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野心往往也意味着毁灭。”
“那您是希望毁灭别人,还是毁灭方家?”
“小子,方家可不那么容易撼动的。”
方大夫身上七阶的气势一放,叶鹏顿时头上冒出了冷汗,知道自己说岔了话,强自镇定的马上摇头道:
“不不不,方大夫理解错了小子的意思,小子的意思是一个没有野心和魄力的家主就无法为方家带来更多的利益。
方家可是有很多张嘴的,要是没有更多的利益,加上一个绵羊般的家主,我想方大夫可以想到后果吧。”
方大夫闻言陷入了沉默。
叶鹏则是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他的背上其实已经湿透了,刚才的这番话完全就是他即兴瞎说的,方大包身上的缺点很多,并不是一个当家主的合适人选。他只能抓住方大包的一个小优点尽量将其扩大化,严重化。只要方大夫觉得这个优点对方家重要,那么他就算是成功了。
半晌后方大夫脸上神色果然一缓,脸上露出笑容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伶牙俐齿。”
“过奖过奖。”叶鹏故意抓了抓后脑勺,露出不好意思之色。
“老夫可以再给大包一次机会。”
叶鹏急忙大喜道:“多谢方大夫成全。”
“先别急着谢,老夫还有一个小小的条件。”方大夫一摆手,脸上露出诡异之色。
因为背对着叶鹏,所以叶鹏并没有发觉异常,拍胸脯道:“方大夫尽管提,只要小子能做的绝对答应。”
“很好,你看这片药园怎么样?”
叶鹏感受了一下后由衷的夸赞道:“生机盎然,百药争鸣。
建于室内以琉璃为顶更是别出心裁。既免了风吃雨打,又可防止寒冻曝晒。小子对草药也算是有些见识,里面的众多草药似乎都是绝迹的珍品。方大夫一定费了很大的心血吧。”
方大夫摸了摸胡子点头自得道:“的确花费了不少的心血,其中几种药草的肥料更是难找。”
“莫非方大夫是想让小子去找这些药草的化肥?”
“不错,不过不需要去找,小子你就是现成的。”方大夫转身脸上已满是狰狞之色。
“小子与吴婆婆关系甚好,就不怕吴婆婆来找你的麻烦吗?”叶鹏顿时脸色一白,心知大事不妙,错估了方家的心黑手辣。
“哼,老夫早就调查过你和那个老太婆的关系,不过是祖上有一些渊源罢了,只要你死了这渊源也就了清了,说不定这个老太婆还会谢谢我呢。就算她找上门来,我方家也不怕她。”
“小子不明白,小子与方家无怨无仇,方大夫为何要害小子?”叶鹏被吓的一屁股坐倒在地,摇头装无辜的同时心思电转思量着脱困之法。
“的确是毫无仇怨,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聪明,也太有野心。我方家容下你这样的人。”
“小子只是个普通孩童,何来野心之说?”
“也罢,看你年纪幼小就让你做个明白鬼。荆越,把你在那巷子听到的说一遍。”
在叶鹏的身后一个身穿黑衣的矮小身影突然出现,然后用尖细的声音将叶鹏在小巷中与张凤赵狮二个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既然你已经决定踏入江湖,又明白江湖险恶,死于江湖应该没什么怨言吧。”
“哈哈——哈哈哈——”
看到叶鹏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方大夫撇嘴道:“怎么,觉得不甘心?”
“不是,小子只是觉得方大夫的眼界太小。”
“哼,不过是临死前的苟延残喘罢了,真是难看,荆越动手吧。”
“慢着!谁敢!”叶鹏大喝一声,从怀中拿出了一枚椭圆形令牌。
“不过一块破木牌……”
“方大夫,你最好看清楚的好,小子的小命不值钱,如果能换到方家九族的话倒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叶鹏将木牌随意的抛向了方大夫后就一脸轻松之色的站起身,慢悠悠的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方大夫接住木牌的时候手上已经戴了一副皮制手套。他面露疑惑的仔细看了木牌上的字迹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白。
“齐老!”
方大夫的喊声刚落,叶鹏眼前一花那个领他上楼的老翁就出现在了方大夫的身边。
“家主找老仆有何事?”
“您老见多识广,看看这东西是不是真的?”
方大夫将木牌递给老翁。
结果老翁只看了一眼就吓的跪倒在地上。
方大夫顿知事情不妙,手上这枚轻若无物的令牌就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烫人。不过他依旧强撑着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叶鹏已无惧怕之色,这令牌如果他们不知道不认识叶鹏就只能认栽,但是现在嘛,要是敢对他出手就是明知故犯,按凤炎帝国律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他拿出了以前见到的过那些京城少爷的模样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这枚令牌。如果你觉得这令牌有假也可以去找个知道的再验验。”
“不,不必,家主还是将令牌还给这位少爷吧。”说话的是跪在地上的老翁,他一脸的恳求之色。
方大夫闻言眼角抽了抽,心中几番挣扎后跪倒在地,双手捧着令牌递向叶鹏。
叶鹏伸了个懒腰接过令牌,一脸冷意道:“从今以后本少爷就不再是方大包的小弟,让方大包以后也不要来见本少爷,至于这个屋子里发生的事,本少爷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不过需要一些东西作为补偿。
放心的不会要你们的金银之物,那种东西本少爷见多了。而且也不合规矩。”
……
叶鹏从方家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崭新的衣服,背上还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他回头又看了一眼方家的宅院后就转身离去。
方家宅院内的小楼中,方大夫依旧站立在三楼的窗户边,他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外面,似在思量着什么事情。
“家主”随着这声称呼,那个名叫齐老的七旬老翁,突然出现在方大夫的身后,其手上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
方大夫转过身,他先是深看了一眼老翁,然后才接过纸细看起来。
“那家伙只是要了这些东西吗?”
“还要了一套衣袍和一个背囊。”
“齐老,那令牌……”
“是真的,老朽以前的主人为皇家办过差,接到圣旨上的印章和那枚木牌上的一模一样。”
“齐老您见多识广,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人吗?”
老朽沉吟一下道:“他后来的说话口音,是京城人士无疑。据老朽猜测可能是京城某个王公豪门直系子弟借用叶家的身份出来历练,也有可能只是一个曾受皇恩如今落魄的世家少爷冒充叶家的人。
不过无论哪一种只要有那枚令牌在就不是我们能招惹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在京城犯了事情,来这里避难的?”
“有这个可能,不过家主还是不要参与这些事情的好,京城的水太深,对我们方家没有任何好处。”
“罢了,既然如此就算便宜那小子了。三墙关那边还无法通过吗?”
“是的,不止三墙关,那日流火过后断龙关,黑崖关,朔风栈道都被官府派驻官兵封锁,现在既不准出也不准进。
而且就连飞鸽传信也断了,除妖会和猎妖会那边放出的迅鹰也一直没有回信。”
方大夫听完后脸上有些惊愕道:“这么说现在整个红岩郡与外面已经隔绝了?”
“可以这么说。老朽已经联系过三墙关的几个熟人,据说是京城直接下的命令,只要放一个人出去就要他们的项上人头。”
“那他们有没有接到搜捕什么人的命令?”
老翁摇头:“没有听到他们提起,家主是觉得跟那个娃子有关?”
“一颗小小的流火应该没必要必封闭整个郡,此事必然与那小子有些关系。”
方大夫顿了下后接着猜测道:“既然不是明着搜捕,那就有可能是保护。看来大包真是交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
……
叶鹏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方大夫眼中成了“贵人”,他离开方家后就直接返回了叶家老宅。
洪三的身体明显好了很多,他回来后就看到洪三正在自己喝着药水。
“少爷,你这身衣服是?”
“爷爷别担心,小羽没乱花钱。这套衣服是某个老爷爷送给小羽的。小羽今天去干活了,赚到了五枚铜钱呢……”
接着叶鹏就将今天去玉米田干活的事情大致了说了一下,只是省去了与大蚂蚱战斗的事情,只说一天都很平静没出什么问题,他都闲的有些无聊。
洪三听了后脸上果然安心了不少。
“爷爷吃晚饭了没有?”
“还没,就等少爷呢,爷爷去火房拿去。”
“别,爷爷腿脚不便,小羽去拿。”叶鹏将洪三按回椅子上,将背上的包裹和手中的木枪随意的放在了一个矮桌上后就跑去了火房中。
叶鹏在火房中只看到了二个面饼和五个雉鸡蛋,心中安心不少,至少洪三有按照他的吩咐好好吃饭。只要洪三的身体健康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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