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宽干脆就直截了当地问道:“我说侯爷啊,这铺子里的物件儿都是您老人家的宝贝,我即便挑出来一件乾隆皇帝的玉玺来,您老人家非说那是话5块钱收的,不值钱,我有什么办法呢?”
李槐树和老顾此刻也听明白了,老顾就说:“是啊,这东西没有标价,怎么能算公平呢?”
李槐树也说:“侯爷,要不您老人家换个比法儿怎么样?”
侯爷刷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怎么,侯爷我在这条街干了一辈子了,凭的就是信誉,就算我一个人抵赖,你看看,这不还有这么多同行了,如果你们能找出那件最值钱的物件儿来,就算我说不值钱,其他同行也能看出来,他们也不全都是瞎子,你们说,我侯爷要是随便信口雌黄,以后还有人信我吗?我还怎么在这条街上立足啊?”
马大宽一听侯爷这么说,似乎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如果自己真的找到了一件最贵的物件儿出来,即便侯爷死不承认,那这些店主也不是瞎子。
退一步想,就算是这些人同流合污,但是他们赢得也不光彩,那么马大宽今后开店,他们也就没脸再来找茬了。
想明白了这些,马大宽准备答应侯爷,这时候,忽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他问:“侯爷,还有一个疑问?”
“说……”
“咱们斗宝之前,先要规定好了范围,如果我挑出来一件,然后您老人家又从某个犄角旮旯或者床铺地下,摸出来一件……”
“呵呵呵……看把你给聪明的……”侯爷指着马大宽说,“小小年纪,心眼儿就是多,你们看看人家,这才20出头,再看看你们,成天傻了吧唧的,就知道吃喝拉撒,简直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郑钱不爱听了,就说:“我说侯爷,您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这不是还没赢了吗?比赛什么时候开始,赶紧的,我这都等不及了呢?”
“范围就是这屋子里面,你能看见的东西,看不见的东西都不算,听清楚了吗,行了吗?”侯爷盯着马大宽问,“怎么样,小伙子,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了,可以开始了。”
“好!”
侯爷把一个大座钟打开,调了半个小时,然后说:“从现在开始,30分钟之后,这个座钟就会响,只要一响,这次斗宝就结束了,好了,现在你可以开始了。”
侯爷倒也显得很大气,把小店中的灯光全都打开了,屋里亮如白昼,侯爷坐在一把圈椅里,自己给自己泡茶喝。
再看侯爷那一张胖乎乎的圆脸,眨着小眼睛,怎么看都是一副牲畜无害的模样,根本看不出幕后黑手那种阴险来。
要说侯爷的小店里面的摆设真是不多,按照比赛规定,马大宽要在这些东西里面挑出一件最值钱的东西,也许并不是太难。
马大宽煞有其事的朝着货架走了过去,边走边从口袋里掏出了放大镜来。
侯爷笑了笑,品了一口茶,低声说:“古玩这一行,不怕你不懂,就怕你懂的不精深,越是懂行的人,看起物件儿来,就越会有似是而非的感觉……”
最外面的柜台上摆着的都是一些高仿瓷器,仿制的都不错,如果不仔细揣摩的话,都可能会看走眼,这几件虽然是高仿,但是成本也值个万儿八千的,应该是高价找人烧制的。
虽然不如古代官窑,但是对于一般的瓷器工艺品,还是很有收藏价值的,因为用的都是古代工艺和配方,其造型和釉色,都几乎可以乱真。
马大宽只是扫了一眼,没怎么上心,因为这几件高仿瓷器都是摆在柜台的最前面一层,一般的顾客都能触碰到,如果是值钱的东西,是不可能放在明面上的,万一遇到个手欠的顾客,弄坏了,怎么办?
继续往里面走,就有一些玉器和陶器等等,看着也都不错。
的确,这里的东西都挺好的,毕竟侯爷在这古文化街上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在自己的店里摆一些垃圾充数呢,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吗?
有几件玉器的摆件也挺不错的,价值都在几十万上下,可是,这些都摆在了货架上,很容易看到。
所以,马大宽认为,这些东西即便值一些钱,也不会是侯爷所指的那件东西。
再往墙壁上看,悬挂了很多名家的书法和绘画作品,大多都是当代的大名头的艺术家,像那种古代的名家,一幅也没有。
太名贵的字画,挂在店里,风吹日晒的,也不便于保存。
马大宽走了一圈儿看下来,侯爷这家小店,虽然面积不大,摆着的物件儿也不多,但是都是中高档的物件儿。
草草算一算,这店铺里的东西加在一起,也有个两三百万的身价,比朱掌柜和郑钱那两个店铺,可是强太多了。
不过,跟马大宽的作璞轩,还是不能比。
作璞轩里的东西虽然太值钱的没有几件,但是数量巨大,价值远远高出了侯爷这家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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