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寒假的时间,我被养肥了不少,之后的日子也平平淡淡,没有发生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件,而不知不觉之间,我也快开学了。
临走的时候,我妈自然给我狂塞各种土特产还有好吃的,把我原本一个行李箱的负重增加到了两个蛇皮袋,头疼之余我也只能咬牙接受这样的母爱了。
坐上通往县城的汽车时,我妈和我爸两个人都站在车外,不住的向我挥手,就连一向沉默的我爸眼圈也有些红了,感动之余我也有些疑惑,今年我爸妈仿佛格外的多愁善感。
随着汽车缓缓启动,我爸妈的身影越来越渺小遥远,拐弯的时候,我望着已经看不到人的后方,内心突然一阵绞痛,仿佛失去了什么,等我想要掏出急速救心丸的时候,胸中突然升起一股凉意,心口的疼痛瞬间消失殆尽。
没有太过去在意那股凉意是什么,我摸了摸脸,发现脸上不知不觉间已经流满了泪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和我爸我妈一样,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不久后我才知道,原来那叫第六感。
抹了抹眼泪,我发现车上的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隔壁一个老大爷对我说:“小伙子,别哭了,明年又不是不能回来了,说起来也是,如今像你这样孝顺的小伙子不多了。”
我点了点头,心头的忧伤被老大爷的话给驱散了不少。
之后我坐上了县城的火车,通往我大学的所在地――河南洛阳。
当我站在大学门口时,里面已经出现了不少入学的学弟学妹,看着一个个倩影,我顿时感觉眼前一亮,连心情也好了许多。
进了宿舍之后,顿时传来一阵阵惊呼。
“呦西,前面的人不许动,把手里的东西悄悄滴放下!”
“张老财回来啦,快给我瞅瞅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什么张老财,人家是张地主!不过是时候打土豪分田地了!”
看着面前的三人我只能发出一阵苦笑,无奈的把手里的蛇皮袋放下,同时举起双手。
宿舍里的人分别叫李玉,孙峰,张晨,是我大学一起同窗三年的室友,彼此之间感情十分深厚。
见我放下口袋,体重一百八的李玉瞬间冲了过来,从里面不断的掏出食物嘴里还一边喊着:“卧槽,秘制咸鸭蛋,腌制香椿芽,这次特么有口福了!”
话音刚落,刚才还一脸矜持的孙峰和张晨瞬间做恶虎扑食状,把东西分的一干二净。
见他们不闹了,我摆了摆手道:“行了,地主变贫民了,最近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张晨扶了扶眼镜道:“门卫大爷的母狗无缘无故怀孕了算不算?”
“还有,前天我们仨去皇朝酒吧嗨皮的时候,那个陪酒的小姐看上了孙峰,这几天一直缠着他呢。”李玉指了指孙峰笑道。
“这种事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好不好!”
因为孙峰是个标准的富二代,惹来一些想攀高枝的狂蜂浪蝶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你们说的那些都是不靠谱的东西,最近初三那个系插来了一个妹子,叫什么墨兰,标准的白富美,昨天报道的时候开着一辆玛莎拉蒂来的,而且一来就把校花榜的李蓉婉给挤了下去。”
我看了看说话的孙峰,笑着对他说难道孙大公子也有意临幸此女子?
谁知道孙峰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我顿时就好奇了,究竟是何方奇女子能掳获花丛老手孙情圣的心。
好奇之下,孙峰把手机递过来,上面有一张女子的照片,我一看,竟然感觉十分眼熟!有点像那个莫名其妙来我家的女人。
但随后我就把自己的猜测给推翻了,毕竟不可能这么巧,而且那个女人当时戴着墨镜,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长的什么样,可能两个人长的比较像罢了。
孙峰看我脸色不对,便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安顿下来后,第二天我就赶去班里上课,毕竟这堂课是以严厉闻名的孙教授的,轻易逃脱不得。
到了教室,里面已经熙熙攘攘坐满了人,我便随便挑后排的一个空位坐了下去,屁股还没坐热,从门外就走进来一个身穿牛仔裤,白体恤,异常干爽却又明媚的女人,她在教室里扫了一眼,然后径直坐到我的旁边。
我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有点眼熟,仔细一想才发现,这就是孙峰嘴里的墨兰。
因为不太好一直盯着人家看,所以我无法分辨这到底是不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上课后,这个叫墨兰的女人目不斜视的盯着教板,连个眼神都没给我,这也就更加确定了我的推断,墨兰应该不是村子里的那个女人,两者只不过碰巧长的比较像而已。
正想着呢,孙峰突然给我发来一个短信,让我问墨兰要手机号码,而我理所当然的回了他一个滚字。
把孙峰打发走,我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课堂上,下课后我刚出教室,孙峰就从背后环住我的脖子,还一脸痛心疾首的说我不成全他。
而我则选择性的无视了他,到最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既然我回来了,晚上就一起去皇朝酒吧庆祝庆祝。我没有拒绝,毕竟白吃白喝的好事傻子才不去。
到了晚上,我坐上孙峰的奥迪,便和三人一起到了皇朝酒吧。
一进门,除了金碧辉煌的装潢外,还有一排身穿西装的老外迎宾,孙峰轻车熟路的带着我们进了大厅,一进门口,除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外,便是光影迷离的灯彩。
我们一行人随便挑了一个卡座坐了下来,然后孙峰就开始点酒,一群人玩着骰子喝着酒,没多大会便有了醉意。
而我感觉尿急,上完厕所后一时间并不想回去,而是找了个吧台坐了下来,双手撑脸目光迷离的看着这个销金窖。
正发着呆呢,身后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我下巴磕在吧台上疼的我直咧嘴。
我怒气冲冲的回头想要看是谁这么不长眼,发现身后半蹲着一个胖子,那一身白色西装穿在他身上不仅不显得尊贵,反而有些滑稽,尤其是手腕上的大金表,土气的让我怀疑这是不是那个煤老板。
而这个胖子此时正吐的上气不接下气,而旁边的服务员一脸苦色,但也不敢发火。
等他站起身来的时候,一边抹着嘴一边歉意的对我笑了笑,然而这个笑容在我眼里更像是炫耀他嘴里的两颗大金牙。
“兄弟,不好意思呀,今天喝的有点醉!”因为音乐实在是太大,所以这句话胖子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这时也不好发火,毕竟别人也不是故意的,于是也就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这胖子见状干脆坐在我身边,向服务员点了一扎啤酒,然后啪的开了一瓶,一口气灌了下去,喝完抹了抹嘴笑道:“喝了这么多酒,还是感觉啤酒过瘾,那些马尿能有什么滋味。”
我看这胖子如此豪爽也心生好感,从桌上拿起一瓶酒也一口气喝光,喝完对着胖子摇了揺瓶子。
胖子笑着对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连说豪爽,但是随后他把一张胖脸凑了上来说道:“兄弟,罪我也赔了,现在是时候说说我们的事了。”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随后我脑后一疼,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里,身体也被绑在一个板凳上,脑袋后面也隐隐做疼。
没等我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门就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正是那个胖子,那个胖子看见我醒了过来,就对着门外喊了一句:“九爷,那小子醒了!”
随后门外又走进来了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老人,虽然这老人脸上布满老人斑犹如一块放了几个月的橘子皮,但那双眼睛却清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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