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鲜儿一甩头:“该道歉的是咱妈才对吧?我这首饰花了我妈几年的积蓄,买的不容易!还说自己吃斋念佛呢,什么功劳都想往自己身上揽,也不怕折了寿仙!”
“谁买不都一样!”周传志不在乎的说,“同样都是妈,你咋就分那么清楚。回头你找个合适的时候,给咱妈把这个面子圆了。”
周传志的意思是说,要凌鲜儿回头告诉本家人,那些首饰确实是崔红买的。
凌鲜儿说:“我是你家的媳妇,让你妈向对待儿媳妇一样给我买一套首饰,我就把话收回来。”
周传志气急,“早知道你这么拜金,我就不会娶你!”
凌鲜儿扭头不理他,她现在整个心思都在镇上她自己的家里,因为马上,就可以看到妈妈了!
回门很是热闹,席上周传志不胜酒力,等客人一走,他就烂醉如泥了。
凌鲜儿安顿好周传志,对正在结算礼钱的妈妈说:“妈,我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陈明新疼惜的拉住女儿:“你想买什么东西告诉妈,妈去买,你累了大半天了,去睡会儿吧!”
这一世,再次看到妈妈,凌鲜儿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出来。
她想起了前世那场大火,妈妈被困在火里,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的心里一阵难受。
幸好老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们还能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为了掩饰自己的酸楚,凌鲜儿笑着摇摇头:“一点日用品,我很快就回来,妈,你今天辛苦了,该好好休息才是。”
两个人欣慰的笑了。
凌鲜儿出了门就直奔自由市场,到了一家仿制首饰店,照着自己身上戴的首饰,买了一套几乎一模一样的。
当然,后来买的这套是镀金的。
这么贵重的东西与其让别人掉包,不如自己掉包来的划算,而且这套假首饰,她可是大有用处。
一想到将来这套假首饰身上要发生的事情,凌鲜儿不由得笑出了声。
买完首饰,凌鲜儿又打上车,到了爸爸留下的“龙图腾”酒店。
秦易看到凌鲜儿来,显然吃了一惊,连手头的工作都停下了。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凌鲜儿,才说:“气色不错,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一句话里,包含了千言万语。
凌鲜儿也不多话,她直接拿出一盘录像带,放给秦易看。
上面正是凌鲜儿酒后被抓的录像,凌鲜儿赤~身~裸~体,眼神散乱,一个猥琐的男人还伸出手来,在她身上摸了一把,场面十分尴尬。
“鲜儿,事情都过去了,谁都会犯错误,你没必要这样揪着自己不放。”
“我需要你帮我调查,我身后这几个男人,都是谁。”
“你不认识他们?”秦易吃了一惊:“不认识,你就找他们喝酒,还在包间?”
“我是被人害了,”凌鲜儿缓缓的说:“我从不喝酒,你知道,可是那天,我醉了,而且醉的一塌糊涂,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背后给我下药。”
“谁?!”秦易马上紧张起来,他一脸的愤怒和诧异。
“我现在就是要找出这个人,当时很多事情我都记不住了,前因后果,一塌糊涂,只有和我在一起这几个人,是唯一的线索。你路子广,只有你能帮我。”
秦易点点头:“我定当尽力调查。”
“还有这个”,凌鲜儿拿出一个瓶子,“这是我爸爸吃过的药,我需要你帮我检验一下,里面都有什么成分。”
秦易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鲜儿,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凌鲜儿抬起头,突然满眼是泪,叫了一声,“秦易哥哥!”
秦易一愣怔,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凌鲜儿一眼,心里一阵酸涩。
一个月前,她是那么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自己,去到一个叫周传志的男人身边,如今,她结婚了,才三天,就这样神秘兮兮的跑过来,要他帮助他调查这些可能隐藏着天大秘密的事情。
“我知道你,走了就不会回来,可是除了我,你没有可以找的人了吗?”
一股泪水顺着凌鲜儿的脸颊流下,秦易这句话,丝毫没有她麻烦了他的意思,他是在问,难道这个世上,你就如此孤独吗?
凌鲜儿想说什么,最终却闭了口,她咬咬牙,走了。
回到家,趁着周传志还在睡觉,凌鲜儿把自己那套真首饰包起来,和妈妈给的嫁妆钱一起锁进了抽屉里。
忙完这些,周传志就醒了,因为要赶着回家,他不能睡太久。
看到他们要走,陈明新叫住他们,把厚厚的一个信封交给他们。
“传志,鲜儿,这是鲜儿回门时候大家送来添箱的钱,你们拿着,回头添个东西啥的。”
周传志的眼睛立马闪闪发光。
看周传志眼睛都直了,凌鲜儿在心里深深的鄙视了他一番,手就抬起来,把那一沓钱推了回去。
“妈,这钱我们不能拿,你们本来手里就没什么钱,咱家办酒席也花了不少的钱,这钱你还是留着吧!”
周传志的立刻狠狠的瞪了凌鲜儿一眼,并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
女儿突然变得懂事了,陈明新感到很欣慰,可她还是把钱塞给了凌鲜儿:“鲜儿,传志,这本来就该是你们的钱,别跟妈客气。”
周传志已经等不及了,看凌鲜儿不要,他伸出手就去接那笔钱:“鲜儿,妈是真心给咱,你就别客气了!”
说着就把钱拿了过来。
凌鲜儿没想到周传志竟然这么不要脸,她手上加大了力气,劈手从周传志手里就把钱抽了出来,气呼呼的把钱往妈妈手里使劲一塞。
“妈,你要是再这样坚持,那就是要我们不孝了!我结婚你已经给的不少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陈明新没有料到女儿会突然变脸,她只好尴尬的笑笑,把钱收了回来。
周传志的脸已经由灰变黑,他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摔门就走了。
凌鲜儿不理她,又和妈妈拉了一会儿家常,她知道不论她走的多晚,周家的车都一准儿在外面等她,周传志,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看周传志甩门而去,陈明新很是焦虑:“鲜儿,传志怕是不高兴了!”
凌鲜儿笑着搂住妈妈的脖子:“妈,你从小就教我,做人要有原则,我和传志在他家结婚的礼钱,不也是全被婆婆拿走了吗?两个人过日子要平等,要互重,要是因为怕对方生气就一味委曲求全,日子也不见得就能过好。”
虽然担心,陈明新还是赞成女儿的想法,她忽然觉得,凌鲜儿一夜之间长大了。
凌鲜儿上车的时候周传志还在呼哧哧的喘气,看样子他气得不轻。
凌鲜儿不理她,只对司机说了一句:“开车!”
周传志忍不住了:“妈给你钱你为啥不要?!”
凌鲜儿语气平静:“咱俩结婚那天的礼钱不也被你妈全部拿走了吗?”
周传志:“那是我亲妈!她拿着和我们拿着有什么不一样?”
凌鲜儿:“你啥意思?我妈是后妈?”
周传志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只得又开始找补:“我的意思是说,我妈是帮咱存着,她又不会花,将来还不是咱俩的钱。”
凌鲜儿:“我妈也是帮咱们存着!”
周传志不放心:“那她万一要是花了呢?这钱还是放咱们手里踏实。”
凌鲜儿突然发了火:“周传志,我妈可是主动把钱给咱们的,可你妈呢,二话不说就把钱咱俩结婚的礼钱全部收走了,连句话都没有,这是事实吧?”
周传志不说话了。
凌鲜儿接着说:“妈拿走了咱的礼钱,将来会不会给咱们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可是咱俩这一结婚,就算另立门户了,以后村里要是有个红白事的,咱们就得单独拿出礼钱来,到时候,咱妈会帮咱们把礼钱拿出来?”
周传志一想,也是,他妈现在把钱拿走了,等将来回礼的时候,钱还得他和凌鲜儿拿出来,他可不成了冤大头。
可是凌鲜儿是已经嫁出去的姑娘,就算娘家那边有了红白事,也是凌鲜儿妈妈在那儿撑着,而不用他们再出份子。
这么一想,周传志的怨恨转向了自己的母亲。
都怪自己的母亲,要不是她自作主张收走了他和凌鲜儿的礼钱,今天也不会在镇上落人话柄,凌鲜儿也就没有借口把那么厚的一沓礼钱推回去,还不是因为他的母亲错在前面……
一想到那么厚的一沓钱没有到手,周传志心里比谁都难过。
凌鲜儿把周传志的一切变化都看在眼里,她就是要周传志一点一点的明白,该是他周传志和凌鲜儿的钱,其实并不应该都交给他母亲手里,等周传志不再把钱交出来,就有她崔红哭的时候!
周传志没有崔红聪明,将来把钱从他手里拿回来,比从崔红手里拿回来就容易的多!
凌鲜儿娘家和婆家不远,快走到村口的时候,周传志突然叫道:“停车!”
凌鲜儿奇怪:“干嘛,还没到家呢!”
“咱今天的回门礼妈是在咱村口我二姨的铺子里拿的,妈手里紧,还没给钱,你去把钱给付了吧!”
凌鲜儿差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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