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间里。
沙必良说完了自己的分析之后,不理会还在沉思的众人,自顾自的让服务员送晚餐上来,招呼大家一起用餐。
趁着其他人还在琢磨案情的时候,沙必良趁机胡吃海塞起来,昨天他就已经发现这家酒店的床睡虽然不舒服,但是饭菜绝对是一流的,难得有机会,正好放开肚子吃……
“黄姐,这螃蟹不错,炸的刚刚好,你要不要?不要……那我吃了啊!”
“贺队长,你尝尝这乳鸽,味道很不错……啊,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
“老新,这个鳕鱼听鲜美的,你要不要尝尝?”
“乐警官,你……唉,等一下,这块是我的!”
乐思彤一口吞下排骨,两边的脸颊被撑得起伏不定,好不容易吞下来,冲沙必良翻了一个白眼,丁香小舌意犹未尽的舔着嘴角上的油渍,满足的说道:“你还别说,这家酒店的菜肴味道还挺不错,待会我得给我爸妈带一份回去……”
“我说美女,你要注意形象,你可是女神啊……”
“女神什么的早就不想当了,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我只想认认真真的查案,虽然我有很多东西不懂,但也总比被人哄着供着,不知道做什么要好得多。”乐思彤似乎想明白了一些道理,歪着脑袋看向沙必良,低声道:“你知道吗,沙必良,我原本挺讨厌你的……”
“看得出来啊。”沙必良毫不在意的承认道,依旧埋头大吃,似乎被乐思彤讨厌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看到沙必良满不在乎的表情,乐思彤准备继续说下去的话到了嘴边,最后化成一声轻哼。
沙必良和乐思彤两人吃了近一半的食物后,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康新正更是怪叫一声:“老大,你吃我的住我的就算了,连给我留一口都不留……”
沙必良懒得理他,向贺江询问道:“贺队长,墓穴里面发现的尸体身份查得怎么样?还有张鸿儒十年前学生的名单找到没有?”
贺江僵尸脸上难得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犹豫了一会才说:“嗯……这些东西查起来比较困难,我们的调查组已经尽力去查了,估计还要一段时间。”
贺江的职务虽然很高,但是他并不善于撒谎。
沙必良和阮卓进对视了一眼,猜到肯定是有人特意拖延他们的办案时间,做这种事情的人,十有八九是同样拥有炎龙刑警队资格的竞争对手了,毕竟最后的名额是很宝贵的,总会有些人暗中耍些小手段。
会是谁在暗中捣鬼呢?沙必良放下了筷子,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贺江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贺江看了一眼电话显示,站起身走到远处,接通了电话,还没有说上几句,贺江的脸色陡然一变,沉声道:“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稍微有点大,语气很严厉,吓得正往嘴里塞东西的康新正险些被噎住。
过了一会,贺江沉着脸走了过来,他的面色有些难看,颧骨显得更加突出了,“沙警官,实在不好意思,市里发生了一起车祸,我需要赶过去处理。”
“哦,那行,贺队长你先去忙吧,我们这边要是有什么线索一定会通知你的。”沙必良知道贺江对血尸案一直都很关注,所以他每次有了新线索的时候都会第一时间与贺江分享,这样也能赢得贺江的一些好感,而且现在看来似乎有一些成效,至少贺江对他们不像初见面时那么排斥。
贺江没想到沙必良会对他这么放心,整个案件的线索几乎完全与他共享,这让一直想破血尸案的贺江很欣慰,同时内心很不安,对于没有尽心去查尸体身份和学生名单这件事有些内疚,想到这里,开口邀请道:“沙警官,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不妨跟我去现场看看?”
对于贺江的邀请,沙必良稍微有些意外,稍作犹豫,便笑着应允了下来:“正好现在去黑松县也太晚,那就跟贺队长去见识见识,你们也去吗?”
黄瑜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呵欠说:“我就不去了,我想睡觉。”
康新正捧着电脑,觉得这起案子与血尸案没什么联系,也不愿去:“我还有点事。”
沙必良看向阮卓进,不等阮卓进找理由反对,开口道:“阮卓进,你就别找借口了,整天呆着屋子里会发霉的,跟我一起去看看。”
阮卓进本打算整齐一下线索的,被沙必良这么一说,恼怒的看了一眼先溜掉的二人,无奈的点头道:“那好吧!”
“我也去!”乐思彤用纸巾抹掉嘴角的油腻,兴奋的跳了出来。
……
出事的地方在远宁市市郊。
一辆黄绿色的出租车停靠在道路旁边,车门和引擎盖几乎完全陷入了车体之中,完全看不出原先的形状,就连路边的栏杆也被撞击的有些变形,可以想象当时的碰撞画面有多惨烈。
沙必良几人赶到的时候,出事的出租车四周已经被警方隔离开,另一边的道路上也有交警正在努力的维护交通秩序。
还没有靠近出租车,沙必良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这是大凉流血的征兆。
一名中年法医看到贺江,打了一声招呼走了过来,汇报道:“死者有两人,一人是本地出租车司机谢奎,还有一人身份未明,不过据我的观察,这个人似乎患有很严重的疾病。两人的身上有多处撞击伤,尤其是谢奎的颈椎几乎断裂,另一人的后脑勺也有明显的撞击伤口。除此之外,谢奎的脖子上还有一处很明显的伤口,伤口的形状很像是人类牙齿造成的,结合另一人牙齿上的血迹,初步估计谢奎的喉咙是被他咬破的。”
沙必良望着出事的现场,很容易便推测到了出事的经过,无非是这个身份未明的人乘车时突然咬到了司机谢奎颈部血管,谢奎吃痛之下没有办法控制出租车,导致出租车撞击在道路旁的栏杆上,猛烈的撞击造成的反冲力直接夺走了两人的生命。
案情很简单,不简单的地方在于乘客为什么会咬谢奎的脖子。
正沉思间,猛然听到远处阮卓进急切的喊声,沙必良微微一怔,阮卓进一向都很镇定,很少有这样的表现。连忙走过去,正想询问什么事情,却见阮卓进指着车里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他……他……,我见过他……”
“你见过谁?在哪里见过?”沙必良隐约间猜到了什么,立刻反问道。
阮卓进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心情,重新开始组织语句,“他,就是这个人,在监控录像里出现过——在马小风一案中举行婚礼的酒店监控录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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