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山光掌、夺峰奇印、狮吼魔波、妖蟒毒噬以及奔腾顶至的牛角相继攻来,身缠黄眉的白猴老祖周身爆发出耀眼黄芒,这是其体内山元全面爆发产生的异象。
“轰!”
石台颤抖,恐怖的大爆炸生出的能量波将白猴老祖立身之地淹没。
然而,却在此时,黄眉老祖又喝出了另一老祖的名号。
“桀桀桀桀,黄眉老儿莫急,本尊这就去取了那猴儿酒!”一道巨大的紫翼金蝠虚影自黄眉老祖背后突然冲起,正是此前被录押以聚风灭神弓射成重伤的大鹏老祖!
原来这大鹏老祖被风宇箭所伤,风气入体至今仍未复原,因而此番前来,他有意俯身于黄眉老祖体内,就等着在白猴老祖无暇他顾之时突然现身,盗取那猴儿酒。
大鹏老祖怪叫而起,背后的紫翼豁然一动,身已飞至玉缸之上,探出一对虬状蝠爪,志得意满地掀开了缸盖。
恰在此时,一只秀气的男人手掌探出,一把握住了大鹏老祖的一只脚爪。
“嘎!”
大鹏老祖惊骇地发出一声兽鸣,猛扇翅膀,却发现无论如何扑腾,那只洁白的手掌始终牢牢把持住了自己的身形。他强掩住心下惊颤,张开未被擒住的另一只蝠爪,狠狠向那只手掌之上抓挠而去。
预想中血肉模糊的场面并未出现,大鹏老祖再次震惊地发现自己这卯足力气的一爪,别说抓破那只手掌的表皮,就连那抓挠的痕迹都没能留下!这让他如何不惊惧?
大鹏老祖心若死灰,惊骇欲绝,只是张着一对紫色肉翼,却不敢再有丝毫动作,生怕惹怒了下方的神圣,为自己带来灭顶之祸!
而另一边,大碰撞后的能量暴动渐渐平息,白猴老祖身处之地已成为一道巨大的深坑,七位老祖都已失去踪影,想来都跌进了那巨坑之内。
以此坑为中心,一道道深长裂纹扩散到高台之上,向四周蔓延。蒙面年轻人记起下山时白猴老祖的吩咐,护着众猴子迅速后退,安排他们隐入猴头山中。
一道道裂纹蔓延至玉缸所处之地,缸上的大鹏老祖依旧不敢有丝毫动弹。去而复返的蒙面年轻人看着大鹏老祖的架势,只道他是要夺取猴儿酒,顿时一声大喝:“棍来!”
猴头山顶的峰头开裂,一只古朴石棍从中飞起,直直落入年轻人手中。
“妖孽,看棍!”
年轻人抡起石棍高高跃起,那石棍无限伸长壮大,怒砸而下。
大鹏老祖心中充满了怨念,他被人把持住身形本就不敢动弹,奈何那蒙面小子愣头一棍打来,不动是不行了。他心惊胆战地架起双翼,护在了头顶。
“嘭!”
这一棍狠狠砸在了大鹏老祖的肉翼上,打得他双翅颤抖不已,直感生疼。
“好小子,待本尊脱了困,定要亲手灭了你!”大鹏老祖在心里暗下决心,岂料他所处之地本就裂纹密布,经此势大力沉的一棍之后,那高台顿时开裂,玉缸倾斜摇摆,霎时便向着那巨坑跌落而下。
巨坑之中,白猴老祖双耳下帖,封住耳洞,挡住了狮吼魔音的侵袭;他口鼻紧闭,却吐息沉稳,是运使出胎息法门,避过了妖蟒的毒烟。可在他头顶之上,是一座倒插而下的高峰,同时一只掌印浮现在其胸膛,这让他受到不小的创伤,口角挂血。
白猴老祖面目狰狞,一改平日祥和模样,他此刻正牢牢把住那七**牛的硕大牛角,硬生生将那牛角拧向一旁,抵在仍旧绑缚在身的黄眉之上,欲以魔牛老祖的利角将黄眉老祖的天生神眉切断。
“嘭!”
却在此时,一道重物坠落之声响起,只见大鹏老祖伴随着那煮酒的玉缸自台上狼狈跌落到了坑中。
“大鹏,你在搞什么名堂?”
开山老祖沉声喝问,却见大鹏老祖一脸紧张,因为在伴随玉缸滚下的过程中,他发现那只握住自己的手掌似乎有了异动,这样的发现让他毛骨悚然。
大鹏老祖胆颤心惊地求救道:“这缸内有人,我被他抓住了脚爪无法挣脱,你们快来救我!”
“什么?!”众位老祖同时惊喝,就连白猴老祖也是一脸疑惑。
就在他们愣神之际,大鹏老祖的叫声变得越加惊恐:“不好,他在拉我进缸,救我,快救我……”
他话音还未落下,就豁然被人将下身硬拉进了缸内,可由于其兽身巨大,张开的肉翼生生卡在了缸沿处。
感受着缸内之人不依不挠的拽扯,大鹏老祖生怕他将自己的脚爪拧断,无奈之下缩小了身形,瞬间就被扯进了缸内。
“是你!”
坑外的黄眉老祖等人听到大鹏老祖如是惊叫,似乎认出了那缸中人。
“嘭!”“啊!”,“嘭!”“啊!”
沉重的肉体撞击声,以及大鹏老祖的哀嚎声同时响起,缸外的老祖们面面相觑。
只听一道醉醺醺的呓语声响起:“小飞天老鼠,小爷认得你,嘿嘿,看打!”
“砰砰砰砰……”这醉语声刚落下,紧接着便是又一轮的拳拳到肉之声夹杂着哀嚎响起。
“是谁在装神弄鬼?”开山老祖一声大喝,开山掌打出,一道黄色光掌向那玉缸印去,那玉缸瞬间被其掌风震破,光掌去势不减,继续印来。
却见破裂的的玉缸内露出了一人一兽的身影,大鹏老祖被半醒半醉间的录押扯住了脚爪倒提而起。他那形似硕鼠的脸庞上浮现出两道大大的黑眼圈,黑中泛着紫青色,想来刚才都被揍在了此处。
眼瞅着有道光掌袭来,录押抄起大鹏老祖就挡在了身前,语带醉意地说道:“嘿嘿,老杂毛,你打不着!”
“啪!”、“嘎!”
那光掌正中大鹏老祖的臀部,打得他又是一声惨嚎。
“呃咯,”录押冲着大鹏老祖打出个臭气熏天的酒嗝,嘿嘿笑道,“小老鼠,这可不是小爷打的你,你别冲着小爷叫唤。”
他立身之地尽是酒渣,并无半点酒液流出,所有老祖都察觉到此异样。
黄眉老祖收起了束缚住白猴老祖的神眉,其他老祖也收回锁定向白猴老祖的气机,就连白猴老祖也放开了手中的牛角,他们纷纷向玉缸碎裂处走来。
“是你这小贼!”开山老祖认出了录押模样,惊叫出声。
只是与大鹏老祖相比,他心中虽惊却不惧,盖因此前曾与录押交过手,知道其斤两。只听开山老祖高声喝问道:“小贼,那猴儿酒呢?”
“嘿嘿,”录押满脸通红,醉眼惺忪,拍了拍饱鼓鼓的肚皮,醺醺然答道:“都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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