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江兴,东河县人,最近几年基本没有回过东河县,东河县家里有两个人,分别是老父亲郑海平和妻子谢玉梅。前几年郑江兴出去的时候,为避免影响,郑海平从新买的房子搬回了老家,现在郑海平和谢玉梅基本上分居于东河县两头,平时基本没有往来。
郑江兴的妻子也沙必良认识,是县银行的员工,长得漂亮也就罢了,人也很不错,只是因为嫁给了从不回家的郑江兴,于是小县城里便流传了无数版本的故事,大有将谢玉梅比作潘金莲,将郑江兴比作陈世美的趋势。
郑江兴的父亲郑海平是一个和善的小老头,平时见人都笑呵呵的,很少与人起争执,只是有人当着他的面说起郑江兴和谢玉梅的坏话时,郑海平才会发怒,沙必良有次巡街就见过郑海平发飙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
从各种渠道所得到的消息来看,郑江兴是一个典型的农民工励志故事。
十年前,郑江兴还只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那个时候还没有金融风暴,东河县的经济又不景气,所以大多数年轻人都会去沿海城市寻找挣钱的机会,郑江兴也不例外。
在外出务工的浪潮中,郑江兴的机遇不凡,再加上他勤劳肯做事,工厂老板对他很是赏识,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他就在工厂里面混了一个小组长,但是他并不满足于此,工作之余不断学习技术。在金融风暴到来之后,工厂开始不景气,郑江兴不愿继续在此耽误青春,向老板请辞。
辞职之后的郑江兴回到东河县联合一个朋友开办了一家制造大米的工厂,起初利润很不错,但是很快这条财路就被有心人发现,一家家大型大米厂冒出,挤压资本不雄厚的郑江兴工厂生存空间,在强行支撑了两年之后,郑江兴选择把工厂转让出去。
转让了工厂之后的郑江兴没有气馁,尤其是受金融风暴的影响,内地的一些城市飞速发展因特让郑江兴看到了希望,他向银行抵押了自己刚刚购买的房子,收拢了一大笔资金前往平楚省的省会城市平江市,开始了他的传奇之路。
在平楚市四年不到的时间里,兴江米业不断发展壮大,年仅三十二岁的郑江兴也在省内各大商报上频频露脸,并在今年正式成为平楚省十大优秀青年企业家之一。
现在听周华如的意思,似乎郑江兴起家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光彩。
沙必良沉思着,正要出言询问这个人是谁,魏白英已经站起来:“看起来这个人很重要,老师,要不然我去追查这条线索?”
正在沉思着对方下一步行为的阎涛微微抬头,洞悉世情的眼睛一下子就看出一向内敛的魏白英如此行事的原因,虽然对于年轻人争风吃醋的行为并不赞同,但如果可以起到积极作用,阎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得到了研讨的应允,魏白英挑衅的看了一眼沙必良,悠然的回到座位上。
沙必良抿了抿嘴,他已经感受到了专案组其他人的恶意了,看起来除了两名组长以外,就只有那个如狐狸一般狡猾的徐涵秋不会针对自己了。
既然如此,沙必良也不再多事,老老实实的坐在角落等待阎涛分配任务。
继续商讨了一阵之后,任务一一分配下来。
除了阎涛和安成军没有分配具体任务以外,周华如坐镇局里,保持全局的通讯和调度;魏白英带着一名特警战士追查郑江兴的兄弟这条线;阮卓进和一名同事追查杀人车手的线索;而沙必良和徐涵秋则是走访相关人员,负责收集信息。
接到分配下来的任务,沙必良也知道自己在这里根本就无足轻重,要不是因为他曾多次碰到过案发事件,想要参与进来根本不可能。
“你别在意,七叔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是正经的警官学校毕业,自然更加重视学院派,阮卓进也只是沾了警官学校的光。”走出公安局,看到沙必良郁郁寡欢的样子,徐涵秋开口安慰道:“不过,我相信你比他出色!”
沙必良顿住脚步,凝声道:“你是徐中泽的侄女?”
“对啊!你才明白啊。”
“你还是猛虎特种部队预备成员?”
“不错,再过两年,我就可以正是加入猛虎特种部队了。”徐涵秋仰起白皙的脖子,像只高傲的白天鹅,等待沙必良进一步夸奖。
半晌,沙必良悠然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那我的生命安全就交给你了!”
“沙必良——”徐涵秋等了半天等到这么一句话,顿时大怒着扑向沙必良。
……
叮咚叮咚!
“来了……”屋里传来一个细柔的女人声音,随着大门咔哒一声打开,一张风韵十足的素颜印入两人的眼帘。
不论是多次在银行里见过谢玉梅的沙必良,还是自诩姿色不凡的徐涵秋都忍不住被这个脸庞的主人惊艳到了。
“小沙,是你呀。”也许是因为郑江兴失踪,谢玉梅的心情有些低落,说话也沉重了许多。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毛衣紧紧的贴在身上,将她的身形完美的勾勒出来。
红颜祸水!徐涵秋回过神,自惭形秽的哼了一声,扭头看向沙必良,见沙必良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谢玉梅的身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沙必良看着房间里的一地狼藉,微微皱眉:“梅姐,你这是……要搬家吗?”
谢玉梅扭头看了一眼地面上乱七八糟的衣服,面色微微一红:“那倒不是,刚才在找衣服,一时找不到,所以家里被翻得有些乱。”
一边说着,一边将沙发上的衣服报到一边,端着两杯水放到茶几上:“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乱。”
徐涵秋跟着沙必良走进屋子,目光随意扫过那些衣服,眼角不由微微一跳:竟然都是名牌!还是价值不菲的名牌!
她走的是军旅,平时对于时尚也颇为注意,许多衣服的品牌都了熟于心,现在看到谢玉梅家中随意堆放的名牌衣服,内心自然异常震撼。
反倒是沙必良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与谢玉梅闲聊间,借机询问与郑江兴相关的事情。
谢玉梅也知道沙必良来的目的,对于沙必良的问题倒是有问必答,一边提起一件衣服准备挂起来,不妨从这件衣服的口袋飘出一张照片,缓缓飞落到沙必良的脚下。
沙必良伸手捡起照片,照片中有两个女生,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左边的看起来与谢玉梅的眉眼有些相似,右边的却不知道是谁,但是也生的极为动人。照片中的两人都咧嘴笑着,露出白皙的牙齿。
沙必良正准备把照片递还给谢玉梅,可是照片上浮现的文字却让他不由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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