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必良把黄瑜抱回自己的床上,查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只不过当他不经意触碰到黄瑜脖子上被烫伤的疤痕时,即便是昏迷中的黄瑜也痛苦的皱紧了眉头。
沙必良没有多做犹豫,一只手紧紧握着黄瑜的手臂,将所有的绿色能量输送过去。
当初只有两格能量的时候,他就能治疗身患白血病的秦东康和濒死边缘的顾予平,现在有三格绿色能量,虽然说不至于让人起死回生,但是救下还剩一口气的黄瑜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随着绿色能量的输入,黄瑜的心跳逐渐恢复,呼吸系统也开始重新工作,就连身上的烫伤也正在缓缓好转。
还好……看着重新恢复了心跳的黄瑜,沙必良长出了一口气,紧张的情绪也松懈下来,只不过当他的目光再一次扫过黄瑜身上时,薄薄的睡衣下隐约可见里面的风景,一团火焰陡然从小腹处升起,险些让他的鼻子喷血。
这么好的女人会便宜哪个男人呢?
沙必良不由自主的想着,一边暗骂自己禽兽,将被子盖在黄瑜的身上,快速的离开了卧室,走到厨房一连喝了几口水才稍微冷静下来,眼看天色将明,沙必良便随便吃了点东西等黄瑜苏醒。
凌晨六点半的时候,熊斌的电话来了,他的声音很急切,“你快过来一趟,出事了……”
“出事了?”沙必良眉头一皱,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出什么事了?”
“袁凯死了,就挂在我们刑警队办公室对面的榕树上……”熊斌那边的声音很嘈杂,听起来应该是在搬尸体,“我这边很忙,你尽快过来……”
放下电话,沙必良锁紧了眉头,想不到昨晚才刚刚确定凶手,晚上便接连发生了黄瑜身上的事情和把袁凯的尸体掉在刑警队办公室的对面两起事件,这些会不会都是言有义的报复?
袁凯的尸体也就罢了,重点在这里。
黄瑜是一个武术高手,身手很厉害,到底有多厉害沙必良不知道,沙必良只知道能够悄无声息的接近她并把她放倒的人还从未出现过。当初在东河县摆摊卖水果的时候,沙必良距离黄瑜还有五个街口,黄瑜就已经开始收东西闪人了。
还有一点也让沙必良很奇怪,他跟黄瑜不住一个屋,黄瑜为什么会在他的卫生间里晕倒的?
正思索着,突然卧室里响起黄瑜的咳嗽声,沙必良连忙走过去,看到黄瑜的脸颊上有两团不正常的红色,连忙把手放在黄瑜的额头,心里一突:“坏了,发高烧了……”
黄瑜烧得迷迷糊糊间,费力地睁开眼睛,隐约看见面前的沙必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沙,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听到黄瑜的这句话,沙必良立刻意识到昨天晚上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以黄瑜现在的状态不好多问,连忙说道:“黄姐,你发烧了,我去给你买药……”
“咳咳,去我的房间拿吧,对了,给我那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说了几句话,黄瑜也恢复了一些精神,毕竟从小习武,身体要比一般人强健得多,感到身上黏糊糊的,她掀起被子一看,身上的睡衣湿答答的,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昨天晚上是你救的我?”
“嗯,我半夜起来看到你昏倒在卫生间里,就把你抱了出来……”沙必良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臭小子,就不知道给我换身衣服吗?”黄瑜豪放的说了一句,却把沙必良吓得半晌不敢说话,愣愣的站在一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还不快去给我拿衣服!”看着沙必良如木头一样站在一边,黄瑜恼怒的哼了一声。
沙必良这才匆匆走到黄瑜的房间,把退烧药和衣服抱过来放在黄瑜的身边,匆匆道:“我去给你买早餐……”
看到沙必良落荒而逃的样子,黄瑜忍不住啐道:“臭小子,跑什么跑,老娘还会吃了你不成……”
沙必良赶到县公安局的时候,熊斌他们已经把袁凯的尸体从树上取了下来,现在正在有法医检查死亡原因。
与之前案子中的死者一样,袁凯浑身也被包裹在麻布之中,只不过他的头露在外面,他的眼睛如在墓穴里王俊强的那双眼睛一样,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怎么也合不拢。
“尸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沙必良皱着眉头问道。
“今天凌晨六点,值夜班的警察开门的时候发现的,当时袁凯浑身上下用麻布包裹着,悬挂在对面的榕树枝桠上,正好与我们刑警队的办公室相对。”熊斌点了一根烟,早晨的那一幕实在太过触目惊心,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心神难宁,“你说这会不会是言有义的警告?”
沙必良一愣,问道:“警告什么?”
“警告我们不许我们再查下去了呗,还能警告什么?”熊斌哼了一声,面色阴沉:“这家伙,也太不把我们警察当回事了吧……”
沙必良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言有义的这个行为看上去震慑力十足,实际上却是在自寻死路。如果他想要活命,最好的办法应该立刻逃亡,而不是挂一具尸体在这里对警方示威。
他到底想干什么?
……
言有义什么都不想干,他安静的坐在一片亚麻地中央,面前有一个巨大的石灰池,里面漂浮着几片亚麻布,池子里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着气泡。
不过很快,安静就被人打破了。
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费力的从亚麻田里钻出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苹果很干净,比他的脸至少要干净一百倍:“警察已经找到那些人皮皮鞋,你现在无路可逃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救你。”
言有义看向来人,眼底有些诧异。
“老师曾经说过你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恶魔,一旦释放出来,必将荼毒人间。”年轻人浑然不在乎言有义的眼神,抬手抹掉流到嘴边的鼻涕,“以前我不信,不过在看到你为李郎中做的事情后,我信了。”
他走近了几步,歪着脑袋笑嘻嘻的说:“言叔,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言有义目光转向年轻人,嘴巴动了动,缓缓吐出一句话:“小憨包,我身上没钱……”
“这个交易,不需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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