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我们是来要人的,你们凭什么抓胡处长,凭什么抓我们的职工家属?”
军官看着他,说:“命令呢?有文件吗?我看看。手机无广告m.最省流量了。”
那人愣了一下,说:“没有文件,这事还要文件?厂长给我打了个电话叫我带人过来的。”
军官问:“哪个厂长?他的姓名。”
那人吱唔了几声,说:“说了你也不认识,这事我们周厂长是知道的,也是同意了的,他可是副部长,跟你们说,和我们钢厂做对,没有好下场。”
军官扭头对一个士兵说:“给钢厂打电话,找周厂长。”
十兵应了一声去边上找电话,那人脸上慌了一下,军官说:“你看你流了多少血了?现在是你在拖时间,而且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几个电话就知道了,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
这个时候,郭副主任跑了过来,到张兴明身边小声说:“张部长,温主任电话找你。”
张兴明忙跟着他走到一边的小办公室,拿起电话。
“二明?”
“嗯,是我,咋了?”
“让部队把人全带回驻地,这事你就不要参与了。”
“啊?哦,好,我马上办。”本来还有点不太满意的张兴明马上听出了温主任的口气有点不对,原来想说的话就咽了回去,明白有些事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些。
走了会议室,张兴明对带队军官说:“同志,上面来电话,你马上把所有人带回驻地等候进一步的命令。”
军官愣了一点,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敬了个礼,转身出了饭店。
不一会儿,连作者带内所有人被装上军车,轰隆隆的离开了,只剩下大堂的大门倒在地上,边上就破碎的大花瓶。
人去楼空,张兴明坐在一楼的接待沙发上发呆,事情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一边驻京办的人员开始收拾,打扫里外的地面,修理大门,还得擦洗地板上的血迹。
远处看热闹的人群也散了,连个大声议论的都没有,这就是京城百姓,只管看,啥也不说,免得无形中担责任,要说也是几个亲近相好的小声嘀咕几句而已,这就是政治嗅觉了,是其他所有地区的老百姓所不具备的本能。
李淳说:“这钢厂也太狂妄了,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张兴明说:“行啦,也没吃亏没出事的,少说这种话,人不是抓了嘛,上面会处理的,现在已经不关咱们的事了,来,准备吃饭,我饿了。”
李淳就不再说话,去厨房看菜品去了,三级保卫包括饮食和交通,住宿都是有严格规定的,虽然张兴明不会要求这些,但基本的东西他们还是要做的。
等饭菜上桌,张兴明让张立国把把郭副主任喊过来一起吃,对他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不打听不宣传不评论,要管好下面人的嘴。”
能成为一省驻京办的主任,老郭的头脑和政治觉悟那绝对是够用的,再联想到那个电话,老郭明白这事已经大发了,有些时候,事大了反而无声无息,那是一般人接触不到的层次了。
没接张兴明的话,郭副主任兴致勃勃的给张兴明介绍起桌上的菜品来,从原料到烹制过程,每个菜还能附上一个小故事,而且这郭副主任极擅长讲故事,连张兴明都听的津津有味。这是个人才。
31号,柳教父带着图纸和采购清单来到驻京办,之所以能这么快是因为中科院有现成的山腹式半地下保密工程的图纸,这东西可以套用,只是改一下具体数据就行。
他这几天其实主要是在弄这张采购清单,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张兴明对这一块不是很懂,也没发表意见,反正交给香港那边的采购团队就行了,里面一些限制设备会从日本发出定单。
话说当初张兴明只是没办法了才不得不跑日本买了个小公司用来进行设备采购,现在看来这步棋还下对了。
送走柳教父,刚消停下来准备休息一下,计划一下行程,这些天走马灯似的事情接二连三,张兴明需要捋一捋,好安排接下来的时间。
端了杯也不知道是什么咖啡回房间,刚拿出本子和笔,房间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您好,辽东驻京办,请问哪里?”
“小张吗?”
“哦,温爷爷,是我,啥事?”
“一个人?”
“嗯,一个人,有事您说。”
“这件事后续你处理的挺好,不过有些情况,我和老沈商量了一下,还是跟你说一声。钢厂那位你应该知道,是个党内的老资历,而且是现在国内国民之争的国字头,一直对民进的道路很有意见。这次的事件现在因为什么什么结果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他抓住了你的身份问题,把事情扯到了国民争论上。”
张兴明愣了一下,说:“不是吧?据我了解,他这个人很有魄力啊,对改革开放政策执行的相当到位,而且做了几件很有勇气的事情吧?这件事真是他发的话?里面有他的晚辈吗?”
“没有。这件事是下面一个分厂厂长搞出来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不过他这个人性子有点粗暴,很护犊子,又是老同志,有功在身,有点不好办,而且现在他针对的是你的身份,财富还有保卫级别来说事情,一下子你就成了民进的代表,谈到了社会问题,主义问题,财富分配问题,还有民企的资格问题,这些其实和你本身并没有太大关系。
我打电话来就是跟你说,把心态放平稳,定好的事情要安排好,不要再出问题,不要高调,也不要在任何场合发表什么言论,这段时间注意你的人很多,你现在的行为言论会变得非常敏感,懂吗?”
张兴明笑了,说:“放心吧爷爷,我心里有数,而且我对什么主义什么资格也没有兴趣,甚至如果需要,国家现在给我的一些身份都可以收回去,对我影响不大。我是相信党的领导和政策的,我对祖国的发展非常有信心,而且我也相信现在这些状况不过是改革开放过程中的一个小插曲,并不会因些引起什么其他问题,更不可能改变改革开放的步程。而且爷爷你知道,我下一步的目标是香港,是日本东欧,甚至是苏联,国内基本上路子定下了往前走就行了,暂时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了。”
“嗯,从你的发展过程和总体表现上能看出来你的目标和内心,我们还没有老糊涂,现在你已经成为了国内外资的代表人物,你现在享受的一切待遇都是经过慎重考虑后做出的集体决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些话只和我说说就行了。打电话过来就是告诉你,要相信党,相信政府,不要有情绪。”
张兴明说:“不会的,您放心吧。而且春晚一结束我就去日本,然后转道香港,国内这块我不会参与任何事情里面,也不会对任何事情发表任何言论。这些我都懂。”
“好,在外注意安全,你现在可是宝贝,哈哈,那你休息吧,我还有事情要做,就不多聊了。”
“好的,爷爷再见。”
挂掉电话,张兴明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翻开本子,开始琢磨事情。
他连对这些人的处理结果都没问,其实也没有必要问,自己又没吃什么亏,对自己的发展也不可能有任何影响,可必去较这个真,给大家留一个不急躁顾大局的印像比盯着几个小人物的结局重要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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