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的例会到此结束,散会!”
周传志颇有些威严的扫了一眼众人,就准备先于他人离去,酒店晚上的生意最好,所以例会都放在早上。
“周总,请等一下!”秦易突然说。
周传志已经站起了身,见到秦易这时才说话已经很是不悦,“秦易,你还有什么事?”
语气中全是不赞赏和不耐烦。
秦易也不介意,“周总,关于闲散人员聚众到洪福楼吃白饭的事,你还没有给大家一个交代。”
所有人都看向了周传志,洪福楼那边已经闹腾了几天,早就影响了那边的生意,大家都有所耳闻,但听闻背后主使者是周传志的家人,大家也不好说话,现在秦易终于提出来,立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秦易示意在后排座位的秘书,“小寒,你把投影放下来。”
大大的背投上,是一段洪福楼内部的视频,一些民工模样的人东倒西歪的倚在精致华贵的靠背椅子上,竟然有人在肆无忌惮的脱鞋!
屏幕左边是一个记者,镜头转向了一个农民工,镜头下的农民工显得很是惊慌,一口方说的语无伦次。
“别、别拍俺,俺也是听人家的!吃了饭,不走每个人十块钱,空调吹着,俺”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说辞。
又有洪福楼的工作人员进来,找到领头的一个精瘦、年级大约五十岁的男人,那个男人穿着劣质衬衣抽着烟坐在最里面的位置,一双眼睛眯缝着,似乎很是享受,镜头再次调转,周传志顿时惊得睁大了眼睛!
虽然镜头颤`动、模糊,可他还是清晰的分辨出来,他的姐姐和他的母亲崔红出现在了镜头里,崔红竟然很是亲热的在那个男人头上抹了一把。又递给了那男人一些钱。
镜头再次拉近,隐隐约约的,已经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
“够了!”周传志突然冲动的一把推开秘书手边的电脑,他气的连腿都在颤抖!
“秦易。你什么意思?”周传志几乎语不成句。
“洪福楼的菜品胜过龙图腾,我已经采取了措施,龙图腾现在的菜品绝不在洪福楼之下。只是周总如此这般,不知道是何意思!”
秦易毫不客气的说!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我指示的?”周传志几乎要跳脚,“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我会做这样的事?!”
“周总,请注意你的辞。这也不是秦总一个人的意思,是所有副总经过讨论的一致决定,今天来问你的意见。难道对于周总来说,龙图腾这么多的员工都不能处理一个吃酱油米饭的问题?还要周总家人亲自出马。甚至不惜用这种为人不齿的手段?”营销副总朱中立毫不客气的说。
“如果是这样,我们真有权利质疑周总的领导能力,如果周总实在不能胜任”
财务经理杨澄雪和朱中立一样,完全不给周传志面。
“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周传志的头低了下来。他有些不敢看大家,“龙图腾菜品出新的事,秦总跟我汇报过,却没有给我汇报洪福楼那边的事。”
周传志愤怒的一指秦易,“秦易,你身为总经理却对这些事故意隐瞒不上报,还当着大家的面让我出丑。你是何居心?对你总经理的能力,我现在深为怀疑!”
周传志胸口堵得几欲吐血,这一段时间他的家里乱七八糟全是事儿,妻子凌鲜儿又对她爱答不理,不但迟迟不愿意履行身为妻子的“义务”,还每每出讽刺。为了实践自己到底“行”还是“不~行”,他到街边、巷尾寻了不少风月女人,这些女人的泼辣、大胆让他肯定了自己的能力,也为他带来了难之隐——他染上了自己最不愿意沾染的东西。
他不敢出入大医院,只得到那边偏僻的私立医院去诊治。钱花了不少病身~上也总也不加好,每天无数次突如其来的钻心奇痛和奇痒让他苦不堪,他心烦气躁,夜不能眠,自然也就疏了酒店的事物,他以为有秦易,可是秦易却给他来了这么个出其不意,让他大大的丢了脸!
“周总,这件事,你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朱中立句句紧闭。
“这件事,我会处理!”周传志猛的把手中的黑色笔记本摔在桌台上,“下次晨会,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现在散会!”
周传志气咻咻的出了酒店,就直奔自己的家而去!
周传志和凌鲜儿的“家”,那套整洁的三居室里,因了崔红和周玉青的到来已经乱了好些日子,可是几天突然被打扫一新,连桌子角都擦得铮亮。
“玉青,快一点,用那只艳一点儿的口红,显得你年轻!”
崔红一边手忙脚乱的擦着桌子,一边催促着周玉青。
周玉青把凌鲜儿放在镜匣灯下化妆盒全部打开了来,她有心想穿凌鲜儿的衣服,无奈卧室的门被反锁,凌鲜儿回娘家的时候拿走了钥匙,她只能望着紧闭的门口叹气。
“今天白荣来,八成就是要提亲,中午就在龙图腾安置了,传志估计一会儿就要回来,让他好好陪陪白荣,哎呀,门响了!赶紧的!”
崔红忙不迭的上前打开门,周玉青则端正的在沙上坐好,百荣就已经拎着厚厚的一提东西进了门,后面跟着五岁的儿子白小宝。
“小宝来了!过来阿姨这里!”周玉青赶忙把小宝抱进怀里,满眼的稀罕和疼爱。
她装作看也不看白荣一眼,只顾抱着小宝在茶几前坐下,又把桌上的几样很是精致的点心拿给白小宝。
“这是阿姨今天早上特意给你买的点心,尝尝好不好吃!”
小宝把点心塞了满嘴,“好吃!我都没吃过!”
崔红的眼睛瞟向了白荣拿出来的东西,一盒蜂蜜,一盒新鲜的红枣,一盒西洋参。一盒月饼,两瓶五粮液,两瓶叫不出名字的好酒,她偷偷的估算这这些东西的价目。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白荣进屋看到周玉青和小宝亲热,眼睛不由得一热,“玉青,小宝和你投缘,也难为你了你这么有心。”
周玉青有些害羞的帮小宝擦去脸上的渣子,“我就喜欢小孩子,以后小宝就是我亲生的,我是真喜欢他!”
白荣笑着点头,他扫视了一眼客厅,不大的客厅本来就被陈明新布置的洁净温馨。只要稍作打扫,就已经足够养眼。
“这房子不错!位置也好,坐在市中心,出门也方便。”
白荣刚来,只能说着客套话。
“不就是一个房子吗?对于我们传志来说。不算什么!”崔红笑吟吟的接上话,“我家传志也就是在这儿住几天,他嫌小,正张罗着买大的,还说回头这套房子就给了玉青,回头你们结了婚,在东一街要是住厌了。还能回来住住!”
白荣马上一脸赞许的对周玉青伸出了大拇指,“玉青,你弟弟待你可真好!你也是有福的人。”
崔红笑吟吟的给白荣倒上凌鲜儿的毛尖,“这有什么,等会儿你真正见了他的面,才会知道我这个儿子他有多好!我们家这几个孩子。别的不说,自小就跟着我和他爸学的规矩,孝顺,懂事是没得说!”
白荣听崔红这样说,又看了一眼给小宝喂东西吃的周玉青。也是笑容满脸。
“阿姨,我今天来,是有正事要说。”
崔红脸上的笑意就更深,她当然知道百荣今天来是要说什么。
“阿姨,我和玉青认识也这么长时间了,虽然我不知道这些年来,她为什么迟迟都没结婚,可有一件事我心里明白,玉青是个好女人!或许是缘分未到后来就认识了我,我们年龄都不小了,我还比玉青大两岁,所以我想,今天,就把我们玉青的婚事定了!只要你老点头,你放心,将来不论是彩礼还是婚事,我一样都不会委屈了玉青!”
白荣说的诚恳,周玉青正在喂孩子的手顿时停了下来,三十五年来,还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说出如此自肺腑的话!她的眼眶湿了。
“什么彩礼婚礼的我不在乎,只要你对我好,就成了。”周玉青也激动起来。
崔红立马有些不满的瞪了周玉青一眼,“瞧你说的!白荣多好一个人,你说不要他还真能不给了,他不但要给,而且要多多的给!白荣,你说是不是?”
白荣点头。
几个人正在亲亲热热的说这话,外面传来了礼貌地敲门声。
“我家传志回来了!”崔红赶紧安顿了白荣去开门,可是一打开门,她傻眼了。
凌鲜儿打扮的一身鲜亮,正赫然站在门口!
“妈,我回来了!”凌鲜儿娇滴滴的说,那声音甜的让白荣心里不禁一麻。
周玉青恨不得一个大扫帚把凌鲜儿给扫出去!可是白荣在,她只能强作欢笑的对凌鲜儿打招呼,“鲜儿,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凌鲜儿像阵风一样旋进门了,“姐,你不是给我打电话说妈腿疼,疼的起不了床,我不放心,这就提前回来了!”
白荣一惊,“阿姨,你腿疼?哎呀,看我这眼神,都说了半天话了咋就没看出来!现在怎样,还疼吗?”
刚刚还麻利的跑来跑去的崔红立刻黑了脸,“鲜儿,这是你白荣大哥,你刚回来,就歇着去吧!”
这是提醒凌鲜儿不要乱说话。
凌鲜儿不理她,进了屋就拉住小宝的胖手,”小宝来了啊?来,让妗子看看,真可爱!看这满嘴的渣子,不过小宝,这点心是阿姨前天买的,有点返潮了,可不敢吃太多,会闹肚子的!”
周玉青和崔红顿时脸色一变,小宝奇怪而又稚嫩的说:“妗子,你撒谎,刚青姨说了,这点心是她今天早上特意给我买的!”
白荣听到凌鲜儿的话,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很多,他随手拿过桌上的点心盒子,等看清楚上面的日期后,脸色的沉了下来。
白荣还算有素养,他装作不动声色的和凌鲜儿聊起了天。
“这是鲜儿吧,你这房子收拾的真利落,一看就是爱干净的人!”
房子!
崔红和周玉青同时心里一跳,崔红刚才已经夸下了海口,关于这个房子
两个人暗暗叫苦,凌鲜儿,你可千万别说岔了嘴!
可是凌鲜儿已经从两个人的眼睛里看出了不正常,这娘俩鬼鬼祟祟一定又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这就好玩了,不着急,她慢慢从白荣嘴里套出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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