲坠神态的老者。
沈玲留了个心思,在看了看老者的眼睛和脉搏都没有什么异常后,虽然仍是认真检查的样子,实则早是开始瞥眼注意一直在做小动作的一旁的白荣了,然而附和他动作的,自然就是自己正在把脉的老者了!
他们眉眼这么一来一往的,沈玲便是知道了其中门道。先下了然的暗自点头,然后收回了把脉的手,也是与此同时,两人暗暗的小动作也是结束的悄无声息。
“怎么样?父亲的眼睛没什么事?”最为担心的止画,先是急忙问出了口。也是在这时,白云逸和其父亲双双从厅中出来,看到这一幕,不禁被吸引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问缘由,便是听到止画开口的这句话了,也就站在原地,聚精会神的等着沈玲口中的答案,脸上少不了的一阵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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