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影子虽然出现不够半秒钟,但从他下手的手法可以看出,这个人不但是一个惯贼,还可能身怀武功。
要不是我眼尖,换了一般人还以为看花眼了。因为吴医生不但没能挣扎,连声音都没发出。
我没大声叫喊,怕惹急了那人,杀人灭口。三步并作两步,我瞬间就到了药房门口,手一扭,房门反锁着。
我退后两步,深呼一口气,凌空飞起一脚,房门轰然撞开。
刚冲进门口,左边白光闪烁,我一低头,后脑一切凉风扫过,险险避过一刀。由于从光明一下子转入黑暗之中,我的视力没反应过来,只能辨别那白晃晃的刀,不加思索,飞起一脚朝白光处踢去。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这飞快的一脚踢到了一具躯体之体,从落脚处的感觉,应该是胸口位置。
黑影被这一脚踢出两米远,而这一瞬间,我的视力恢复一点点,顺手在墙上一摸一按,药房当时亮起灯光。
面前,一个黄头发、尖瘦脸,眼神呆滞的青年人正惊谎而愤恨地看着我。他的身体躲在吴医生身后,匕首架在吴医生脖子上。由于身体还不够吴医生高,只在吴医生肩膀处露出一个脑袋。
“别过来,关上门,快,不然我杀了她。”青年人恐吓着,显然有点怕我,放在吴医生脖间的刀一紧。
此刻,我终于看到吴医生的样子,她换下了工作服,身穿一套黑色套装,异常火辣。脸上既没有痘也没有麻子,是一张十分白皙且细嫩的脸。胸部很大,很挺,露出深深的乳沟。童颜*乳,我立刻想到这个词。平常没留意,没想到白袍下藏着这么个硕大东西!
只是此刻,她吓得的面色发紫,头发披散,全身发颤,嘴巴也吓呆了,像个白痴一般,再无半分漂亮可言。
若不是情况危险,我真想说活该,谁叫你平时那么冷漠。
“门坏了,关不上。”我平静地对青年人说,好像在跟一个朋友说话一般。
“掩上,快。”青年人命令。
我转身掩上门,背后空门大露,青年人犹豫着,并没有偷袭,因为要偷袭,意味着要放开手中的人质。这一次,他没有赌,也许被刚才我的身手所摄。
“放松,别动,他只是求财。”我笑着对吴医生说。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因为我紧张,吴医生肯定更加紧张,她一紧张就难以控制。
也许我的眼神感染了她,她已经慢慢平静下来,身体没再颤动,眼珠会转了,表明她了解目前的处境。
“不,我不是求财。”青年人叫道。
“求色?那不太可能了,你总不会好意思当着我的面强奸她吧!”我开玩笑,心里飞快地盘算了面前的处境。
想了好几种方法,都没有把握安全地夺过吴医生,只好静观其变。
“胡说,我要镇定剂,快点,给我。”
青年人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嘴角流沫,手一直抖,分明就是瘾君子的症状。
“更简单,这里是药房,可以立刻给你。吴医生,带他去拿。”
我清楚吸毒者一上瘾,脑子会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控制行为的能力,拖得越久会越不利。说不定在吴医生脖子上抹了一刀。
“快点,听到没有。”我见吴医生还在犹豫,一阵心急,她真是搞不清状况。
吴医生眼睛望着我,手在腰间悄悄一翻,这个是没有的手势。
是了,这个药房是护理的,根本没有镇定剂。我内心一转,说道:“这里镇定剂多得是,中国的外国的,强药力的弱药力的,你由他挑吧!”
我的潜台词是让吴医生找一些外文药给他,反正他看不懂,到时再想办法逃脱。
幸好吴医生不是那种胸大没脑的女人,片刻就明白我的用意,指着右边架上一排药物道:“那是针管镇定剂,用于急救,每次不能超过一支,药力很强……”
青年人双眼放光,挟着吴医生走到架边,想也不想就抽出一支往血管扎。
就是这一刻,青年人最松懈的时刻,我一个眼神,吴医生,跌跌撞撞地向我跑过来。
青年人一手拿针,一手注液,根本无暇理会。
吴医生整个人扑到我的怀里,几乎全身瘫软,刚才的事几乎让她心力交瘁。
我闻到一阵女人特有的芳香味,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接近异性,心里不由一荡。
“走,快点报警。”既然吴医生已经安全了,我也不想再跟那个瘾君子纠缠,还是让警察来处理好了。
就在我们将要跨出门门口时,一声怒吼,青年人愤怒地大叫:“混蛋,居然骗我,你们会死得好惨。”
声出人到,身背风声来袭,迅速无比。
面前是吴医生,一躲闪,青年人肯定会伤到她。
我反应奇快,顺势将吴医生推到门外,叫道:“打电话报警。”转身左闪,脚尖在门上一带,把门关上。青年人匕首正好插在门上。
这样,我们俩个都在房子里,而吴医生在门外。没有了后顾之忧,我想速战速决,趁青年人匕首还插在门上,果断出击,抬脚则踢。
青年人为了避开这一脚,只能舍弃匕首,跃开躲避。
虽然跟青年人交手才两招,我心里已经叛断出他的武功水平,应该跟候中海相当。没有了匕首之后,他对我已经没有了多大威胁。
青年人武术十分标准,无论握拳出掌,攻击防守都十分有套路,一看就知道接受过正规的武术训练。他的水平已经算不错了,但是,很不幸的是,他遇上了我。
我自小修习的《猎人笔记》武术招式全部都是从野兽攻击上进化演练过来的,可以说毫无套路可言,目的只是将人或野兽击倒。虽然没有进入兽人状态,但我的攻击中还是带有许多野兽痕迹,毫无章法,不行常规。五指所用常常非拳非掌非刀,双脚也并不止于踢、蹦、踹,所用却恰到好处,常常让人摸不着头脑,防不胜防。
青年人连连倒退,片刻就背靠墙上。我隐约有点奇怪:这瘾君子身手不错,怎么落到医院来偷镇定剂解瘾的下场,照理以他的身手,无论去偷去抢,总能弄到一顿*钱吧!更奇怪的是,一般瘾君子毒瘾发作时,头脑发晕,手脚麻木,而这个青年人越打越有力量,样子似乎陷入疯狂状态,但头脑却异常的清醒,我卖了几个破绽都让他识破。
“呼!”我大吼一声,双手伏地,一窜而上。
进入兽人状态,我的力量跟速度会整整增加一倍。青年人没料到我的突然变化,躲避不及,被拳头结实打中胸膛。我没让他有喘息的机会,手脚并用,瞬间在他身上下了十来下重手,直到他瘫软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我站起来,拍拍衣服,将他整个拎起,冷冷道:“小子,挺有能耐,能跟我斗这么久。可惜好的不学,偏学吸毒!”
青年人脸上崩得紧紧,目光狠毒,流着血的嘴说:“镇定剂,快点给我,不然你会后悔。”
“我从来不后悔。”
我拖着他,开门出去,看见吴医生远远站在走道上,急得团团转。我有些感动,她居然没有独自逃跑。
吴医生见我像拖着死狗一样拖着青年人出来,大大松了口气,跑了过来。
我看到她的眼里有闪闪的泪花,感动又增加了几分。
“你没事吧!”吴医生眼光在我身上扫,见没有伤口,松了一口气。
“丢不起脸,所以没输。”我咧嘴笑。
确实,如果我跟青年人打架,外人肯定买我赢。因为我一米八,身材威武,而他只是个犯了毒瘾的道友。
前提是我们俩都是普通人,没练过武。
吴医生当然没想到我们俩都不是普通人。
“报警了吗?”我问。
“报了,应该很快点到。”吴医生挂起笑容:“我想起了电影,警察都是来收拾残局的。”
她除去工作服,露出笑容,讲起笑话的样子哪还有半分做医生时的样子。感直就像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女。她的变化真是让我有点恍惚。
“怎么啦?是不是受伤了?”她见我的样子有点奇怪?
“没有,我在想,你到底是不是吴医生。”
她又笑了起来。胸前天花乱坠。“我不是吴医生是谁。”
真是个妖精!我别过脸,转开话题问:“有没有绳子一类的东西。”
“透明胶可以吗?”
“那更好。”
吴医生走进药房,很快拿了出来。
我接过透明胶,提起青年人,在他腰间跟小腿间紧紧缠了十几圈,确定他不能挣脱,一手将他扔在角落中。
青年人仍然重复着那句话:“给我镇定剂,不然你们会后悔!”
我走上前,把他嘴也封住,回到吴医生身边。问道:“你没受伤吧?”
“嗯,不小心擦了一下。”
我一惊,望着她脖子,然后往下看。吴医生指指脚,原来在膝部。
原来刚才我推她出门的时候,力量过大,以致她跌倒。我使用了推男人的力量。
“去拿点药包扎一下吧!”
“没事的。”
“不行,会伤风的。”我语气坚决。
吴医生只好走进药房,拿了消毒水跟止血贴出来。我伸手夺过,说:“我帮你。”
“别,不用了。”吴医生想阻止,可已经来不及。
我细心处理好她的膝部,包扎好,抬头发现她呆呆地望着我,有点失神。
“好了。”我笑道:“你帮了我这么多天,我都没机会感谢你,现在总算能为你做一点事情。”
吴医生反应过来,突然问道:“牧海,你多少岁了?”
我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这个,老实说:“十九,你呢?”
吴医生有点不悦道:“你女朋友没告诉你,不要随便问女孩子的年龄吗?”
“我没女朋友。”
“雨舞就不错,喜欢就追求,不要怕孔霸,爱情没有界限的。”
怎么人人都以为我喜欢雨舞,真郁闷!我叹口气道:“我跟她不可能的。”
我不想再跟她谈论雨舞,转口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吴媛,女字旁,右边像一个爱字。”
“吴媛,吴媛……”我口中暗念,加深记记忆。
我指着那黄发青年人问道:“吴媛,你们医院常有瘾君子来偷镇定剂吗?”
“很少,就算有,也让保安抓住。这段时间保安越来越松懈,明天要好好整治。”她脸上出现怒容,安全失去刚才一个柔弱女子的样子。这瞬间给我的感觉,吴媛就是一个女强人。
女人真擅变!
再好的保安系统,黄发青年人都能混进来,我总觉得,他不仅仅是一个瘾君子那么简单。
正在我思考时,地上绑好的青年人突然痛苦地翻滚,嘴里发出呜呜不停的吼叫。那透明胶被他大力挣扎之下,越拉越松,终于被他生生挣断。
好恐吓的力量!
让我更加惊恐的是,我看到的不再是一双人类应该拥有的眼睛,那双眼睛黄中泛白,如网状,熟悉野兽的我再清楚不过:那是蛇的眼睛。
这哪是一个瘾君子!这分明是让我恶梦连连的兽人变异体。
青年人拉开嘴里的封胶,冷冷道:“一级变异成功!我说过,你们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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