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危机对于卓远他们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本来松散的人类世界,在不断的相互征战中消耗着自己的实力,在一旦面临着共同的危机时,他们那种凝聚力就爆发出来了,毕竟无论是谁来统治这个世界,也比异类来的好,人类撑死了就是自己打自己,但是异类…………没有人敢去想。
但是,任何一个时代,总有那么一些人不知道自己的民族危机,只为了一小撮人的利益或者是一个小集团的利益,罔顾人类世界的生存法则,一直在做那些对社会对人类不理的事情。
“晚上七点,成风酒吧,不见不散。”
张松的手机上接到了这样一条信息。千万不要误会这是恋人间的约会。张松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明天凌晨2点,成风酒吧杀死卓远。张松看了看手表,二十一点三十五,还有时间。他拿起一件牛仔服套在身上,打开抽屉,取出一支手枪插在腰后的皮带上。轻轻的原地弹跳了两下,似乎对自己的状态很满意,张松随手扣上一颗牛仔服的扣子,便走出自己的房间。
“张先生,”“张先生,你好!”张松就住在星辰夜总会里,从他的房间到外边的大厅只不过短短五十米,许多在走廊里抽大麻,磕药丸,K粉,泡妞的小混混看到了张松都马上做出笑脸打着招呼,张松随意朝他们点点头。
星辰夜总会的一号包厢自从张松接管这一片地区担任话事人以后还从来没有接待过外人。张松轻轻推开了一号包厢的门,原本喧闹的包厢忽然安静了下来,原本或坐或卧与那些火辣女郎调情的男人们全部站了起来:“张先生!”张松摆摆手,冲着那些妖艳的小姐:“你们先出去吧,我跟兄弟们聊聊天。”小姐们知趣的起身离开。
“张先生,是不是有好事?”说话是张松手下的头马,他是个孤儿,大家都叫他吉米,别看吉米瘦瘦小小的,打起架来从来都是不要命的冲在头一个,那股狠劲就让人看了害怕。据说当初张松还是跟着吉米出身的,现在张松在社团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了,吉米仔连个地区话事人都没混上,但是吉米一点也不觉得憋气,多少次有人想对张松不利的时候,都是吉米站出来为他挡下,要杀张松,先杀吉米仔。道上就是这么说的。
张松拿起一瓶啤酒,一掌重重拍在瓶底,啤酒盖就不知飞到哪去了:“有活,大家把手机都拿出来,少喝点,今天晚上就在这玩,谁也不许离开。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不管是谁,要是喝多了或者玩女人玩的腿软,耽误了正经事,到时候可没情面讲。”说完,张松一仰脖子,半瓶啤酒就下了肚。
一群混混嬉笑着把手机都掏了出来,吉米仔拿起一个塑料袋,把这些手机全扔了进去,最后掏出自己的手机朝张松晃了晃,也扔了进去。
张松笑笑,拉开包房的门:“菲菲,带你那组的姑娘们过来。”
手下们顿时乐了:“跟着张先生真是跟对人了,出手大方不说,就连慰劳兄弟们都是挑最好的姑娘。”
“张先生好样的,我袁山就认得张先生,今天不用问也是大买卖,过了今天,看那个四眼田鸡还敢不敢跟张先生争上位…”这个叫袁山的小混混看起来有点高了,说话嗓门格外大。
张松皱了皱眉头,他和另一个堂主争上位在社团里是公开的秘密,所有的社团大佬要不就挺张松,要不就撑正对头,连一个中立的都没有。这不过这话让一个小喽啰说了出来,多少觉得别扭。吉米仔看到了张松的脸色,重重一个耳光抽在袁山脸上:“你他妈的K.药丸K多了是吧,你什么身份,轮到你说话了?”
袁山被这一巴掌打的嘴角都裂开了,一股鲜血就流了出来,他捂着脸:“对不起,吉米哥,我嘴臭,乱说话。”
“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要说也跟张先生说。”吉米仔显然对这个手下的智商很不满意,不过多少还是帮着腔,吉米转过脸看着张松:“张先生,后生小辈没管教好,多喝了两杯猫尿就乱放屁,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他这次吧。”
“张先生,你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袁山好像牙齿都掉了一颗,听起来有点漏风。
张松从桌上拿起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袁山:“有些话,自家兄弟说说可以,让外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们新利和闹内讧呢。少喝点。”
袁山急忙接过纸巾:“多谢张先生,多谢张先生。”
菲菲敲了敲一号包厢的门,早已按耐不住的一个小弟马上跳过去打开了门。张松只觉得一股香风直扑鼻间。“哟,张先生,您都多少天不找我啦,我都怕您把我给忘了呢。”菲菲热情的挽着张松的胳膊,要说她年纪也不算大,最多三十五六,保养的还是极好,身材一点都没走样,比起那些十八九岁的女孩,更多了一分成熟妇人的风情。菲菲高耸的胸部紧紧贴着张松的胳膊肘:“我就说嘛,忘了我还不要紧,要是张先生连我这一组的十朵金花都不记得了,那才是怪事呢。”
十个穿着暴露的性感女郎嬉笑着走进了一号包厢,顿时整个房间香艳无边,袁山立马忘记了自己被打得高高肿起的半边脸,一把就抱住个女孩,大手直接按到她穿着超短裙的大腿上,来回摩挲。那女孩笑着躲过袁山贴过来的嘴,却把惊人的双峰紧紧挤入袁山的怀里。
张松尴尬的挣脱了菲菲的手,从怀里拿出一沓厚厚的大钞往茶几上一拍:“弟兄们慢慢玩,今天开销都在这。”
顿时包房里一阵欢呼。
菲菲走了出去,带上了一号包厢的门。张松朝吉米仔使了个眼色,转身也走出了房门,吉米仔马上拎起那袋手机跟了出去。
就在一号包厢对面,有一间小小的休息室。张松打开音响,房间里顿时回荡着震耳欲聋的DJ舞曲。吉米仔把整袋手机往角落里一扔,坐到张松的身边:“张先生,活挺麻烦吗?”吉米仔跟张松一起出道快10年了,可以说出了张松那去世的父母之外,最了解他的人就是吉米了。他有没有心事,吉米怎么会看不出来?
张松对这个手下一点戒心都没有,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吉米。
吉米先是有点迷惑,跟着喜形于色:“张先生,那你这次功劳大了,大老板一直想争取的供应商啊。要是这次合作愉快,那个人还怎么跟你比啊?”吉米在张松面前说话可没那么多顾忌。
“我也希望一切顺利,可是我总有一些不祥的预感。”张松的语气有些茫然。
吉米贴到张松的耳边:“难道你觉得咱们的弟兄里边有内鬼?”
张松摇摇头:“内鬼并不可怕,只要我们自己做的周全,内鬼也没有多少机会。我担心的是自己人。”
“这小子天天跟你争,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你一直压着我,早就把他做掉了。张先生,要不,我现在带几个兄弟过去。”吉米看着张松的眼睛,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张松拍拍吉米的肩膀:“做掉她并不是难事,不过这样的话,别人就会不服。老大之前说过,这一年看我和他的表现,再决定把社团交给谁。就算我现在杀掉他,那些支持他的大佬会怎么看?老大的意思就是两边都保,先下手的那个反而丢了面子。要不然,你以为他不想做掉我吗?”
“那…”吉米也说不出话来了,叫他去杀人,这是拿手好戏,但是叫他动脑筋,那可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吉米,今天晚上….”张松压低了声音交代一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松拎着旅行包一脚踹开了一号包厢的门,沙发上,茶几上一片狼藉,一屋子男男女女衣衫不整的混在一起。那些女孩看见张松,急忙捡起自己的衣服匆匆往身上一套就跑了出去。张松微微一笑:“都玩够了?不过瘾的也没办法,下次再来玩。打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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