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淳的警告,胡处长愣了一下,哈哈笑着往前走,假装没听着。
李淳再次大喊:“后退,你已越线,马上退后。”
胡处长还是装傻,笑呵呵的往前走。
李淳抽出手枪直接上膛指着胡处长的脑袋说:“第一次警告,后退。”
胡处长暗里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走,这时候他离张肖柳三个也就不到三米远了,再走两步就顶到李淳的枪上了。
李淳板开枪机喊:“第二次警告,后退。”他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胡处长。
肖副局长低声问:“这人干什么的?硬闯警戒线,当我们不敢开枪吗?”
张兴明说:“刚不是说是钢铁厂保卫处的吗?处长?这几个人估计是钢厂子弟吧,看样是想要人。”
肖局长扭头打量了胡处长一眼,转回头对柳教父说:“柳干部,您们中科院最近有没有什么好项目?这年头还是你们搞科研的轻松啊,项目一批资金落地,就没有什么闹心事了,哪像我们,您看看这,乱事就不会断,就怕有突发情况啊,一天提心吊胆的。”
柳教父哈哈一笑,说:“那到是,我们不用耽惊受怕。”
那边胡处长又往前走了一步,眼睛看着柳教父,他一直把柳教当成了被保护的“首长”,肖副局长穿着便衣,他以为只是保卫局下来现场的一个带队干部,要知道,他做为钢厂保卫处的处长,级别是副厅级,也算是高级干部了,这个年代政企没分家,干部级别是可以平调的。
李淳沉声喝道:“最后一次警告,退后。”
事实上,李淳之所以一次一次警告,也是在等身后肖副局长或者张兴明的命令,必竟对方表明了身份,也是国家干部,级别也不低。
后世为什么规定卫兵的尊严线,为什么许可卫兵可以对无视警告越线人员开枪,军人,必须要有威严。
“砰”,枪响了。
解放车一下子刹住,司机推开车门往这边看过来,守在车上的全副武装的士兵也第一时间从车上跳了两个下来往这边跑,站在解放踏板上敲玻璃那位被车门直接顶得掉了下去摔倒在车下面的雪地上。
包括张立国在内所有手里有枪的人全是第一时间将子弹上膛,眼睛看向这边。
李淳的枪口凫凫的冒着青烟。
一只棉帽子带着白烟飞出老远,掉在雪地上滚动了几下停下来,能看见上面被子弹打出的一个大窟窿,棉絮向外翻着,空气里有股淡淡的烧焦的味道。
胡处长一脸呆滞的看着李淳,手指动了动,想指向李淳,可是没成功。
汗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
李淳垂下枪口,冷声说:“后退,否则击毙。”
在开枪的一瞬间,李淳心软了一下,瞄准肩膀的枪口往上抬了一点,只把胡处长的棉帽子打飞了,但是如果胡处长仍然不后退,他就不会再讲什么情面了,最起码在大腿上开个洞是肯定的。
胡处长终于在李淳的喝声中反应过来,扑通一下坐倒在雪地上,然后连滚带带爬的往远处挣扎,嘴里叫着:“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他的三个手下,两个张着嘴站着,一个坐在雪地上保持着喊叫的造型,呆呆的看着他们这个平时素以冷面心硬闻名的老大此时惊慌失措的尖叫着在地上爬行,如果夏天大家就会看到他已经尿了,寒冷的冬天厚重的棉裤保住了他最后一丝脸面。
肖副局长笑了,对柳教父说:“我还以为他真不怕呢,如果顶着这一枪还能走到我面前来,我就把这几个小子交给他。”
张兴明说:“这些人不能交给地方,更不能交给钢厂,得好好查查,怕是身上事不少。约个架就敢枪炮全上,还能弄来重机枪,说他们手上没点大事您信吗?这留着将来也是群祸害。从来没听说过坏蛋长大突然就变正义人士的,只能是越来越恶劣。而且这边刚一出事那边就派个处长过来要人,怕是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地方派出所怕是拿他们没办法的。”
派出所不像军队,有自己的系统和强硬作风,可以不理地方,公安部门和地方政府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大部分时候必须得照顾到方方面面的面子,其实也挺难的。
肖副局长点点头,扭头对跑过来的两个士兵说:“全部带走,这个处长拷上。擅闯军事区,无视警告,阻碍执法,私藏武器,威胁保卫目标,回去全部单独关押,好好审审。”士兵敬了个礼,走过去把惊惶的胡处长提起来反背着拷上手铐,两个人一架,拖着走到解放车边上,叫了一声,车上的士兵伸出手,把胡处长提了上去,扔到了车斗里。
那边胡处长的三个下属还在发愣没清醒过来,已经被全副武装的士兵过去一人一个给抓上了车,解放车轰的一声点火,直接回驻地去了。
肖副局长四下打量了一圈,说:“这个营地可好些年了啊,我还在这呆过几个月呢,不过好像每支队伍都没呆多久,好像这一片也就这个,还有三十七号院那边,始终没有长驻部队,总是用的时候临时用一阵。给你了?这块地可不小,我还以为会把三十七号院给你用呢。”
张兴明问:“三十七号院现在空着?”
肖副局长点了点头,说:“也空了几年了,没这大,四面都是民居,最开始驻军的时候就是保护那片宅子的,你应该了解。”
三十七号院的大概位置张兴明是知道的,那一片住着不少党和国家的老同志老领导,是保存比较完好的四合院片区,和中南海在一条路上,距离也不远,保卫局的老局长,还有花篮的花儿香那个王团长就住在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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