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必良和乐思彤返回的时候,熊斌正对着那五根竹子发呆,看到两人后,立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有怎么回事,你一个人去抓人,我们却差点被人杀掉了……”乐思彤没好气的抱怨道。
沙必良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爆炸的地方距离古墓大约二十多米,我仔细检查了一下爆炸中心的炸药,应该是自制的土火药,威力不大,但如果考虑到我们所在的位置,放置炸药的人绝对是想置我们于死地。”熊斌说完,恼怒的哼道:“千万别让老子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胆子这么大,完全就是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乐思彤淡淡的回了一句:“你要是死了,恐怕谁都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熊斌梗着脖子想要反驳,细想之下觉得乐思彤说得有道理,骂骂咧咧了几声,“这家伙会是谁呢?竟然敢对警察下手?”
“先回去再说吧……”沙必良见熊斌呼叫的增援还没有来,微微皱了皱眉,提议道。
“可是尸体……”
“尸体已经埋在地下几十米的位置,凶手想要转移尸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说实话,我反倒比较期待凶手出现来转移尸体……”
熊斌眼前一亮,立刻兴奋的点头道:“不错,我们可以派人对这里进行监视,一旦发现有人想带走尸体,我们就可以把他抓走。”
见熊斌懂了他的意思,沙必良也就不再多言,回头看了一眼墓穴和山丘,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到黑松县,阮卓进和康新正还没有回来,考虑到马小风的案情还不明朗,沙必良临时决定在黑松县多呆一段时间,反正远宁市的调查也陷入了困境,除非贺江能及时查到几名死者的身份。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阮卓进回来了,他带回来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有人见过出车祸的死者。
清洁工的口供里阮卓进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是他却知道了死者的名字。阮卓进立刻把名字告诉了正负责调查车祸的贺江,贺江也终于查到了死者的相关资料。
车祸死者名叫李郎中,年轻时候是远山村的一名赤脚医生,医术还不错,对人热情和善,当时在远山村还是挺受人尊敬的。
李郎中二十岁成婚,媳妇是黑松县县城里的人,名叫刘彩娥,长得虽然不是很漂亮,却也不是什么悍妇,结婚没多久就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一家三口生活的幸福而美满。
也许李郎中前二十年走的太过顺利了,老天爷故意要给他一些磨难。
有一次李郎中给人上门诊病,走到半路上发现自己忘记带针管,于是急匆匆的往家走,可是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却看到了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幕——他的媳妇刘彩娥正跟一个陌生男子在一张床上睡觉,两人衣衫褴褛,面色潮红……
李郎中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拿起棍子把那个男人从家里赶了出去,疯了一样追了一整个村子。
事情传开了,李郎中似乎遭到了剧烈的打击,开始变的有些不正常起来,他再也不是那个热情和善的好医生了,不再给人看病,每天寸步不离的守着刘彩娥,出门的时候也把刘彩娥锁在屋子里,不许她出门。
李郎中的做法很快让刘彩娥的娘家人知道了,刘彩娥的娘家人与李郎中大打了一架,最后带着刘彩娥回了黑松县。
事情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关键是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愈发刺激了李郎中。
大概是这样的,李郎中夫妻离婚之后,李郎中因为有患上了轻微的精神病无法带着儿子生活,儿子便由刘彩娥妇抚养。
离婚半年后刘彩娥突然传出了要结婚的消息,这让李郎中无法接受,怒气冲冲的跑去大闹婚礼现场。他闹得倒是痛快了,儿子在婚礼中失踪了……
之后,他花了十年的时间去找儿子,但是最终却一无所获,儿子的失踪,让本就有了轻微精神病的李郎中彻底发狂,变成了一个看见女人就发疯的疯子。
四个月之前,李郎中因为身体不适住院,去医院检查之后发现自己患上了癌症,也许是人之将死,神志恢复了不少,从精神病院出院后重新回到远山村的家里,安静待死。
听完阮卓进描述的故事,沙必良微微皱眉,不理解的问道:“可是车祸的出租车里只有李郎中和谢奎两个人,没有出现女人啊,到底是什么东西刺激李郎中发疯的?”
“这个……我也不太知道,不过……”阮卓进犹豫了一下,把自己想了一路的想法说了出来:“听说那天是谢奎妻子的生日,但是我们在车里没有看到谢奎给妻子准备的生日礼物,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
沙必良沉吟了一会,点头道:“有这个可能。昨天发生车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晚饭时间了,谢奎身为出租车司机肯定会急着赶回去给妻子过生日,从时间上来看的话,他可能已经买了生日礼物,说不定就放在车上,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份礼物却刺激了李郎中……哦,对了,有没有找到车上可能作为生日礼物的物品?”
见沙必良也赞同自己的意见,阮卓进很少言笑的脸庞上也难得的浮现了一丝喜色:“贺队长倒是没提过,也许是遗漏了。”
沙必良也笑了起来:“如果确定没有的话,那就说明当时车祸发生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应该是他拿走了谢奎准备的生日礼物。”
阮卓进眉头陡然一跳,难以置信的看向沙必良,“这个人是谁?为什么眼睁睁看李郎中去死?”
“不知道,也许是李郎中自己要求的,毕竟李郎中也没有多少寿命了,这么死对于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沙必良轻轻摇了摇头,用笔在纸上下了几个名字:“看来明天有事要做了,刘彩娥,远山村,还有远宁市中谢奎的妻子……”
“可是李郎中不一定与马小风一案有关啊,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耽误时间了?”阮卓进见沙必良把注意力放在不相关的车祸上,有些迟疑的问道。
“现在三起案件的线索都被人力或者非人力阻拦,我们想查也没有办法查,就连马小风一案也要看老新什么时候查到那些玉镯的产家和买家信息。”沙必良淡淡笑了笑,若有所指的说道:“而且,你有没有发现,张鸿儒案和关云平案中都出现了暧昧不清的男女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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