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遇雨舞

  华东大学是一所建校二十年的高校,在西京最发达的高安区,这所大学在西京来所只是一家二流学校。二流的意思并不是很差,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这是一家用钱就可以上的学校,西京仅仅一家可以用钱可以上的本科学校。

  我本来不打算报考这所学校的,填的是第二志愿,图的是离家近,可以照顾母亲,顺手写了上去。谁知第一志愿分数不够,鬼使神差考上了这所大学。

  回到学校,到处一片奢华,教学楼明晃晃似乎刚刚经历雨水冲洗,偌大的学校到处都是商场,汽车保管处,商场里摆放的都是高档商品,就是连最常用的日常用品都是最贵的牌子。

  我如民工一般,穿着说好听是朴素说不好听是寒碜的衣服,走在学校里。行旅袋很陈旧,就像是九十袋的老古懂,我就这样负在背上。鞋子脱了一层层的皮,我没有丝豪的难堪,我想,我是来读书的不是来攀比的。我就是一个穷光蛋,又怎样!

  我的样子引来所有见到我的人的目光,他们的目光很复杂,但是我能懂。除了寒碜,我高大英豪的身姿让人叹为观止,猎人的血统,兽功的修练,父亲的遗传,这让我成为一个拥有武打明星都羡慕的身姿。

  早晨的校园十分热闹,许多学生在校园里风华正茂地三三两两聚集,好像不用上课一般。我报考的是市场营销专业,母亲说,这个有前景的专业。

  可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你要想快点熟悉,必须要问人。

  我看见前面有一个女孩子走来,也不看她外貌,直接迎上去搭讪。

  “请问,市场营销专业办公室在哪里?”我不假思索问。

  这时我才看清这个女孩的脸蛋,真的很美丽,有年轻时母亲的气质,这是我第一次对雨舞感觉。

  一米六七左右的身高,长头发高鼻梁,脸蛋上没有一丝的瑕疵,睫毛特别长如布娃娃,一双眼眸会一直看着人,清澈得让人心虚。

  她眼神一直看了我十秒钟,在这期间,我再一次出口询问:“请问,可以告诉我营销专业办公室在哪里吗?”

  她还是没回答,然后打量我的衣服和行旅。我心里十厌恶她的样子,好像以貌取人,我心想拿她跟母亲相比,真是污辱了母亲。我哼了一声,从她面前走过,这时她才说话:“等等。”我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走过之后,灵敏地感到被人注意上了,而且一直盯着我,直到我到办公室找到班上的指导员黄老师报到完,交完学费,找到宿舍铺好床,出校门到廉价商场买生活用品回来,那个人还在盯着我。

  他是自从我跟那个女孩搭讪之后,就一直盯着我了。只是他的盯人水平实在是太糟糕了,样子又长得惨淡,要不是我的伤让我动不了手,我一定抓住他揍上一顿,然后再询问他为何跟踪我。

  我买好东西回到宿舍,那个人的盯梢才停止。

  中午,我认识了宿舍的其它三个舍友,分别叫吴长彪,郑建军,穆英豪。我心里默默记住这三个人的名字,特别是吴长彪,他的名字我一下子就记住了,不是因为他的名字好记,是因为他说话很老实,他对我说:“好小子,你真是又土又高大又帅。”

  中午时分,我随吴长彪到第三饭堂吃饭。从吴长彪口中我得知,学校有三个饭堂,分为三个等级,第一饭堂是富家子弟去的,第二饭堂是中层水平人去的,而第三饭堂是穷人去的。

  “第一饭堂我去过一次,那时刚来学校,一顿饭要三十多块,妈的。”吴长彪忿忿不平地说:“这间学校又是天堂又是狱,有钱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在这里,心理素质不过关的穷人,很难混下去。去年的高校自杀事情,华东大学以十名自杀者高居榜首,十名都是穷人。”

  这里处处都存在着等级制度,商场,饭堂,宿舍都分了等级,不产生心里问题才怪。我心想。

  穷人毕竟还是不少,第三饭堂人潮汹涌,在人群中,有一个美丽的芳影鹤立鸡群,她的衣裳,头发,身材,肌肤都非常的出色,所有男生的目光有一半以上被她吸引。

  身影有点熟悉,原来就是早上我开口搭讪不被理会的那个女孩。

  “那是谁?”我指着那女孩的身影问吴长彪。

  “她叫雨舞,是我们班的班长,校花级人物。”吴长彪回答。

  “她好像很受欢迎。”我四周观察得出答案。

  “当然,她是唯一一个在第三饭堂吃饭的有钱家的大小姐。”

  恐怕是顾意宣扬,我的感觉,她心地并不太好。

  在人潮中,不知是故意还是意外,一个瘦高的四眼学生轻轻地撞到了雨舞,这一瞬间,我又发现了早上盯着我的那个人,那种残酷的目光,此时,他的眼光是向着那个四眼学生的。

  “对不起,班长。”那四眼学生向雨舞道歉。

  “没关系,洪风同学。”雨舞露出灿烂的笑容宽容。

  轻轻的声音,很温柔,这一刹那,我又感受到了母亲的感觉,好奇怪!

  我打了饭,跟吴长彪坐在一起吃,没想到雨舞也坐过来。

  我感到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到了这一桌来,感觉很不爽,没见过女人啊!我在心里骂道。

  “你好班长。”吴长彪打招呼。

  “你好,吴长彪同学。”雨舞还是带着平和的笑容,同时看见了我。

  我自顾吃着饭,头也没抬,我能感觉到雨舞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过一会。

  直到吃饱饭,我都没说一句话,反而吴长彪跟雨舞聊了两句闲话。直到我差不多吃完,雨舞才问:“吴长彪,这是你的朋友吗?”

  “他叫牧海,也是我们班的,出了点状况报到晚了,错过了军训。”吴长彪解释。

  “噢,不好意思,我看错你了,以为你是个骗子。”雨舞向我解释:“因为我就是营销专业的,但是,我没见过你。”

  “没关系。”我抬起头看着她,自嘲道:“我刚来的样子确实有点像骗子。”

  “那倒不是。”雨舞笑了起来介绍自己:“我叫雨舞,很高兴认识你。”她伸出手来。

  “我也一样,只是遗憾手要吃饭。”意思是不能跟她握手。

  “下次再补握。”雨舞依然一副和气的样子,她的态度让我觉得自己很小气。我瞬间对她的印象改观。

  吴长彪对我的态度有些不满,哼了一声。也许,没有人拒绝过雨舞这样的美女的握手请求。

  离开饭堂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个一直盯梢着雨舞的家伙,经过刚才撞到雨舞四眼洪同学时,在他胸口出了一重拳,还在他耳边说了些话。然后,洪同学倒在地上,好久都没爬起来。身边经过的学生没看见一样,仿佛司空见惯。

  我走过去,刚要扶起那四眼同学,他甩甩手不让我帮忙,站起来,飞也似地逃掉了。而我,又看到了那个盯梢家伙恶毒的眼神。

  我气坏了,迎上他的眼神,甚至想向他走去。妈的,你过来动动我试试,就算现在身受重伤,也一样扭断你的手臂,我愤怒地睁大眼睛。

  他也许被我高大的身材跟无畏的眼神震退,他悄悄地离开了,往第一宿舍走去了。

  这个雨舞应该不是一个普通人,我也懒得去想,只要不惹到我就行了。

  我回宿舍睡午觉去了,这阵子我特别嗜睡,好像怎么睡都睡不够,幸好,每睡一觉,我的伤就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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