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亓官雪
独孤博这才发现,此女却是一个美人胚子,秀外慧中,身穿一袭淡绿色,镂空淡紫色丝边的短裙,梳着朝云髻,看上去高挑之中不乏灵巧可爱,而五官仿若天神雕刻,十分的柔美,带着一丝娇媚,红唇扁而薄,两丝黑色秀发挂在如玉的耳边,更增添了几分秀气。
让人一见便有难以呼吸之意。
独孤博顿感此女在说话之间,看了自己一眼,目光闪现了一丝强烈的杀机,不过刹那间这丝杀机也就消散,让他背心都骇出了汗来。
独孤博感觉让这样一个一见就觉得想要亲近的美人成为自己的敌人,就算迫着自己恨她也是不容易;不过就刚才她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目光,也就让他确定了那七帮十二舵的人全军覆没,其背后真正主持大局的人,就是这位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的美女子亓官雪了。
想必这亓官雪带着六位华池境太上长老前来,必定是想借她们的手出掉自己;可是亓官可茹和亓官婉儿的态度,告诉她此事恐怕一时间难以办到,所以就顺势打了一个圆场。
最毒那个什么心呢,独孤博心中又想起了这句话来,却是不敢小看女子了。
于是,接下来宫心月等四大护法团团围着亓官母女,而亓官可茹也遣散了跟随她的百余人,连着独孤博,闵嬛二女,还有那六位华池境太上长老,亓官雪先后也就由着前方服饰一致的炉鼎境仙女们迎向了那巨大的建筑所在。黑し岩し阁最新章节已更新
这巨大方形建筑听闻共有一千两百多层高,他们所去之处,乃是最顶层。
当一行人飞至这看上去只有丈许高的层楼时,独孤博这才发现这建筑本身应该是冰雪构成,只不过这些巨大冰块上面被人工雕刻得十分平滑,且刻画着银色的禁制灵纹在上面,虽然感觉外面是阳春三月,但这些冰雪却是没有融化半分。
独孤博见到这楼层各处都没有出入口,却能够发现下方数十丈外,一些弟子正在进进出出,不知是什么机关的时候。
亓官可茹带着亓官婉儿,亓官雪却是直接飞向了这如玉一般的冰雪墙壁,在一阵银芒闪烁之下,她们尽然洞穿了这些冰墙而过。
独孤博和闵嬛二女只有跟随着众人,硬着头皮进去了。
那闵嬛还好,面色清冷,看不出什么变化,可是闵甄却是眼中含着一丝的惧意,独孤博微微对她点了点头,示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闵甄也就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和独孤博一起飞向了那栋冰墙。
毫无阻碍,独孤博只觉得有一股微微的冰寒,仿若夏天进入了空调房间一般。
下一刻,他的眼前一阵白芒闪烁后,也就出现在了一个十余丈高,长宽皆在百余丈的巨大碧玉大厅中。
这大厅靠近北面有一座五六丈的高台,有数十阶的玉阶呈现四十五度角度通往其上,高台有一个玉石雕刻而成的双凤大椅,更像是一张大床,椅上铺就着戎羽,不知是何妖兽之物。
而在这高台大厅的两旁一直向南,有两排数人方可怀抱的巨大璧柱,高约三丈。上面雕刻着凤身龙首,牛首虎身,等等独孤博从未见过的妖兽图形,栩栩如生,威风凛凛。
而他们进来的玉璧却是南面空无一物的墙角。
进入后,独孤博才发现那十余根玉柱上的左边的四根顶部却是盘坐着四位美女,目光殷切地看着亓官婉儿,看来这四位应该就是紫元宫中支持亓官婉儿这位少宫主为正统的华池境大能了。
而这四人坐在最靠近北面的石柱之上的长老乃是一位身穿淡黄色僧袍,头戴圆顶僧帽的尼姑,看上去姿色普通,三十来岁的样子;不过这四人里面其他三人隐隐以此人为首的模样。
若是独孤博没有记错的话,这人应该就是华池境后期大圆满的杨竹筠杨长老了,在十大华池境大能之中,是以她为首的;而刚才怒气冲冲的白碧丝长老仅仅排在第三。
这也是为何亓官雪不敢和亓官婉儿等人撕破脸最为重要的原因,毕竟排在华池境前三中的杨竹筠和李如洁都是亓官可茹的人。
到时真的以武力来夺取大权,绝对会闹得两败俱伤,到时外径来犯,就是灭宗大事了,亓官雪只不过对于宫主一位耿耿于怀,但心中还是看得十分长远的。
亓官婉儿当即飞身前去,一一和这几位支持她的长老见礼,随后也就和家母飞向了大厅以北的宫主坐椅上。
面露不耐神色的白碧丝则带领着其他六位长老,坐在了右手位置的玉柱上,与杨竹筠等六位华池境太上长老遥遥相隔了二三十丈,中间十分宽敞,如同一个巨大的白玉广场。
那亓官雪也飞到了右手最靠近宫主高台的一个玉柱上坐了下来。
宫心月,雪婉莹,风玉英,雨芹媚两两分左右站在了通向宫主大椅高台的玉阶上。
独孤博和闵嬛二女却是站在了玉阶下面的左手位置;而独孤博此刻却是看向了对面二三十丈外站在右手位置,也就是亓官雪玉柱下的一个二十出头模样的蒙面女修,穿着黑色的紧身衣,将其玲珑的玉体凸显得恰到好处,如果她背上还背负着一柄日本刀,独孤博定然会认定此女乃是日本忍者来着。
此女目光如炬,看到自己正在打量她,当即目露杀机,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自己,也就不再理会。
独孤博大凛,对方身份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概炉鼎境的修为,看其模样却是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意思。
在这些人表面上欢迎了亓官婉儿这位少宫主回到紫元宫后,那白碧丝却是开口朗声道:“大长老,你说这一个大宗门,若是失了法度,还如何能够以法度服众;而若是一宗掌门亲自违背法度,那么这法度是否如同虚设。
我宗自古就有不接受男弟子的传统,今日少宫主和太上宫竟然公然带着一个男子到我玉瑶城,辱我圣地,不顾组训,岂不是大大的...”
她想了半响,最后才吐出了“不妥”二字来;但却是神情十分激动。
独孤博心中暗叫糟糕,这该来的还是要来;当初是那亓官婉儿和宫心月亲自请自己来这紫元宫,仿佛十分有信心;如今到了紫元宫却是这种哭笑不得的情况,他倒是觉得有些无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对面玉柱之上坐着的杨竹筠缓慢地睁开了双眼,带着一丝慈悲之态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万法皆有尺度,此法为自然无上之**;对于宗门而言,有法度可循,自然可保一宗昌盛。自然之**乃是无极生成,妙不可言;但宗门之法,却是人为垒垫,总有可错的可能性。
所以我宗门上古以来,宗门法度前前后后改了数遍,恐怕也已经和创派之人的法度相去甚远,但因为我宗后人审时度势,不抱死法,而抱活法,方才让我宗昌盛至今。
不知白长老是否觉得老尼说的对?”
独孤博听之,顿时对这位杨竹筠前辈生出了无限敬佩之意;看来这紫元宫还是有有见识的人,心中对这位长辈生出了几分亲切之意来。
那白碧丝却是听得面色越来越不好看,在大道理看来,这位杨竹筠说得是头头是道,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大长老说得自然是无上之法,但现实实行起来,还必须以现存法度来判理。若是法度时时刻刻都在变化,那还不如没有法度,人人都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的待遇,这般又如何总览一宗事物。
况且不接受男弟子这这条古训亘古不变,自然有着它的道理;难道单凭大长老的一个审时度势就能够改变这条古训,为少宫主这丫头大开方便之门吗?”
“白长老!少宫主就是少宫主,你若是在少宫主后加上个丫头二字,难道是想凌驾于少宫主之上吗?”
杨竹筠双目一眯,慈祥之色顿收,怒喝了一声。
听得那白碧丝身子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
“是,是,是!大长老教训的是,刚才妹妹却是口快了一些。”
独孤博心中一震,看来这杨竹筠在紫元宫的地位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的多,有着这样一位重量级人物保自己,要呆在玉瑶城应该是不成大问题的。
随即,杨竹筠方才说道:“妹妹以后切莫再对宫主不敬,这一次我就算原谅你了,下次绝不容情。”
沉吟了片刻,杨竹筠又说道:“刚才妹妹所言,却是有几分道理;可是这不接受男子进入玉瑶城,在百余年前就给打破了,当年天池前辈拯救了太上宫与危难,也相当于拯救了我紫元宫于危难。
此事,老尼到现在还是历历在目,而太太上宫也因此下令,特许天池前辈在玉瑶城与太上宫成婚,并留在了玉瑶城百年,直到前辈飞升上界。
难道妹妹对于此事丝毫不晓得吗?
这位少年乃是我门圣宝紫霞剑剑主,于我紫元宫有着直接利害关系,将他留在玉瑶城,说不定百年后,就有一位不世剑修出世。
难道就因为不得接纳男子进入我玉瑶城,而将这个大大的机缘放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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