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练个武也需要文化,强烈赞成扫肓行动。
为了理解白教授的目的,我查了许多资料。从上网到找医学专业师姐询问,一番努力之下,终于明白过来。
提升身体力量潜能的方法必须三点。
1、本身必须具有强大的潜能,也就是天赋。
2、必须外界的强烈刺激,激发出潜能。
这两点是水煮青蛙得出的理论。
3、必须经过不断的修炼,将瞬间的潜能最大限度的习惯化。
这点是条件反射。
白教授的意图是弄明白了,究竟行不行得通,我内心也没底。
无论如何,也要尝试一下。这些年,我的武功似乎到达了一个瓶颈,无论是兽功内功,还是兽技招式,还是本身力量,一直得不到提高。我知道,练功也需要机缘,特别是到了我这种地步,更需要一些外界刺激。
以上所说三点,第一点,我相信自己绝对有。只要能将自己身体内蕴含的上古奇兽齿魔兽的力量发挥出哪怕一点点,武功将会有质的变化。
问题是,如何发挥出来,如何在让自己不失理智的情况下发挥出这鼓力量。
对付蛇人时,差点丧失理智,我对身体内的这鼓力量十分畏惧。
使用兽人力量后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后遗症,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不准备使用这鼓力量。
至于第二点,如何使自己接受外界的强烈刺激了,这就需要好好思考了。
这一阵子,我一直都在想如何刺激自己,使自己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跳楼?我刺激出的是力量,不是轻功。
找人切蹉?在我没能控制力量前提下,我练习成功,代表跟我切磋的人死去。
找野兽训练最好,不过在这样的大城市里,都是披着衣服的野兽。
思去想来,最后决定还是用以前经常练功用的“荡木阵。”
荡木阵,出自猎人笔记中篇,狩学陷阱篇,本来是用来捕捉野兽用的,被我改变过来,成为常用的练功方式。方法很简单,也很实用。将无数的粗木用绳子吊在树底下,在其中练功。
由于粗木被吊住,具有返弹力,在荡木间练功对人的感觉训练十分有用。吊起来的荡木越多,训练越困难,也越凶险。不但要时刻注意四面八方的荡木,还要心算荡木被自己击出到返击过程的时间。
一边动手,一边动脑,坚持两边抓,两边都要快。很辛苦!
大城市不是森林,练功场所很难找。我花了几天时间才在学校北面找到一个建筑工地,也许由于资金问题停工了。幸运的是,这里有一大堆粗木留下。更幸运的是,有一层楼吊着许多钢根,正好用来吊荡木。最幸运的是,这里没人!
当真无巧不成书!
有一点遗憾的是,这里没灯。我的训练时间只能是早晨与傍晚。
这天,我很早就起床,初秋的凌晨五点还是有点黑。我一个人去练功场,将所有的荡木都吊好,然后才回来上课。
这天是国际经济论课,一门很理论化,很枯燥,很催眠的课。
我睡了十分钟,精神才好一些。雨舞经过我面前,应该是特意找我,我的位置在最后排,她不可经过……
“牧海……”
我抬起头,见雨舞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吴缓给我来过电话,叫你有空给她打个电话。”
果然是吴缓的事。这小妮子很不会掩饰自己的表情!
我咳了声,道:“应该是为我身体的事,她想问问我身体好了没有。你介绍的医生真的很有责任心。”
我只是不想让她误会而已,没想到逾解释,雨舞的表情越奇怪。
“这是她的私人电话号码!”雨舞将一张纸条扔在我面前桌面,有点发脾气的样子。
天!她不会喜欢上了我,在吃醋吧!
我内心YY。转念一想,应该不可能。我跟她也只短短接解几次而已。
会不会是虚荣心作怪?雨舞见吴缓这样的冷美人也主动联系我,才会是那副表情。
唉!女人心,海底针,别想了!
我把电话号码撕了,扔到地上,随口道:“你帮我告诉吴医生,我的伤口已经好了,顺便帮我谢谢她。”
我这样做,除了有摆酷的意味,更重要的,我不想跟吴缓产生太多的联系,她背后的势力不是现在的我能够靠近的。
雨舞的表情又变了!我也懒得去猜!与其猜女人的心,不如去猜彩票。
下午下课后,我换了身运动服,跑步向练功场。
建筑工地,大楼底,吊着二十多根荡木。
我站在荡木中间,双掌各按住一根粗木的一端,深深吸一口气。
霍!我大喝一声,双掌前推两根粗木,双脚凌空后蹬开两根粗木。整个身体成了一个平面,瞬间荡开四根粗木。在荡木击出后,我手脚翻飞,一鼓作气又击开八根荡木。此时,荡木已经返弹而回。
十二根,又是十二根!
在第一根荡木击出到返回这段时间,十二根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我停住手,待荡木反击到我面前一米,我挥拳再次击出。
不行,距离还是太远,没能达到威胁生命的感觉。
第二根荡木击到门面半米,我再次轰出一拳。这次仓促出拳,力量不但没加,反而减少。
奶奶的,水煮青蛙跟条件反射理论到底有没有用!
我一气之下,等荡木快要撞到身体才轰然出拳!
轰!
我的身体被荡木撞出几米下,跌落下来血气不通,这一下刚好撞在胸间。
靠!出拳太慢了。
我爬起来,摸索着胸口,大喝一声,再次练拳。
一直练到太阳下山,天黑呼呼,我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学校。
我脚都浮了。一翻练习不但没体会到力量爆发,反而落了一身伤。要不是修炼过内功,现在恐怕去见霍元甲了。
他妈的,我觉得自己有病,为两个乱七八糟的理论这样折磨自己!
什么鸟理论。水煮蛤蟆,*乱射,都是放屁。
回去一定要找白教授算帐。不过找白教授之前得找候中海,干什么?要跌打酒。
侯中海宿舍在第三宿舍楼404,我推开宿舍门,一帮家伙在看男人片。我拍拍侯中海。侯中海转身看见我,眼睛发光。
“牧海,稀客,稀客。来,让个好位置你欣赏一下。”
我看了眼屏幕上两个没毛的野兽打架,有气无力地道:“候中海,拿瓶跌打酒来用一下。”
侯中海难以置信,看出我满身伤痕,呼叫:“天啊!谁能将你打成这样,快告诉我。”
我有些感动,这家伙还是挺仗义的。
“我要拜他为师。”侯中海补充。
“快点拿跌打酒过来。”我一声怒吼。
声间中杂着内力,虎啸的吼法,仿佛平地炸起一声响雷。看男人片的男生倒下一片,跟屏幕中两只动物一样。
侯中海迅速从床头拿了一大瓶药酒下来,陪笑道:“别叫了,别叫了,我给你还不成。”
我伸手夺过药酒,怒气冲冲地走出宿舍。那帮家伙还没爬起来。
我向解剖社走去,路上一边走一边抹药酒,那大瓶药酒被我用了一半。
我知道呆会洗澡会把药酒全部洗去,但是,不涂得满身药酒味,白教授还不清楚他两个狗屁理论给我带来多严重的后果。说不定能讨点医药费回来。
白教授依然躲在解剖室里。我每次来解剖社总能碰到他。有时我会想,他晚上睡觉是不是也躺在解剖桌上。
“白教授。”我叫了一声。
嗯!白教授放下手中的人体样本,鼻子动了动。
“你受伤了?”他丝毫不觉得意外的样子。
“是的,我受了很严重的伤,因为你那两个理论。”我尽量使自己语气平静。
“我就料到。”他叹了口气:“我本来想叫毛头找你,一忙就忘记了。”
料到,什么意思?难道他早就知道我会受伤,还是那两个理论行不通?
“怎么回事?”我几乎怒的跳了起来。
白教授丝毫不在意我的愤怒,反问:“你先说说你的觉悟,还有练武的方法。”
说完再跟你算帐!我将利用“荡木阵”修炼的过程跟他说了一遍,包括修炼的方法和我的领悟。除了听到荡木阵这种神奇的阵法,白教授脸上微微变化,其它的话他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荡木击到胸口的瞬间我才出手,慢一步就会被撞死撞伤,几乎到了生死边沿。而我什么都没爆发出来,除了爆出一身冷汗。”我越说越愤怒。
“两个实验的意思你几乎都体会到了,除了一点,这一点恰恰注定了你的失败。”白教授说。
还有什么没体会到。我脑子里飞快转动,越转越晕!不可能吧?这半人半死不是在糊弄我吧!
白教授继续说:“我也料到你没想到这一层,毕竟,这是所有练武者的误区。你告诉我,你在练习荡木阵时,是不是心里一直在计算着木头由击出到返回的时间。
我点点头,默认。
“这就是误区。水煮青蛙的实验,还有一点你没体会到,就是事故发生的突然性。你在练功时,一直都在计算着木头回击的时间,所以,无论木头多靠近你的身体,都在你的掌握中,哪怕是击中你,伤了你,也在你一部分意料中。这算什么危险,算什么生死边沿。跟玩蹦极没什么两样。”
细细想着白教授这一段话,似乎有一定的道理。但我觉对不是一个跟风的人,我有自己的想法与见解,换个方式,马上发现了问题。
“切磋对敌,最重要的是料敌先机,不时刻计算,等到敌人攻击到面前才发现,岂不是处于被动。”我将这问题带到对敌上,这样能使问题更加清晰。
“你能这样说,说明你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真正的危险是不能够计算与预测的,是瞬间发生的。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扔掉所有思考,所有想法,所有计算,凭身体本能去反应,这样才能有所突破。
太荒诞了!
白教授的这一番话把我以往所有的观点弄得支离破碎!
“你是要我不用脑子去练习?”
练功是要动脑的,要料敌意图,出奇制胜。现在他要我什么都不想,像头牛一样使蛮力。
“理论上是这样!”
“信你才有病。”我终于当面对白教授发泄心中不满。
我不想再听他胡说八道了,他只是个医生,对武功也一窍不通。我居然向他询问武功上的事情。我疯了,真是疯了,这跟问和尚狗肉是什么味道有什么两样!
我转身离开,也懒得跟他道别。
白教授在我离开时留下一句话:“这是练武者的误区,没人能接受。但是,要发挥出全身潜能,这是唯一的方法。你以后会明白的。”
现在就明白了,你压根就是个大骗子。我怒气冲冲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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