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阮卓进便来到了远宁市公安局,找到正在办公的贺江:“贺队长,张鸿儒案中的血尸身份和学生名单查明了吗?”
贺江摇了摇头,眼见案件到了最后关头,却偏偏卡在这里,这让他很没有面子,他这两天已经快要把信息调查科的门槛都踩断了,无奈对方的回应都是还在核实中……
贺江这两天也偷偷调查过是谁发布命令让信息调查科拖延进度的,可是当他得知命令来自京城后,就不敢再继续往下查了。
难道沙必良得罪了京城里的某人?贺江想到一种可能性,暗自替沙必良惋惜,他还是很好看沙必良的,但是无奈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阮卓进倒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贺队长没有线索,我倒是有一些消息,不知道贺队长愿不愿听?”
贺江一愣,愕然的问道:“不知道阮警官得到了什么消息?”
“我们已经查到了血尸案的凶手,他是远山村的村民,李郎中和言有义。”阮卓进先是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看到贺江僵尸脸上的惊讶之后,阮卓进平静的继续说道:“另外,我们还查到了去年清省那批顶级玉器失窃案的罪犯……”
“什么?”贺江面色大变,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是谁?”
“也是李郎中和言有义两个人。”阮卓进淡淡说道:“我们虽然不知道去年那起案情的具体情况,但是沙必良已经在黑松县找到了去年失窃的其中八套翡翠玉器,一套在死去的马小风媳妇林翠花手上,五套在马小风一案中的证人袁凯手里,还有两套分别在李郎中和言有义家里……而这些玉器原本的所有者就是李郎中的亲生儿子,王俊强。”
“另外,与关云平一案一样,马小风案也是一起案中案。先是马小风和袁凯联手杀害了李郎中的儿子王俊强,然后才是李郎中在婚礼酒店为子复仇杀害了马小风……哦,对了,今天黑松县刚刚传来消息,说袁凯也被言有义杀害了……”
贺江现在没有负责这些案件,所以对这些案件的信息收集没有阮卓进快,此时听到阮卓进说的这些话,这才意识到他到底还是小看了这群年轻人。
阮卓进讲完了好一会,贺江才回过神来,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所以,你们已经侦破这起案件了?”
“确切地说,还没有。”阮卓进摇了摇头,说道:“三起案件中除了马小风一案基本查清以外,关云平一案中李永信的死因不明,张鸿儒一案中张鸿儒死因不明,而且死者身份也不清楚……”
阮卓进的话让贺江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是沙必良他们每次有了进展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他,而他却没有帮上什么大忙,想到这里,他不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贺队长,有件事我请你帮忙……”阮卓进突然开口说道。
贺江一听,抬起头道:“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会帮忙。”
阮卓进感激的说道:“是这样的,谢奎的妻子黄桂兰曾经提到过一件事,谢奎死的那天晚上有人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引她去远山村,这让她险些死在李郎中的家里,我想请贺队长帮忙找一下这个人……”
“我尽力……”
……
言有义的行为触怒了整个黑松县警察,整个县近百名警察全部动员起来,四处搜捕言有义。这种事情沙必良帮不上多大的忙,跟着熊斌逛了一圈,担心黄瑜的身体,他便向熊斌提出告辞回到了宾馆。
走进宾馆,沙必良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应。
“难道是出去了?病这么重也不好好休息……”沙必良皱起眉头,自言自语了一句,伸手掏出房间的钥匙打开了门。
推开门,沙必良喊了几声“黄姐”,走进卧室里一看,床上没有人。
“去哪儿了?”沙必良心里暗惊,跑到楼下让服务员打开黄瑜的房间,也没有看到黄瑜。
伸手摸了摸床,床是冷的。
沙必良暗呼不妙,拿起手机拨打黄瑜的电话,电话声响了好一会,在即将挂断的时候突然接通了。
他心里一喜,连忙叫道:“黄姐,你在哪里?”
电话了传来一阵风声,过了几秒钟后,一个古怪的老婆婆声音响了起来:“沙警官,你想见黄瑜?”
沙必良脸色一沉,立刻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把黄瑜带到哪里去了?”
“沙警官,你很担心黄瑜吗?”那个老婆婆的声音没有回答沙必良问题,发出一阵嘶哑难听的声音:“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交易?”沙必良眉头微微一挑,沉声道:“什么交易?”
“很简单,我放了黄瑜,你放言有义一条生路,如何?”
沙必良忍不住失声笑道:“言有义杀人无数,万死不能恕其罪,就算我放了他,你觉得华夏警方会放过他吗?”
“桀桀……”电话里的老婆婆发出一阵怪笑声,犹如乌鸦的叫声一般让人心生厌烦,“我理解你的难处,当然不会让你为难,我的要求是,言有义来你们警局自首后,你不能对他立即执行死刑。”
老婆婆的要求很奇怪,即便是沙必良早有心理准备,也觉得很意外,皱眉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如果按照我的要求做了,下午就可以见到一个完好的黄瑜出现在你的面前。”
沙必良眉头紧锁,脑海里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开口道:“你就是那个半夜给谢奎的妻子黄桂兰打电话的那个神秘人吧,黄桂兰去找言有义是不是你指引的……”
“沙警官——”老婆婆突然打断了沙必良的话,阴测测的教训道:“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一句话吗,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我劝你还是少琢磨一点这些事情,把心思放在破案上面不好吗?”
说完这句话,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沙必良放下电话,不明白这个神秘人提出这么古怪的要求,到底是想帮他,还是想要害他?
拍了拍脑门,沙必良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黄瑜在对方手上,对方也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沙必良觉得言有义罪孽严重,就算是自首也不可能减轻他的罪行,顶多由死刑改为死缓。
可是,为什么要拖延言有义的死亡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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