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歌声中一点点的流逝,相比较首场音乐会上的青涩,沈熠然第二场的演唱明显要纯熟了很多,与空气摇摆乐队之间的配合也多了几分默契。
“相信爱的年纪,
没能唱给你的歌曲,
让我一生常常追忆...”
一个多小时后,与昨天一样,在全场观众合唱中,舞台四周的幕布缓缓地落了下来,音乐会结束了。
从舞台到化妆间大概有十几米的路程,然而就这么一点点距离,沈熠然此时都不愿意走过去了。
将吉他从肩上取了下来,看着空气摇摆乐队那些直打呵欠的大爷大伯,沈熠然恭恭敬敬的道了声谢,嘱咐他们早点回去休息后,丝毫不顾及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一会儿,空旷的舞台上只剩下了沈熠然和徐令仪两个人。
“令仪,明天还有三场音乐会,怎么办,我感觉我快撑不住了。”
耷拉着脑袋,无聊的扯了扯垫在地面上的红毯,沈熠然有些疲惫跟女友聊起天来。
爱哭的孩子有糖吃,所以,尽管他做事从来没有想过半途而废,但嘴上却习惯性的叫苦不迭,毕竟,上帝不宠乖孩子,在爱人面前适时地展露一点自身的脆弱,反而更能勾起女孩子与生俱来的母性。
果然,听到沈熠然委屈的向自己诉着苦,徐令仪有些心疼的皱了皱眉头,走到男友身边蹲了下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板含片,剥开一粒递了过去:
“熠然,你先吃粒润喉片,待会回去后我再给你煮点罗汉果茶。”
“啊...”
看到女友关心的递过来一粒含片,沈熠然故意摆出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动也不动的张开了嘴巴。
见到这一幕,徐令仪又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将润喉片搭在了男友的嘴唇上,然而还没等她把手抽回来,便被对方连带着含在了嘴里。
“脏死啦,笨蛋!”
感受着肌肤上传来的湿润感,徐令仪轻轻的将手指给抽了出来,嘟着嘴,恶狠狠的用沾了口水的那根手指刮了刮男友的脸颊,在看到对方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后,她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噫,恶心妈妈抱着恶心哭了——恶心死了!”
恶人先告状的吐槽了女友一句,沈熠然故作嫌弃向后移了移,待到与徐令仪拉开一点距离后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怕屁股上的灰尘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
“对了,令仪,待会回去后你把件发我一下,时间太长了,我打算先编辑一下。”
见男友刻意与自己之间保持了两胳膊长短的距离,徐令仪得意的笑了笑,平日里一直都是她被欺负,没想到今天居然反过来了,这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开心了。
略带威胁的将手指在空中绕了几圈,语气十分坚定的说道:
“待会回去后你早点睡觉,文件明天早上我传给你,那个人的话太多,等你剪好估计天又亮了,你今天晚上不许熬夜!”
“行,明天就明天。”
对于女友的要求,沈熠然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将口中的含片嚼碎后咽了下去,接着说道:
“令仪,高脚凳那里有矿泉水,你看你要不要去洗个手?”
听到这个建议,徐令仪像拨浪鼓一样摇了摇头,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蛋,笑着说道:
“不要,我觉得还是用某些人的脸来擦某些人的口水比较好,哈哈,看看他下次还讨不讨厌!”
说完,女孩朝男友挑衅的勾了勾手指,然而,正当她打算继续调侃几句时,只见沈熠然突然一个健步冲了过来,一手托腰,一首托腿,将徐令仪直接给抱在了怀里。
“居然敢挑衅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二狗子啊!”
看着怀里气鼓鼓的嘟着嘴,却已经毫无威信可言的徐令仪,沈熠然低下头,凑到女孩耳边坏笑着问道:
“令仪,刚刚你说的某些人是谁呀,哎呀,还要用某些人的脸...唔...”
话未说完,只见女孩双手勾住了男友的脖子,然后抬起头,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唔唔唔...”
也许出于兴奋,在一段长达几分钟的法式**后,沈熠然终于忍不住流出激动的眼泪,以至于他在松手将女孩从怀里放下时,脸上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
双脚落地后,擦了擦湿润的唇角,女孩御姐范十足的整理了一下两边凌乱的鬓发,然后纤腰一扭,转身走在了前面。
大概三四秒钟,只听见从后方传出一个男子含糊不清的哀嚎:
“徐令仪,你属狗的吗!”
......
舞台上旖旎的风光显然没有收获到任何一名观众,回到后台化妆间,收拾一番后,两人手牵着手说说笑笑的从剧院走了出来。
来到售票厅,此时灯光已经被全部关掉了,在安全通道绿光的照射下,嘴唇上还留有几个牙印的沈熠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打算看看自己叫的出租车大概还有多少时间才能到接客地。
点亮屏幕,就在他准备打开约车软件时,直听见从售票厅的玻璃门外轻飘飘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沈熠然...”
声音里喊得是自己的名字。
“谁?”
听到这么晚了居然有人在叫自己,沈熠然下意识的将徐令仪护在了身后,朝着玻璃门外大声的问道:
“有谁在叫我嘛?”
话音落下,过了好久之后才听到玻璃门外又飘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沈熠然...这边...这边!”
拉开门,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团黑漆漆的影子正窝在剧院大门外的台阶侧面,看沈熠然走出来后,黑影一下子窜了出来,一边挥手一边激动的跑了过来。
“你是谁?”
黑影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看对方就要来到自己身边时,沈熠然拿起手机,打开闪光灯后朝黑影照了过去。
刺眼的白光中,只见一个叼着香烟的男人,一边走一边将遮住了半张脸的蛤蟆镜给揭了下来:
“卧槽!顾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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