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劲一直安心地待在家里,每天就是练习各种已经学会的套路;把那本《刀法》也揣摩了几遍,做到能顺畅使出;每个月还要去那崖壁处呆两天,到顶上练习《龙霸功》和《飞天剑》;有了真正的剑,钱劲感觉自己更熟练自如,也发现了没有剑时所不能发现的问题。
晚上或其余空闲时间,钱劲一本本地读三本经书。
念妹则只是拿着剑比划着《飞天剑》的技巧,不时逗弟弟刘敬军玩;肚子是越来越大,行动越来越不便。
日子在紧凑而欢乐中快速流失,民国十六年四月,念妹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师傅和师娘替他取名钱腾龙,说是今后要像龙一样腾飞。
十月初,钱劲说出去转悠两个月,过年前必定会赶回来。
看着念妹有些热切的眼光,钱劲说,“你还是在家里带龙龙吧,把功夫恢复过来以后我们再带着龙龙一起出去,看遍天下美景。”
钱劲骑着马,一直往东北,除非下马休整,一直都不停歇。这次想要去的是师傅吃过大亏的江苏,希望能有所收获。
在安徽境内的第三天,钱劲正以中上速度驱马前行,猛然前面山窝里传来枪声,急忙加速奔向枪声来源处。
清晰地听着叽哩哇啦的声音和怒喝声,那里离官道不远,不到两里路,有一条较宽的路直接进入庄子。钱劲将马放入旁边的树林,拿着剑跳跃在树林之间逼近出事的庄子,站到山脊的中间位置,发现一群日本人正在像一个庄子发动进攻,不过庄子里不时有火铳和弓箭射出,倒也阻止了日本人的攻入。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不要你们的人命,只要你们那尊古佛,再给我们五百大洋或者五万文钱,我们便自行离开。”
“放你娘的屁,你们就是一群强盗,杀了我们三个人;今天就跟你们拼了,来吧。”说完,对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就是一铳。至少相距五十米,鸟铳自然不会有任何杀伤力。
钱劲仔细数了一下,总共有十九人,人人都有枪,背着一把军刀,人员也比较分散,不可能一出击就灭杀四五人。
现在天色尚早,拿出怀表一看,才四点五十,距离天完全黑下来估计还得两个小时。
还是老思路,待天黑以后再说吧,估计那班日本人也是这样想的。
拿出干粮,钱劲慢慢地嚼着,等待着天色黑下来。
六点五十,已经看不清一丈以外的景色,不过庄子里已经灯火通明,肯定不能从前面攻击。钱劲掏出飞镖,朝着最近的日本人移动过去,看着离大部队最远的一人正坐在一棵树下,独自啃着干粮,钱劲一飞镖过去,人也飞奔过去;飞镖已经进入其脖子,钱劲用手捂着他的嘴巴防止其发出声音;然后把其包袱解下,掏出枪和子弹,子弹还不少,有九十六颗,看来是刚刚得到补充;看到包里还有几块银元,也顺手一把抓起。
第二个和第三个目标基本在一起,把第一个解决以后,那两人和其他人之间的距离就远了,直线距离都有三丈以上。在运动一运力,两把飞镖掷了过去,下一瞬,钱劲已经抵达他们跟前,两手刀下去,两人倒地,把他们包袱中的子弹取出,把手中的枪也都取了过来。
在黑暗中,钱劲不停地移形换位,又连续击杀十人,还剩六人!这六人相距都不到两丈,并且都处在庄内火光的照耀之下。
掏出三把飞镖,将两把枪别在腰上;三把飞镖飞出,直奔最近的三人;掏枪直射前面第四人和第五人,随即一闪就进入黑暗之中。看着五人倒地,第六人一似乎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但随即转身躲到一棵树后面,对着身后就是一枪,持续几枪后,并没有得到任何反击,
便试探着往前移动,意图往前面那还在呻吟的人靠过去,正在往他靠近的钱劲看到此景,一飞镖击中其右手,枪掉落,再次飞镖击中他的左手。
那家伙很顽强,不哼不哈,两眼盯着快速前进的钱劲,看到钱劲就到眼前,两手互相取下飞镖,掉落地上;迎着钱劲就飞起双腿,钱劲感到一股凌厉之气从其脚上传来,也腾空而起,然后使出龙腾飞转,一脚踢在其腰上,日本人不受控制地飞向一棵树,借力一转,稳稳落地,盯着钱劲,“你,很不错。”
“你也不错,可是你办的事错了。来吧,我们两个试试脚下功夫。”说罢,来了一招龙翔浅空,如同在空中跑步一样飞了过去。
日本人退着躲过了第一脚,用胳膊阻断住了第二脚,接连后退了三步,直到背靠一棵树。
钱劲踢出右鞭腿,日本人用胳膊阻挡,接着就是回了一鞭腿,钱劲单脚跳起,直接用膝盖顶向日本人的膝盖内侧,日本人惨叫一声,膝盖已经碎裂,右腿报废。
他坚持左腿站立不倒,钱劲走向前,“说吧,你们来安徽多久了?”
“为天皇陛下效忠,天皇万岁!”日本人叫嚷两声,随即咬舌自尽。
钱劲嘟噜一句,“没想到还是一个硬骨头。”
接下来把所有的枪和子弹全部收集,银元等财物如果自己蹦出来了也照收不误。收拾完后,掉头出去寻找到自己的马,继续赶路。
枪不可能带那么多,留两把就足够,子弹可是全部要带上的。留下两把枪,其余的全部扔进庄子旁边的水塘中。
在江苏境内走了一天,第二天,钱劲怎么也没见镇甸或县城,晚上六点半,天已经全黑,看到前面有一个庄子,便计划在庄子里借宿一宿。敲了几家的门,都没有人回应;敲到第五家时,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呀?”
“大爷,我来借宿的。”
“你走吧,没有借的。”说罢,无论钱劲说什么,再也没有声音传出。
再敲到第三家时,一位老大爷打开门,让钱劲和马进去。
把马安顿好以后,发现家里空荡荡的,只有老两口在,老大爷把钱劲领到旁边一间房子,说是晚上就住在这间房里。
钱劲点亮一把稻草,发现屋里就一些稻草,此外什么都没有。
转身出来,问,“大爷,家里有什么盖的吗?”
老大爷把钱劲领进自己的房里,也是除了稻草什么都没有。
“大爷,家里的年轻人呢?怎么就只有你们两口子?”
“我们是佃户,每年都要交纳百分之六十的收入,年岁好还能勉强度日,年岁不好把糠吃了都不成;大儿子出去干零活,小儿子去当兵;都三十多岁的人,老婆都没有找到一个。”
“我在前面也敲了几家的门,只有一家有回应,其他家都没有,也都是出去打工去了吗?”
“有两家已经没人了,其他家可能都睡下了吧,没劲起来开门。”
“怎么人就没了呢?”
“去年欠了地主的租,收成差,那两家说去年先交四成,今年再交剩下的两成,结果今年收成更差,地主把他们家的粮食一粒不剩全部收走,两家都被饿死了。”
“官府不管吗?”
“官府只管我们,老老实实地交租即可,谁去管地主收多少租哦。”
“如果大家都不交呢?”
“谁能不交?地主就是天,有打手,打不过就有县里派来的警察,人家有枪,老百姓能奈何?”
“老张头,老张头,开门!”外面有人嘭嘭嘭地捶门。
老人家颤颤巍巍地走过去开门,刚一拉开门闩,门就被冲开,把老人家推了一个趔趄。
“是不是你大儿子回来了?欠的钱今天还了吧。”一个壮年径直往屋里走来。
进屋子一看,不是老人家的儿子,“你从哪里来的?怎么到这里来了?”
钱劲,“过路的,一直没找到镇甸,就找到庄子里来借宿。”
“借宿可以,不过要叫借宿费。”
“那是我和老人家之间的事情,不劳你操心。”
“他是我们老爷家的佃户,借宿费自然要交给我们家老爷。”
“那你想要多少钱?”
“两块大洋。”
“镇甸里住宿费才八十文,怎么借宿费就要两块大洋?”
“我们这里的费用要高一些。”
“那我不住了,我还不信找不到住宿的地方。”
“不住不行,既然来了,那就得住。”
“哟嚯,你还蛮横的,你们家老爷教你的吧?走,我们两个去问问你家老爷去。”钱劲左手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右手从身上随手抓出一把银元扔到老人家的“床”上。
随后左手牵着马,右手掐住他的脖子出门。走到道路上以后,“说罢,你们家还你们老爷家在哪?”把手一松。
那人赶紧跪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人不记小人过。”
“说罢,你老爷在哪里?”钱劲不为所动。
那人持续磕头,钱劲一把抓起那人的头发,甩手就是一记耳光,“说!”
被打得七荤八素的,那人嚎叫起来,“老爷,有人要杀我,带家伙出来!”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