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责任!那本该就不是你该背负的!”儒雅青年好像有些愤怒,“你怎么知道你你的责任,你所背负的就一定是别人想看到!”
滕海被说得有些愣,现在好像明白点什么,面前的这个儒雅青年确实就是自己,也就是他所说的是自己的另一个意识,而他自己也看出来了这个青年意识正是自己懒惰消极的一面,那是自己的潜意识里的一面,或者说是每个人都会拥有的一面。
这个意识喜欢享受,不喜欢枯燥的修炼;喜欢美好的东西,不喜欢背负责任。
滕海突然明白为什么这座山叫做破道山了。
“我确实喜欢享受美好,也不想背负着些沉重的东西……”
没等滕海说完,那青年便兴奋的说道:“不喜欢便不去做啊,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本心呢,修道重在本心啊!”
“但是,”滕海忽然加重了语气,直接喝断了青年的话,“有些东西不是我不想背负就不背负的,有些东西我必须背负!”
“那有什么必须背负?”青年很是不解。
“姐姐从小把我养育大,他被邪恶的冥魔教抓走控制住了,我要去就会她,必须要去;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五兽谷给了我家一样的感觉和温暖,现在五兽谷覆灭,其中还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我必须要去报仇;还有一个女孩子她说过在家族里面等着我,等我去接她,这也是我必须要做的!你懂了吗?现在还不是你该出来的时候,所以你只能被称为是潜意识,等你该出来的时候,自然我不会阻拦你!”
青年呆呆的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或许你想的是对的,但是你也有可能是错的!”青年说了一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便消失了。
滕海的心中好像是轻松了许多。
“哼,真是可笑!”
忽然又是一道声音在滕海耳边响起,这声音很清冷,没有一点温度感。可滕海听见了却是愣在了原地,他满脸的难以置信,然后缓缓回到头去。
站在滕海身后的是一个女子,一身绿袍,不过她的头并没有被绿袍找起来,面容姣好却很是冷酷。
“姐!”滕海艰难的开口,说着他直接冲了过去。
这绿袍女子可不正是滕青青吗!
“哼!”滕青青身体侧移,躲开了滕海的拥抱。眼神却是更加的冷冽。
滕海愣住了,突然明白了几分。但是此时他也分不清这面前的滕青青到底是完全破道山创造出来的,还是就是有一部分姐姐的意识在里面。
“姐姐,你还好吗?”
滕海不敢再往前姐姐滕青青,而是愣愣的站在原地,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这是他和姐姐分开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看到姐姐的样子,上一次在天澜城被那些黑衣人追杀时,他知道那领头的人事姐姐,可是那一次他是没有看见姐姐的样子的。
现在他终于是看见了,姐姐的脸色不再蜡黄,而且姐姐真的很美,可是看到她面对自己的那一抹冷酷,滕海的心中就隐隐做疼,姐姐真的忘了以前了吗?
这时候,滕青青说话了,“我很好,比你想象的要好的多!”
滕海心中一凌,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明白!
滕青青接着说道:“滕海,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知道你打听到了我在冥魔教中,你一直想救我出来对不对?”
滕海的心颤抖了,他不敢相信,颤声问道:“姐姐,你什么都记得?”
“我当然什么都记得,并且我还要告诉你,”滕青青的声音依旧冷酷,“你也不用想着救我了,我真的很好!你救我出来做什么,回家族过那种受人歧视讽刺的日子吗?现在我在冥魔教中地位很高,远比以前在家族中要过的好得多,你懂了吗?”
滕海僵滞的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还是不敢相信姐姐会和自己说这些话,那还是他的姐姐吗?
蓦然,滕海的双眼变得有些血红,他怒吼:“不对,都是假的!你根本就是破道山弄出来的家乡对不对!”
这一次,滕青青却是没有反驳,而是说道:“假象?对,我就是假象,可是我却是最真实的假象,我说的话却是真实的,哈哈!”
“不可能!不可能!”滕海语无伦次,他一直坚持的竟然是假的,他想救出来的姐姐却根本就不想脱离冥魔教,甚至还说过得很好,他难以接受这一切,“这都是假的!假的!”
“假的?”滕青青高声道了一句,“真假信不信都是你的事,滕海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不用救我了,我过得真的很好!你也不用所谓的背负着那些责任,管好你自己就行!”
说完,滕青青便消失了;滕海还在原地,他低着头,头发有些散乱的垂下,眼中血红,神色却有些茫然。难道他真的错了吗?刚刚自己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自己的坚持不一定就是对的,难道说自己真的错了吗?
“滕海,你没事吗?”
一声软软的声音传进滕海的耳中,滕海有些麻木的抬起头,他感觉这声音也很熟悉。
面前站着的是梦凌雪,她眼眶有些红,就那么怯生生的站在滕海面前,想要伸手拉起他却又有些犹豫。
“凌雪?”滕海恍惚,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你没事吗?”梦凌雪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滕海摇了摇头,陡然他好像又是想到了什么,重新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梦凌雪,问了一句:“你有事来干什么的?”
“我……”滕海这一问,梦凌雪的眼眶好像是更红了几分。
滕海失笑,神情有些疯癫的样子,“你也是来告诉我,我的坚持是错的吗?我一直以来修行的动力其实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吗?难道你是来告诉我,我一直想要去梦城接你回到我身边的目标也是无稽之谈吗?”
他喃喃!
梦凌雪听着他说的话直接就哭出了声,“滕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带着哭腔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你说吧!”滕海麻木的笑笑。
“我父亲要我嫁人,我熬不过他!我真的尽力了……”
“所以呢?”滕海的神情好像是恢复了几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梦凌雪,那个他****夜夜思念的人儿。
梦凌雪抬起头看着滕海,看着滕海那略微恢复的脸色,还有不在麻木的表情,她不解:“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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